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刀傷處,忍住鑽心劇痛,大口大口呼吸喘著氣兒,突然——
伸出另外一隻手衝進來那兩個侍衛搖搖手,示意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然後呻吟了一會兒之後,艱難地說道:“去,去將寺中東西兩院的勇士,召、召集起來。”
那兩名侍衛聞言,驚呼:“大汗,你這是要……”
“去,快去!!!!”
頡利突然聲嘶力竭地吼叫起來,雙眼充血般通紅地看著郭業,咬牙表態道:
“降,我們降了!”
表完態之後,整個人彷彿充氣的娃娃被人扎破一個大洞,陡然洩盡了全身的力氣,哀哀地自言自語了一聲兒:“本,本汗,絕對不能做東突厥的罪人!”
噓~~
郭業肩膀一垮,算是鬆下了那股緊張勁兒,媽的,總算是成了。
待得那兩名侍衛如天塌地陷般倉惶離去,通知兩院突厥兵之後,他才隨意找來一件僧袍,撕出一塊破布,將頡利可汗大腿的傷口處包紮了起來,將其止血。
一邊包紮一邊自言自語地說道:“我說可汗,你這是何苦來哉?早早答應了我,不就大家都省事兒了嗎?”
頡利可汗沒有回話,而是繼續抽著冷風不斷吃疼地呻吟著。
趙九醜見他這醜態,哼道:“還一國之君呢,丁點疼痛就如此尿性,就你這慫樣,活該你亡國。賤骨頭就是賤骨頭,不扎你兩刀捅個窟窿眼,你都不知馬王爺長了幾隻眼。”
這混蛋!
郭業差點沒被他的話給氣悶過去,你丫還有臉說,不知道衝動會誤了大事兒啊?
難道你不知道頡利可汗是因為亡國滅種那句話,摧毀了他最後一道心理防線嗎?
奶奶的,老子得好好罰你!
隨即衝頡利可汗撫慰了一句:“可汗真是遭老罪了,堂堂一國之君怎能受此磨難?放心,本官不會讓你受苦的。”
旋即衝趙九醜喊道:“九醜,你來揹著頡利可汗出寺廟,好生給老子揹著,誰讓你傷了可汗?自己釀的苦果自己吞。”
“啥?”
趙九醜吃驚地望著郭業,奶奶的,扮完娘們,讓老子學床叫,現在更是變本加厲讓我背這個賊酋出寺廟?
郭業白了他一眼,哼道:“啥啥啥?叫你幹嘛就幹嘛,哪裡來得那麼多廢話?”
趁著頡利可汗沒注意,郭業悄聲附在趙九醜耳邊,小心翼翼道:“你將他背主,短刀別離手,如果路上有什麼變故,直接一刀解決,永除後患。”
趙九醜聞罷,立馬會意。走上前去,像扛豬玀一般將頡利可汗背起,短刀就放在手中,輕輕頂在頡利可汗的臀部。
只要這廝敢亂來,直接一刀捅爛他的菊花,讓他塵歸塵,土歸土。
郭業率先出了房門,趙九醜尾隨而至,揹著哼哼唧唧要死不死的頡利可汗,走出了房門,繞出了大雄寶殿,來到了寺院空地。
這時,東西兩院的突厥兵們紛紛湧了出來,見著可汗受制,相繼扔下手中兵器,惶惶不可終日,如天崩地陷,世界末日即將到來一般。
這時,
山門之外,蘇定方的援軍——靈州折衝都尉府的府兵們,如潮水般相繼湧進山門,將那些放下兵器的突厥兵們層層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