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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部分

有光,極為滿意地唔了一聲。

而後衝他說道:“其實啊,這都是命,都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咱們關中人也是一樣,靠著黃河吃黃河,就因為有了黃河的灌溉,咱們關中一帶的土地才能夠肥沃,年年都有好收成。可也正是因為黃河,今年下游的幾個州府都統統遭了殃!諸位都是遠道來客,也許不知啊,去年年中,黃河下游氾濫,可就坑壞了下游幾個州府的百姓喲……”

古三侃侃而談,說出了下游鬧饑荒的真正原因,原來是黃河下游河水氾濫,沖垮了河堤,漫過了岸邊,滾滾黃河水,淹沒了下游幾千裡一馬平川的田地,毀了幾千裡肥沃之地上的莊稼,致使百姓今年沒了收成……

原來如此!

有不少靠近關中一帶的客人紛紛點頭,敢情他們也曾聽說過此事,但是沒想到嚴重到如此地步。

至於郭業,雖未曾發過一言,但是對於古三說起的這事兒,他好像也有些印象。

如果沒記錯的話,他記得是從順公公嘴中聽說過此事。

不過當時順公公說得是黃河鬧災,朝廷賑災,至於其他,順公公沒有詳說,遠不及古三爺口中得來的更為翔實。

不過他很是好奇,既然朝廷都已經開始賑災了,以李二陛下雷厲風行的做事風格,這下游幾個州府百姓怎麼可能還嚴重到如此田地呢?

繼而脫口衝著古三爺問道:“朝廷不是已經安排賑災了嗎?怎麼還能讓下游幾個州府的百姓遭瞭如此大罪?”

話音一落,突然傳來一聲詫異:“咦??”

不過這聲驚疑並非來自古三爺,而是剛才衝古三爺提問的那位老者。

只見這老者將目光轉向郭業,眼光灼灼地盯著他,問道:“你這少年郎倒是知道得不少,莫非你也來自長安?”

郭業見著老者雖是灰白儒衫略顯寒酸,但是老者問話之時與生俱來的那種氣勢,卻非尋常商賈所能擁有。

特別是聽到老者最後那句“你也來自長安”,他留了心思,很顯然,這老者肯定來自長安。

莫非,他是來……

郭業好像想到了什麼,隨即沒有失禮於人,抱拳回道:“好叫老人家知曉,小子並非來自長安,而是來自蜀中,乃益州府隴西人氏。”

一聽郭業並非長安人氏,老者好像失去了興趣再行問詢,而是轉頭望向古三爺,繼續問道:“古三爺,這少年郎所言極是,朝廷不是派了賑災銀於下游幾個州府了嗎?怎得百姓還遭如此大罪呢?”

古三爺聽著郭業和老者的對話,以他數十年來的閱歷,看得出兩人都來歷不凡。

隨即也收起了剛才那番妄自尊大的神情,笑道:“您兩位倒是明白人,朝廷的確在一個月前便派了賑災銀,而且就經過咱們風陵渡,聽說足足有一百五十萬貫(兩)。不過嘛……”

老者一聽古三爺又賣起關子,閉口不言,旋即臉色分外焦急起來,連連催問道:“古三爺,不過什麼?”

古三爺收起笑意,一臉嚴肅地說道:“罷了罷了,咱們風陵客棧是小本經營,再談下去,連古某人也擔待不起了。諸位,吃好喝好,今天堂中諸位桌上的酒肉,都算古三的。”

老者心有不甘,欲要再行追問,誰知古三爺這個糟老頭子就是屬猴的,噌的一聲兒躥下了櫃檯,藉口外頭有事,急急出了客棧大門。

剩下的,除了大堂中眾客人的交口相贊,稱道古三爺仗義,古三爺敞亮大方之話,別無其他。

很快,大堂之中又恢復到了剛才吃喝吵鬧的那番情景,彷彿剛才古三爺所提及的下游鬧饑荒之事,與在坐各位無關一般。

唯獨兩人還站著,一位是那位儒衣老者,另外一人便是郭業。

那老者站在原位,看著古三爺消失的門口,若有所思了呆滯了一會兒,隨後意興闌珊地衝在同桌的兩名隨從揮揮手,輕聲低語了幾句,徐徐上了樓梯,返回了客棧二樓的客房之中。

至於郭業,站雖站著,眼神卻是一路跟隨著那位老者的身影而變動,直至老者走上樓梯,回到房間去,他還矗立原地。

趙九醜知道郭業的性子,輕聲勸道:“大人,還是入長安赴國子監要緊,正如你之前所訓斥我一般,人生地不熟,咱們莫管閒事了啊。”

郭業回頭看了一眼趙九醜,笑道:“你倒是學得挺快,不過此一時彼一時也。路不平有人踩,老趙啊,下游幾十萬百姓遭著罪,咱怎能視而不見呢?”

趙九醜知道自己猜中了郭業的心思,不由有些生氣地說道:“大人,下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