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要不然怎麼消我的心頭之恨?”
長孫師皺眉道:“光是崔玄仁和崔六全就要換這麼多東西,只怕博陵崔氏不肯!到時候一拍兩散,咱們怎麼應付滎陽鄭氏提出的三個條件?”
鄭元也說道:“博陵崔氏雖然家大業大,要他們拿出千頃良田,這差不多就是博陵崔氏一半的田地了,也太強人所難了!就算他們肯,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您這是要跟博陵崔氏結下大仇呀!說句不恰當的……就算您掘了博陵崔氏的祖墳,都沒有比這仇結得大!”
郭業笑道:“漫天要價,落地還錢。這只是咱們開的條件,就看博陵崔氏如何應對了,總而言之,不能讓博陵崔氏好過,但也不能逼得他們跟咱們一拍兩散!”
鄭元道:“既然如此,和博陵崔氏的談判還請平陽郡公和我一塊去……”
“你是想拿我郭業鎮場子,以勢壓人?”
“不!因為您最像奸商!”
……
……
博陵崔氏族長崔九炎最近的日子過得不大舒坦。
家族之內人口繁衍越來越多,開銷越來越大!家族的聲勢卻逐漸衰落,來錢的路子越來越少!有多少年家裡沒有出三品以上的高官了,二十年?還是三十年?
不光是博陵崔氏,五大世族其他四個也都面臨著同樣的問題!雖然現在五大士族還有著強大的力量,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五大士族的衰敗不可避免!
現在,為了恢復五大士族的榮光,五大士族正在謀劃著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這件事情要是成功了,五大士族不但能恢復祖上的榮光,還能更上一層樓!
不過這件大事,雖然利益大,但是風險也很大!至於下的本錢那就更大了!為了這件大事,花的錢海了去了!族內的錢財更加捉襟見肘!
為了解決族內錢財的窘境,他不得已讓已經出仕的族人拼命地弄錢!前些日子,有族人提出要謀奪一個寡婦的產業,如果是以前他一定嚴詞駁斥,甚至要請出家法,給予重責!不過現在,形勢比人強,他竟然鬼使神差的同意了!
後來他才知道,這個寡婦竟然是隴西李氏之女!知道這件事後,崔九炎一連幾天都睡不好覺,這要是傳出去,被隴西李氏之人問起來,讓他這張老臉往哪擱?
怕什麼來什麼,沒過多久,就傳來訊息,這件事不但已經盡人皆知,還竟然沒辦成!
這個族人一腳踢在了鐵板上,沒想到那個寡婦不但是隴西李氏之女,還勾搭上了大唐的平陽郡公!官字兩張口,怎麼說都是他的理,最後竟然給自己的兩個族人定了一個勾結番邦,謀害國家大臣的罪!要置他們於死地!
自己多方請託,請平陽郡公高抬貴手,沒想到這個平陽郡公油鹽不進,就是不鬆口!難道真的跟平陽郡公拼個魚死網破?往常倒也可以,平陽郡公雖然有權有勢,博陵崔氏也不是好惹的!但是現在那件大事正在關鍵時刻,實在不宜節外生枝!
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又傳來一個訊息,平陽郡公身體有恙,概不見客!可他從內線得來訊息,平陽郡公根本就沒在鑫鑫客棧,而是帶著幾個親信,不知去向!
平陽郡公想幹什麼?難道看到廣貼告示不管用,要對博陵崔氏來個明察暗訪?這可要了命了!那件事雖然隱秘,但是誰知道自己會不會百密一疏,留下什麼破綻?
平陽郡公是出了名的能吏,又是衙役出身,要是真讓他查出什麼蛛絲馬跡,別說博陵崔氏了,就是五大士族也得灰飛煙滅!
崔九炎越想越害怕,郭業失蹤了半個月,他就半個月沒睡好覺!六十多歲的人了,哪受得了這個?他最近幾天,已經是形銷骨立,神情恍惚,要是郭業再不出現,老頭子猝死都有可能!
他有時候甚至都暗暗後悔,想當初郭業貼告示的時候,他為啥要派人阻止鄉民告狀?早點把他糊弄走不就完了嗎?死兩個族人和那件大事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這次可真是因小失大!
假如郭業知道,自己無心插柳,把博陵崔氏的事情放一放,放出這麼個結果,恐怕做夢都會笑出聲來!他還沒上門威逼,博陵鄭氏已經準備舉手投降!
“郭業,你究竟在哪呢?”崔九炎把這句話翻過來,掉過去的唸叨。知道的是他做賊心虛,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害了相思病呢!
正在他自言自語之際,老僕崔德福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道:“來……來了!”
“什麼來了?”
“大唐平陽郡公,禮部尚書郭業郭子儀,來了!”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