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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病沒這麼簡單。既然他這麼說了,就是不想讓我擔心,那我願意當個不懂事的三歲孩子。

我們沉默了很久後,容可又開口問我:“婧女剛才要說什麼呢?”

“沒有……”我不想說了,因為時機過了,也是因為已經沒有了剛才那個衝動的心情。我覺得,容可帶給我的震撼永遠是最大最強烈的,一如當年他說不要我、他被判處了死刑,又如明明是必死之人卻又好好的活著,再如他患上的這個心疾。

不一會兒,楚林進了廳,不冷不熱地說道:“容大人,天色晚了,您請回吧!您院裡的人已經找來了。”

容可點頭,又對我說道:“我先走了。有話以後慢慢說,我想你會在這裡住些時日的。”

“因為保成?”我淡淡地問道。

“是的,因為保成。”容可回答。

於是我明白,保成他是真的下定決心要反對削藩了。那麼,他想以我為人質嗎?笑話!

雖然一路很勞累,但我並沒有早早睡下。我要等到小臺回來尋求一個解釋。

小臺二更將末的時候才回到社王府,而我迎接他的第一句話就是:“小臺,你先喝口水,然後坐下,好好的給我說清楚京城現在的情況。”

“阿姐……”小臺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我堅定地看著他。

“……好吧。那阿姐想知道什麼?”顯然,小臺在避重就輕。他先問我想知道什麼,而不是他自己和盤托出。

我想他確實是有能臣之風,但這不是用來對付家人的。我遂笑問:“小臺,我想知道,宮裡連續‘走失’了兩位主子,現在究竟如何了?你們的計劃,又如何了?而你,確定要與我和父親大人為敵,擁護保成了麼?”

小臺深看我一眼,認真地說道:“不是的,情況不像你想的那樣,我們並非……不行……這個屬於機密,暫時是不能外傳。但是,從驛館裡逃出來的不僅有社王殿下,還有桂王和其他幾位藩王,他們現在都已回到各自藩地,正積極聯合其他地方準備起兵——相信不久后皇上就會下令鎮壓藩王之亂。至於宮裡……目前明面上還沒有什麼動靜,可能是皇上壓下了這件事。”

我心中暗自佩服翔成,他早先大概就已經預感到削藩之後朝中必有動盪,所以才頂住壓力沒有大肆封妃。只有這樣才能有效地控制任何可能發生的情況,不會讓聯絡著朝廷利益的後宮各位妃子跟著起鬨。

“越芻這邊,也接到了藩王的起兵邀請?或者說……保成本來就打了這個譜?”我再問,並清楚地看到了小臺的冷汗已經開始出現了。

“……阿姐,社王說……在驛館的時候,是在他的苦苦勸說下,這些藩王才聯合起來同時逃走的……”小臺吞吞吐吐,終於把事情告訴了我。

我又驚又怒:保成啊保成,你利令智昏!竟然闖下這種彌天大禍!如果削藩成功了,保成必死無疑,蘇家必將遭禍;如果削藩不成功……

不敢再想,我撐起身揚手狠狠地給了小臺一巴掌:“蘇臺,父親大人這些年的教導,你都學到哪裡去了?什麼叫明哲保身你不懂嗎?!很好!如今我們父母皆不在此處,長姐如母,我的話,你聽不聽?”

小臺被我打得臉一偏,左邊臉頰立即紅了一片,他小聲說了句:“願聽。”

我喘氣,指著他:“滾到裡面去思過一天!不許吃飯不許飲水給我思過!”

小臺捂著臉默默地進了屋,我怒目瞪向外面不敢進來侍候的丫頭小廝:“你們,一個都不許偷偷帶進任何吃的喝的,知道了嗎?!”

“……知、知道了……”

我餘怒未消,踩著重重的腳步去找那個忙著同室操戈的社王保成。

楚林急忙擋在我面前,哀求:“姑娘,息怒啊!”

我恍若未聞。

方一出院子,我便被一個人攔住了。

“婧女,你不能去。”來者容可。

我怒道:“容可,這事你也有插進來對不對?皇上削藩,是因為我們大安朝的國本已然動搖,不容延遲,必須強行下手。而保成身為皇弟,就算皇上再如何嚴厲對待,也可以享受一輩子的榮華富貴,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黑暗裡,容可輕咳嗽幾聲,說道:“婧女,你先不要激動。我一聽到這邊的動靜就出來了,衣服穿得不夠多,還不能在寒風裡站太久,你跟我來吧。”

我不置可否,但仍乖乖地跟在容可後面,進了他的院子。

天色太晚,容嬸已經睡下了。容可帶著我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