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每一世都是一個新生的正常人。
夢星河的方法更穩妥複雜,磨耗了大部分的耐性,但這也是他自己的選擇,與他人無關。
“你是夢宗弟子嗎?”
這是夢星河對顧白水問的問題。
顧白水並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
他也不知道只要自己稍有敷衍,這個一點耐心都沒有的粗人就會突然暴起,抹除掉自己這個麻煩的傢伙。
顧白水不知不覺中選擇了最正確的答案。
他說:“我不是。”
夢星河又問:“那你到底是誰?”
顧白水錶情誠懇,一板一眼的回答道:“我的夢境能聯通夢宗遺蹟,所以應該見過你師妹。”
顧白水說的都是實話,雖然不全,但的確誠實。
夢星河的瞳孔深處閃爍著晦澀滄桑的道紋,也看到了顧白水靈魂裡象徵著誠實的一抹橙色。
他沒有說謊。
感覺到師妹的氣息,也是在這人一覺醒來之後才發生的事情。
夢星河放下了殺心,繼續盤問一個誠實的聾子。
“你見過的夢宗遺蹟,是哪個年代?”
顧白水微微沉默,這一次倒是沒有直接回答夢星河的問題。
他建議道:“只有你問我答,不太公平。不如這樣,你問我一個問題,我問你一個問題,咱倆都不說謊,來一次誠信交流如?”
夢星河抬了抬眉頭,雖然本性沒什麼耐心,但這次倒是沒覺得麻煩。
他修行的「長生禁法」能夠輕而易舉的判斷出對方有沒有說謊,對面那人不太可能有自己這樣類似的手段。
這其實是一個不公平的交易,能省掉繁瑣的細枝末節,所以夢星河願意接受。
不管對面這人問什麼問題,夢星河也懶得編造謊言,問答結束之後……殺了就好。
“可以。”
啞巴點了點頭。
聾子也笑了笑。
唯獨一直被晾在旁邊的怪人,再一次的憋不住了。
它面色古怪,有些茫然困惑,也有些憋屈惱火。
這地方不應該是自己的主場嗎?
儀式是自己一手策劃的,這倆人也是自己擄來的。
怎麼他倆還交流上了?對主辦方置之不理?
有道理嗎?有王法嗎?
“我也要加入。”
怪人陰沉著一張臭臉,提出了這樣一個建議。
夢星河目光冷淡,根本沒它當回事兒。
但顧白水很貼心友善,他眨了眨眼睛,瞅了自投羅網的怪人幾眼,然後咧開嘴角點了點頭。
“那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