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新年說著說著,突然轉過頭,一臉遺憾的對顧白水說道。
“可惜小師弟你沒上過學,不清楚省狀元這三個字的分量有多重,無知有時候也是一種幸福啊。”
“師弟,師兄不會用文盲評價你,但咱們跟著師傅修行了這麼多年,祂老人家臨死前也沒給咱們個畢業證書和文憑……屬實虧了點。”
顧白水臉皮抽了抽,默默無語,忍住了一腳把二師兄從天上踹下去的衝動。
他安靜了一會,對蘇新年反問了一句。
“師兄,你上輩子的初戀叫什麼名字?”
“名字?”
蘇新年愣了一下,瞳孔深處流露出一絲清澈的迷茫。
“我好像……忘了。”
“忘了!?”
顧白水是真的茫然不解了起來,表情有些僵硬扭曲,“你跟我裝著一副深情款款、遺憾憂傷的樣子,絮絮叨叨的講了半個時辰……到頭來你跟我說把人家的名字都忘了?”
蘇新年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尷尬的攤了攤手。
“我和她在高中談了三年的戀愛,她沒去參加高考,我考上大學了,就……”
“艹?”
顧白水一時間沒辦法接受這個突兀的結局,反問道:“憑什麼她沒高考,你考上大學了?”
“她出車禍了,一車四個就活下來了一個,所以沒參加高考。”
顧白水看著二師兄的臉,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憋出來了這樣一句話。
“二師兄,如果你是酒樓裡說書先生的話,你應該會被五馬分屍,不……凌遲處死。”
“有這麼嚴重?”
顧白水面無表情的說道:“要不然你試試把剛剛的故事講給後面的大師聽聽?他不是很喜歡看故事聽書的嘛?”
“那算了,師兄比較內向,不太願意和不太熟的人交心。”
蘇新年搖了搖頭,就此安靜了下來。
但只安靜了一小會兒。
“師弟啊。”
聲音從左側飄來。
顧白水默然不語,裝作什麼都沒聽到。
“師弟,要不然師兄再給你講一個大學時期的愛情故事?”
“保證有頭有尾,讓師弟你能感受到愛情的美好,春心萌動……枯木逢春。”
這都什麼破詞?
顧白水封閉了自己的五感,把那遭人煩的聲音隔絕在外。
但幾息之後。
蘇新年的聲音陰索索的響在了少年的腦海裡,陰魂不散,迴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