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太陽和往常一樣的升起,和煦的光芒透過落地窗照亮了甦醒的女人,渾身的痠軟像是剛剛被車壓碾過,一雙迷離慵懶的眸子環視著陌生的房間,那每一個角落裡彷彿都隱現出昨晚愛過的痕跡,臉轟——通紅的低下了頭,不敢再亂看一眼!
身邊的男人還沒有醒來。
也幸好沒有醒來!
不然的話,看到她這樣子,準說她矯情……
手指,輕輕點上了男人好看的劍眉中間,看到他俊美非凡的臉孔,她又想要拿化妝品塗上去了怎麼辦?
唉,還是算了,鑑於前兩次的教訓,上帝已經明明白白的告訴了她一個道理,那個道理就是:早上調皮……是有罪的,早上對南宮彥調皮,更是危險的!!!
艾婼撐著腦袋,看著熟睡的男人,嘴角漾起滿足的弧線,心裡湧上鋪天蓋地的幸福,晨曦在,愛的人在,兩個人的心也緊緊的靠在一起,在愛情裡,這真的就是幸福。
看著看著,眼皮有點重,艾婼輕輕的把頭靠在男人溫暖的胸口上,安然的再次睡去……
殊不知,男人的眉頭卻隱隱皺了皺,臉色染起一抹蒼白的顏色,似乎陷入了某種夢魘的痛苦中!
“這個天下害死了她,那麼這個天下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對啊!這個天下多了一個必死的理由,換另一個天下的時間已經到了!!”
說話的男人,身著白色蒼然的長袍,他如鷹般犀利的黑眸直勾勾盯著對面故意曲解他本意的男人,完美的唇線,緊緊繃起,一股攝人的危險中卻帶著讓人不敢抬頭面對的無力和絕望。
附和的男人低著頭。高大的身體在隱隱顫抖,“請君上了結了南宮匡的天下!”
他忽然帶著後面的人跪在了白衣男人面前!
他們的聲音中都帶著一股“得不到答應就去死”的決絕!
南宮彥看著這個陌生的地方,苦笑他這夢的是什麼。怎麼穿越的感覺那麼真實?
他身處的地方並不大,更像是一個清新竹屋。環境裡瀰漫著一股與外面隔絕的氣味,只是鬆散的愜意卻因為面前的這幾個人,變得窒息了起來。
哦,面前的這幾個人,他看不清,眼前彷彿總有一團迷霧環繞著,只隱隱傳來他們的聲音,像是從無比遙遠的地方傳了過來。響在耳邊,飄渺的有些不真實。
而他的心裡,竟在錐痛著!
“好,我隨你們的願,”聲音又來了,是那個穿著白衣袍的男人說的,“但是,在毀掉他的江山之後,你們……必須自縊!!!”
男人低沉的聲音中彷彿帶著切齒的恨意。
這不是夢麼?心怎麼會被接二連三的刺痛!
南宮彥劍眉猛地一蹙,不可置信的是:待他再次抬起頭的時候。自己卻已然不在竹屋,他站在萬丈高的懸崖邊緣!
幽深的黑眸,鎖住了站在面前的女人。這裡,只有她。還有自己。
與前面的男人身上的白袍不同,這個女人穿著一身大紅色的嫁衣,那紅色,像是被血染過似得,比將要落幕的夕陽還要嫣紅!
夢為什麼那麼豐富,豐富的像是在上演著另一個人生。
她又為什麼很像是快要離開的樣子?
南宮彥負手而立,冷冷佇立在女人的面前,才發現他看得到她。她卻看不到他。
直到……
那團恍惚的迷霧散清,他徹底看到了這個女人的面容。震驚在原地!
“艾婼!”他失控的吼出聲,忘記了這是夢。忘記了冷靜,忘記了淡漠,什麼都忘記了,大步上前想要把這個女人拉回安全的地方。
該死的,她居然在那麼危險的懸崖口,簡直想死了!!
可當,他的手抓上女人的肩膀時候,卻硬生生的穿了過去,不可置信的反覆蜷展著手掌心,可是,的的確確什麼都沒有。
他抓不到她!正如她看不到他一樣!
黑色瞳孔在急速的劇縮,女人卻在他的面前,跳下了懸崖——在他著急緊張的時候,她親手往他心口上插了一把刀,痛的他全身顫抖!
她比蝴蝶還要飛的快,南宮彥不待想,毫不猶豫的跟著女人跳了下去,企圖再次抓住她……
懸崖上,彷彿從來沒來過誰。
懸崖下,男人的身體在墮入無邊無際的黑暗,可惜的是,他卻再也找不到他的“艾婼”,腦子——空了,黑眸卻猛地睜開,如假寐的獵豹遭遇到危險的本能反應。
只是,再次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