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緊啊!”
“少說廢話!”
宇文倩差點氣得沒將手中的書籍扔到郭業的臉上,又擔心胸口再次走光而強忍住了這個念頭,只得口中喝罵道:“你突兀進宮找本妃,所為何事?”
也不知是什麼原因,宇文倩越是嗔怒發火,郭業心裡就越覺得舒坦。久而久之,他倒是有些喜歡,甚至很是享受著宇文倩嗔怒形於色的那種韻味。
聽著宇文倩這般發問,他下意識地調侃道:“找你還能幹啥?不就是想著讓你再替我更衣換服一次唄,還別說,齊王妃十根小蔥嫩豆腐般的手指一碰我的肌膚,那種感覺真是妙不可言啊!”
“滾,滾出去!”
宇文倩又被郭業舊事重提,當日的那番羞恥感再次襲上心頭,暴跳如雷地發飆喊道:“姓郭的,這裡不歡迎你,滾出去!”
“哈哈哈……”
郭業見著宇文倩再次嗔怒形於色,不由一陣得意,輕佻道:“還別說,我就喜歡你發火時的那種風韻,真是……嘿嘿,好了,不調侃於你了。宇文倩,本侯今日過來是有正事要告訴你!”
調戲到一半,郭業適時戛然而止,過猶不及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宇文倩一聽郭業有正事要說,腦中立馬想到了自己那個計劃之事,心中暗暗猜測,難道他同意我那計劃了?
當即,臉色緩和了起來,手執書籍掩著胸口,殷切地問道:“什麼正事要告訴本妃?莫非你深思熟慮一番後,決定支援本妃的計劃,願意為我在長安朝堂上搖旗吶喊了?”
“嗤……”
郭業聽著這女人到現在還念念不忘計劃之事,不由一陣冷笑道:“宇文倩啊宇文倩,我看你真是執迷不悟冥頑不靈到底了。你知不知道,你大禍將至,死到臨頭了!!!”
宇文倩見郭業無端端地居然大放起厥詞來,臉色立馬轉陰,霎時火冒三丈,正要勃然大怒將郭業攆出殿內。
不過郭業並沒有給她講話的機會和時間,而是飛快地從懷中掏出昨日慕容延交給他的衣帶詔,狠狠砸到宇文倩的懷裡,喝道:“你看完再衝我發火吧,宇文倩!”
宇文倩見著滿是血跡斑斑的一紙詔書,愕然問道:“這是什麼?”
問歸問,還是俯身低頭將衣帶詔撿了起來,將信將疑地看了起來。
趁著她在看衣帶詔之時,郭業也沒有閒著,將昨日慕容延私下與自己會晤之事講了出來。
當然,關於昨日兩人私下會晤密談之事,他也是有所保留有所篡改,甚至有些內容還是斷章取義。
他這邊講完,宇文倩這邊也差不多將衣帶詔上的血書從頭到尾看完,臉色真心陰鬱到了一個極致。
沉悶了許久,她面若冰霜咬牙切齒地恨恨說道:“好一個慕容延,本妃扶他上位,替他弒父殺兄,讓他享受榮華,他居然不僅不知感恩,還揹著我搞這麼一出,妄圖置我於死地。呵呵,拱手獻上吐谷渾給大唐,為的就是要誅殺於我。好啊,真是好,養不熟的白眼狼,不外如是!”
宇文倩有這番表現,早在郭業的預料之中,不過他還是撇撇嘴,戲謔道:“宇文倩,別在這兒大發感慨了。我剛才說你大禍將至,死到臨頭還不知,這下總歸知道了吧?”
宇文倩此時已經將掩在胸口的書籍扔在了一旁,渾然未察覺胸口走光的小事,她如今滿腔恨意,寒聲陣陣宛若冰封三千里一般說道:“本妃定要殺了這條白眼狼。不殺慕容延,難消我的心頭之恨!我要讓臣服於我宇文倩的人知道,這就是陰奉陽違的後果,這就是不忠的下場!”
“切,我看你還真是腦子一根筋,傻帽得夠可以的!”
郭業眼咕嚕一轉,閃過一絲狡黠,忽悠道:“我實話告訴你吧,慕容延這衣帶詔可不是獨此一分。他在我之前,還找了一心腹之人將衣帶詔帶往了長安面呈李二陛下。也許,這個時候已經在路上離長安不遠矣!”
說到這兒,郭業不顧宇文倩的震駭,繼續掰扯道:“換而言之,再過幾日,你那位小叔子李世民將會知道他的小嫂子還苟活於世,你的身份昭然若揭。如果我是李二陛下的話,你覺得還會讓你繼續在吐谷渾這邊暗中培植和積蓄實力,將來與他相對抗嗎?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個道理我郭業懂,你宇文倩也懂,你覺得李二陛下會不懂嗎?”
轟~
郭業的這番提醒就跟噩耗襲來般,宛若銅鐘大呂猛猛敲進了她的心扉,讓宇文倩整個人惶惶恐慌起來。
如今她羽翼未豐,一切計劃都在籌謀中,如果李世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