,好了吧?”
我白眼一翻,繼續吃著蘋果,“說吧,到底是什麼事兒讓你這麼高興,比聽說了我懷孕還興奮。”
翔成坐在我身邊,說道:“這次上來的全都是年輕人,最大的一個還不到四十歲,這代表著什麼?這代表著二十年後,咱們的孩子以後擁有的將會是一批正值壯年或經驗豐富的臣子。而且這回我仔細調查了一下顧家,儘量避開了與顧家有往來計程車子——我準備要慢慢斷掉顧家的根了。”
我看著意氣風發的他,閉上眼輕輕地靠在了他肩上。
其實我從來都不擔心翔成在政事上有什麼偏差。他是個有魄力的君主,什麼事情都無需別人插手。我根本就不可能像當初輔佐先皇的太后一樣幫著翔成處理政務,一是我沒那個本事,二就是翔成壓根不需要。
比如這次的殿試,這是已經被先皇廢棄了二十多年後才重新被翔成力排眾議地再次興起的。我聽說了,朝中不少大臣都認為不該急於恢復科考。我明白他們的意思,他們不過是怕失去了自己推薦人才的權力,這也就等於是失去了安插自己人的機會。
當年先皇廢棄科考是因為科場舞弊過於嚴重,兼之又出了命案,為了安撫眾臣,不得不堅決地廢除了科考。現在翔成恢復了它,則是為了解決從先皇那裡遺留下來的官員結黨問題。
每個皇帝都有自己的想法,同樣也都有自己的作風。我不是偏心,但我還是認為翔成的做法是正確的。
當年先皇廢除科考也沒見得有多大的好處,反而把朝廷弄得更難管制了。大臣們適度地結黨沒什麼,要不然大家就沒了共事的友誼了;可結黨過度,那就會影響朝政,黨派之間的鬥爭也容易威脅到國家的利益。所以廢掉科考只會讓天子門生更少、權臣門生更多而已。同時令天下讀書人怨聲載道,尤其是窮人家的孩子,就完全喪失了出人頭地的機會。
靜了一會兒,翔成問我:“敏彥這個名字好聽麼?”
我懶懶地半掙開眼,“這名字是你手下那群大臣想出來的?還算不錯……”
翔成動了動身,轉而讓我更舒服地靠進了他的懷裡,說道:“不,這是我起的名字。咱們的孩子不需別人起名。再說了,禮部老大臣太多,個個都保守得緊,我看他們八成要起上十幾個俗名讓我們扔也不是用也不是。”
我頭頂了頂他的心窩,不滿道:“說話注意點兒……我們家父親大人也是禮部的大臣。”
翔成笑道:“國丈那是太傅大人,算不得禮部的人了。”
我又想了想,覺出了不對勁的地方:“誒?等等等等,我怎麼聽這個名字就是個皇子的名兒?要是小公主的話,不是要用‘安’字開頭的麼?你都沒想想一個女孩兒的名啊?重男輕女!小心讓我母親知道了,你就……嘿嘿!”
翔成沉默了好一會兒,問道:“誰說女孩子就不能用這個名字了?”
不得了不得了,我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了。我在他懷裡一個翻身,翔成忙伸手托住了我,“你幹什麼這麼大的動作,要小心呀!”
我盯著他的眼睛,問道:“要我懷的是女孩子,你怎麼打算的?”
翔成一笑,淡淡地回答:“沒什麼別的打算,就像男孩子一樣養著。”
愣愣地看著他,我心裡卻怎麼都分析不出他笑容背後的深意。我想他應該不會整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讓我們所有人都抖上三抖吧……
表明立場
後來我才知道,容可殿試得了個探花,被翔成封為越芻丞,派到地方去做官了。這個越芻丞還是個新鮮的官位——那些剛從藩王手中得到的城鎮都被安插上了五品官員進行有效管理。
好像有大臣反對讓一個剛剛考中探花的年輕人去越芻當地方官,說容可沒有閱歷沒有能力,但被翔成用一句“那麼哪位卿家願意去那裡試試”打發得他們沒了話說。
我聽著就覺得好笑。容可之前就是越芻地方的藩王輔政,只不過是被保成任命的,所以不算中央官員。那些反對的大臣難道都忘了當初容可在越芻的經歷了?
至於狀元和榜眼……小喜打聽過,榜眼也被分派到了地方去做了小官,而那狀元則是一位姓溫的男子,被翔成安排去了禮部,做了個不大不小的主事。
朝中人素來都很清楚皇家對待狀元的態度。狀元們多半都是要到一些沒什麼大用處的地方去磨練磨練,去去稜角再消消傲氣。是以,雖然狀元及第的時候風光無限,但真正得到重用的反而都是榜眼探花等後面的進士。而狀元郎要是想出人頭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