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靜靜站在剛才“偷窺”的落地窗邊,一動不動,含淚的美眸,死死的看著從門外進來的南宮彥和艾婼。
艾婼,為什麼,為什麼你總是陰魂不散!
艾婼自然也看到了任靜靜,垂眸,不由得抱著南宮彥的脖子,緊了緊,換來男人突然的一道怒吼聲:“死女人,你想掐死我是不是?就算是報復我,也不用用那麼殘忍的方式吧?!!!!”
“啊……”艾婼一聽,當下嚇的手一縮,結果,差點從南宮彥的背上倒了下去,幸好南宮彥的臂力……很好,穩穩的拖住了她。
“艾婼,如果你是故意要激怒我,那麼真的恭喜你,你成功了。”
話畢,南宮彥沉著臉,揹著某女的手,放了,於是,艾婼從他背上徑直滑落,臉色一白,突然,她膀子被一雙手臂穩穩的扶住,才沒有使她屁股跌在地上。
如果真跌了,那麼孩子也就……
該死!
憤怒之下,南宮彥居然忘了這一茬,轉身看了被顧生扶著站在一旁,臉上驚懼濃郁的女人,完美的薄唇,嘴角嘲諷一勾,含著一點點讓人難以察覺的苦澀。
艾婼,這下你懂了吧?待在我身邊,我只會傷害你,有意的,無意的。
所以,快回到能給你幸福的男人身邊去吧!
漠然轉身,上了樓。
被拋下的人呆呆的看著那一抹,顯得特別無情、特別殘酷的背影,雙手緊緊的捂著受驚微痛的肚子,久久失了神……
“報復不了老大的心,你就折磨老大的身啊,最後好了,差點自嘗苦果了吧?”蘇軼野在一旁冷眼旁觀、看完還不忘勾唇,諷刺兩句!
聞言,顧生瞪了蘇軼野一眼。怎麼那麼刻薄。
蘇軼楓沉默的看了他哥一眼。
萬宇曜卻是倒在地上,疼的倒抽口氣,媽的,剛才太慌了。看也沒看屁股底下是什麼,直接坐了下去,很好,坐到了……地上!
艾婼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不在了,只有一個女人和她對視著……
“我……”她低下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任靜靜卻好像瞭然一樣,她嘴角揚起一抹理解的微笑,走上前去拍了拍艾婼的肩膀,說:“艾婼。你什麼都不用講,只要你記得,他是我的男朋友就好,遲早都要把他還給我哦!”
只要你記得,他是我的男朋友就好……
遲早都要把他還給我哦!
這兩句話如噩夢一樣不斷在腦子裡迴圈。在耳邊纏繞不去,艾婼低著頭,更低了。
蘇軼野說她在折磨南宮彥的身體,其實,沒有的。
報復這個詞,早已在她的人生字典裡,失去了痕跡。
因為她受了傷。一向喜歡做鴕鳥,又怎會做刺蝟去傷人呢?
任靜靜說遲早要把南宮彥還給她。
當然,三天以後,不會糾纏。
沉默中,艾婼點了點頭,抬起頭對任靜靜揚起一道堅強的笑容:“你放心。他是你的。”因為你現在是他的新歡,同樣的,等接替你的新歡出現了,你和我一樣成為了他的舊愛時,希望你也能像我此刻。對那個女人說一句:放心,他是你的。
任靜靜點頭,猶如女主人一樣,叫來劉嫂,在艾婼面前吩咐道:“今天多準備一份晚餐,有客人在。”
客人嗎?艾婼伸出手,悄無聲息的捂上陣陣發痛的心臟處。
劉嫂看了艾婼一眼,點頭說是,轉身離開。
“艾小姐,那你就先坐在沙發上歇歇吧,我上樓去看看彥。”
艾婼抬頭看任靜靜,任靜靜帶著一臉的嬌羞轉身離去,霎時刺痛了她的眸,她踉蹌的到退兩步,所有人都離開了,被壓抑很久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她控制不住的去想……他們是不是已經上了床?
書房裡,南宮彥坐在大班椅上,修長的雙腿優雅的交疊,手裡漫不經心的把玩著精緻鋼筆,一雙銳利的黑眸危險的睨著面前幾個男人,菲薄的唇瓣,尊貴一啟:“我難道還要負責替你們解答?想要知道我為什麼又把艾婼帶回來了,自己去猜答案。”
“……”萬宇曜深呼吸一口氣,面露埋怨,不帶這樣的啊!
蘇軼野和顧生也是和萬宇曜一樣,首先,嗯,老大為什麼突然把他的女人嫁給薛衛,答案?他們不知道。
其次,怎麼又把她帶回來了?答案,他們還是不知道。
三人齊齊鬱悶,這是搞神馬神秘⊙︿⊙!
老大,怎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