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東廠暗夜、宇文倩等人的暗中政變後,新任可汗慕容延說白了就是東廠的一個牽線木偶,任由宇文倩等人擺佈。
尤其是大王子慕容順被刺死在長安魏王府中以後,宇文倩等人更是高枕無憂,對慕容延的掌控和對吐谷渾朝廷內的佈置得心應手,將整個吐谷渾國內上下經營得如鐵桶一般牢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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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歷時五天左右,郭業這個大唐使節率著一行人與輜重,進入了吐谷渾國境內。
他們透過祁連山脈,入眼之處便是一望無際躍馬千里不到頭的大草原。
在大草原上,隨處可見吐谷渾的羌人牧民和不可數的牛馬羊群。
因為地勢的緣故,吐谷渾國內的城池屈指可數,多數吐谷渾國內的羌人多數以放牧為生,他們逐草而居,生活在這邊一眼望不到盡頭的草原之上。
能夠生活在城池中的,除了吐谷渾貴族,便是家境稍微不錯的普通平民。
當然,也恰恰是以為遊牧民族居無定所,因此吐谷渾朝廷也是國無常賦,不會跟這些牧民徵稅,這點算是比較寬鬆的。
這牧民三天兩頭趕著羊群在草原上換居住地,即便想要徵稅,也沒處找去啊。
如果朝廷需要用錢,吐谷渾朝廷只會向居住在城池中的富室、商人、還有城民收稅用來充盈國庫。
一望無垠的大草原,天似穹廬,籠蓋四野,當真是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郭業一行人在草原牧民的指引下,抄著近路,足足走了兩天兩夜,到了第三天的正午時分,他們正式走出這片大草原。
透過帶路牧民的口述,出了大草原,那離吐谷渾國都白蘭城就不遠了,應該還有約莫而三十里地。
看著天色還算早,郭業下令原地休息,並讓劉振軒派上幾乘快馬前去探路,看看前邊的路況。
數百軍士原地休整,各自掏出乾糧和清水一邊吃著一邊歇著腳。
而郭業和劉振軒也是早已餓得飢腸轆轆,找了一塊乾淨的地方席地而坐,湊合墊補起肚子來。
兩人分食了幾塊胡餅,劉振軒將腰間水囊解下遞給郭業,郭業湊合喝兩口之後,抹著嘴唇將水囊遞迴,並打趣道:“振軒,怎麼樣?這吐谷渾異國風情,比起長安到隴西的幾千裡險山惡水來,還算舒坦吧?”
劉振軒自個兒也灌了幾口清水,嚼著口中的胡餅一陣搖頭道:“路途還算順暢,勝在地勢平坦啦。呵呵,只不過咱這一路走來,到處都是草原荒野,連個打尖兒歇腳吃飯的客棧都沒有。要我說,這吐谷渾真夠窮的。”
郭業笑了笑,道:“在茫茫大草原上你還想找客棧打尖兒住宿?想得倒美,能讓咱們遇到牧民問問道,少走些許冤枉路已經不錯了。呵呵,等咱們進了白蘭城,我就讓你帶著弟兄們去吃香的喝辣的,也不能讓你們平白跟我跑這一趟了。”
劉振軒連連搖頭如撥浪鼓般,說道:“侯爺言重了,您以大唐使節身份奉了聖旨出使吐谷渾,我等隨行護衛,一路追隨,自當是責無旁貸。不過嘛……”
劉振軒跟著郭業混熟了,膽子放開了不少,說話也是少了約束,笑了笑,搖頭嘆道:“這吐谷渾到底是番邦異國,而且窮得一塌糊塗,這白蘭城裡應該也是冷冷清清蕭索一片。甭說想找個青樓喝杯花酒樂呵樂呵,估摸著就想找家像樣的酒肆都難哦。”
“哈哈,振軒此言差矣!”
郭業斷然否定了劉振軒的猜測,笑道:“你有所不知,這吐谷渾雖然是番邦異族,但一直都臣服於前隋和大唐。他們國內一直都效仿著咱們漢家文化,好多東西都是跟咱們漢人朝廷學得。比如說他們的官制,他們的國都白蘭城,還有其他幾個城池的建築設計,都是與我們中原的城池相差無幾。雖然風土人情不同,但是他們都在竭力學習我們的生活習慣,包括衣食住行,都以學習漢人為榮。據我所知,吐谷渾國內,有點家底的人家,都是穿著我們大唐中原人的服飾。剛才替我們帶路那個牧民,你可曾發現?”
劉振軒一聽郭業這般說,心中汗顏,看來大人來之前做了不少功課了,倒顯得自己孤陋寡聞了。
隨即搖頭道:“屬下剛才光顧著趕路,未曾注意那個牧民。”
郭業道:“那個牧民雖然套著一件粗製濫造的羊皮襖子,但是那羊皮襖子的款式不就是咱們中原男子經常穿得圓領窄袖袍衫嗎?”
“啊?”
劉振軒粗粗回憶了一下,有了些印象,連連嘆道:“我說剛才看這人穿衣打扮,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