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發得凌厲,恨不得現在就把郭業這王八蛋五馬分屍,以解心頭之恨。
不過,他還是摁下了滿腔呼之欲出的怒火,聽著郭業細細分析這借刀殺人之計與背後耍詐之人。
郭業示意眾人噤聲,然後衝著廖霸說道:“姓廖的,眾所周知,這方圓幾百裡漫長的邊境線上,除了我方人馬,便是你們四處橫行肆虐的五撥馬賊了。而能挑動你我大動干戈之人,想必就在其中。”
“這些人中,誰與你野狼峪有仇隙?你應該心知肚明。”
“這些人中,誰對我圖瓦城的情況知之甚詳,我也無需多說。”
“而且這人很清楚,以我平日的處事原則及立場,只要得知康芷茹被綁票,肯定是不會與你們馬賊妥協交納贖金的,他恰恰就是抓住這個細節,篤定我會出兵剿滅你們野狼峪,踏平野狼峰。”
“因此,自從他發現康芷茹被你邀上山來作客小住後,就開始盤算醞釀這個借刀殺人之計。馬賊投書之計,真是基於此才設計的。”
“呵呵,難怪啊,難怪關鳩鳩之前跟本官提過,說這馬賊行綁票勒索這手段,怎得就少了那股狠勁。原來如此,一切明瞭!”
郭業娓娓敘來分析著這一切,最後將目光鎖在廖霸身上,問道:“現在,你該明白,是誰在後面佈局這一切了吧?”
廖霸沒有說話,不過雙拳相扣,死死握緊,牙齒要得咯咯作響,顯然心中已然有了人選。
而他身後一名馬賊小頭領更是氣呼呼叫道:“大哥,肯定是五馬坡的那幫吐蕃人暗中搞得鬼,草他姥姥的,他們這是記著前賬嫁禍我們,想借著唐軍之手滅了我們啊!”
五馬坡的吐蕃人,正是趙九醜之前跟郭業提及的,五撥沙匪馬賊中的一撥。
這撥馬賊正是桑巴暗中蓄養,偽裝成漢人馬賊的吐蕃人,一直以來佔著五馬坡這塊地方,行那殺人越貨的勾當。
最為可氣的是,五馬坡屬於大唐國境。
想及此,郭業暗暗痛罵了一聲桑巴這個狗孃養的。
因為,他也百分百肯定,這招借刀殺人之計就是桑巴所佈置。
整個邊境,除了桑巴,沒有人能瞭解郭業的行事作風若斯,也沒有人如此痛恨野狼峰的馬賊。
要知道,廖霸時常帶著野狼峰的馬賊縱馬闖進吐蕃國土,在桑巴的領地裡掠劫牛羊。
就衝這個舉動,郭業打心眼裡對廖霸此人豎起大拇指。
不過他很好奇,為何廖霸的手下立馬就能猜出,這次是桑巴與他蓄養在五馬坡的手下搗的鬼呢?
難道他們和其他三撥馬賊沒有仇隙嗎?
繼而衝著廖霸那手下問道:“你為何如此篤定?”
廖霸還麼來得及阻止,那小頭領噼裡啪啦一陣兒叫道:“少見多怪了不是?你真以為俺們大首領就野狼峰這點人馬?實話告訴你,其他三處山寨,都是我們大首領故意安置的。別以為你們唐軍就了不起,合起其他其他三處人馬來,哼,我們不比你們唐軍少!”
嘶……
郭業的神情瞬間呆滯,難道說五撥馬賊中,廖霸就佔了四撥?
這孫子想幹嘛?
難怪剛才敢跟老子說,如若不然就死磕到底,原來是有死磕到底的本錢啊!
就在郭業驚歎間,他身邊的程二牛聽著那小頭領說話的口氣,立馬不幹了。
手中囚龍棒一揚,直指那小頭領喊道:“兀那廝,少放你孃的狗臭屁,俺們不是照樣把你們打得哭爹喊娘嗎?不服,咱就在拉起人馬,再幹一仗。你二牛爺爺讓你嚐嚐俺那八百白袍的厲害。”
這憨貨自從手中有了八百白袍鐵騎,說話都不一樣了,聽在郭業耳中,那叫一個霸氣。
那小頭領被程二牛唬住,一下子不知如何應對,可憐兮兮地看著廖霸,貌似求救。
廖霸看著自己這個不爭氣的手下,咋就這麼點出息呢?不僅嘴巴禿嚕的快,三言兩語就被人家詐出了底細,還慫包成這個尿性。
當即沒有好臉對他,喝罵道:“不爭氣的狗東西,滾下去。”
既然廖霸息事寧人,郭業自然也輕輕將程二牛手中揚起的囚龍棒徐徐摁下。
隨即郭業朝著廖霸意味深長地說道:“原來其他三處馬賊都是廖大首領的人,呵呵,真是胸有溝壑,腹有乾坤啊!怎麼樣?本官所指何人,你心中該是瞭然了吧?”
廖霸聽得出來,郭業這話裡有話,帶著濃濃的酸諷之意。
不過他現在仇恨轉移,滿腦子都是桑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