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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部分

挺能裝。

不過他並未較勁,自己的人上了他妹子,而自己又擋了對方的遷升之路,對方不待見自己倒是情理之中。

而且,於得水乃是魏徵一手提拔之人,早已分出了陣營,始終是尿不到一個壺裡。

隨即,他拍了拍黃傲的肩膀,低聲道:“你就在外頭候著吧,我進去與於大人好好說道說道。”

黃傲聞言,立馬感動得無以復加,要說還是自己的東家心疼自己啊,生怕自己進去受未來大舅子的欺負,愣是一力擔了下來。嘖嘖,厚道啊!

繼而,他衝郭業重重地鞠了一躬,替他推開了房門,獨個兒守在門外,一切感動盡在不言中了。

郭業進來雅間兒,裡頭只有一個身穿儒衫的瘦削中年男子,獨自坐那兒自斟自飲,九成九便是於得水本人了。

他也不矯情不露怯,直接走了過去抬手微微一拱,道:“於大人,有禮了!”

說罷,也不等於得水還禮回話,便自顧拉來一把胡凳坐在了於得水的對面,抓起酒壺自斟一杯酒。

舉杯,仰頭,一飲而盡。

吧嗒~

空杯落桌,砸吧了兩下嘴,目光炯炯地逼視著於得水,大大咧咧地說道:“明人不說暗話,你我眼中都不揉沙子,開門見山吧,於大人。黃傲與令妹之事,你到底想怎麼著?”

“呃……”

於得水舉杯的右手停滯了半空,被郭業這般直言不諱地發問打了個措手不及,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應對了起來。

他千算萬算都想不到郭業會這麼犯渾,居然連最起碼的禮儀和客套都不顧,直接開門見山談起這事兒來。

於得水緩緩放下手中的酒杯,心中暗道,這人果真如魏大人說得一般啊,不學無術路子野,不按套路出招啊。

霎時,他臉色陰晴不定,整個人繼續沉默了起來。

郭業見狀,知道對方被自己的胡亂出拳給打亂了部署和早已準備好的說詞,心中暗暗得意。

趁熱打鐵,他繼續說道:“黃傲是我手底下的人,雖名為主僕,但我一直拿他當兄弟看待,這點毋庸置疑,不然我也不會將日進斗金的酒樓交給他打理。但是,他冒犯令妹在先,讓令妹珠胎暗結在後,這些統統都是事實。這點郭某承認,黃傲也必須承認。他對令妹幹得那些事兒,按大唐律例來判,怎麼著也得刺配三千里。於大人不解氣的話就往重了判,判他一個斬立決都成,我絕不護短。了不起逢年過節我給他墳頭鬆鬆土拔拔草,燒點元寶蠟燭給他吃。”

“咚……”

守在雅間兒外頭的黃傲聽著郭業的這番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雙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而裡頭坐著的於得水更是臉色黑得嚇人,眉頭擰成了麻團兒般,仍舊是一言不發。

不過郭業猜得出來,自己這番說詞並非是於得水想要的。

隨後,他又自斟一杯酒,說道:“不過嘛,於家好歹也是官宦門第書香世家,家風想必甚嚴。如果黃傲該死,那麼他與令妹之事勢必會傳揚開來,呵呵,屆時傳得沸沸揚揚,於家門風肯定受損,讓人戳爛了脊樑骨。到了那個時候,即便於大人不親手仗斃了令妹以正門風,恐怕令妹也無顏再存活於世了吧?估摸著,於家後院的枯井裡鐵定要平添一條冤魂咯!”

嘭~!

於得水拍案而起,怒視著郭業咆哮道:“益州侯,你這是何意?這便是你商談議事的態度嗎?”

郭業不犯怵,又自斟了一杯酒,不過這次沒有一口灌飲,而是淺酌了一小口,似笑非笑地看著於得水,說道:“不,本侯只是就事論事,將最壞的結果先跟於大人你說一聲。至於我是什麼態度並不重要,我這邊無所謂,事情到底如何完全取決於於大人你的態度。不是嗎?我現在倒想問上於大人一句,你到底想郭某怎麼辦才肯玉成令妹與黃傲的婚事?”

“呃……”

於得水又是一陣語噎,感覺之前在腹中打好的草稿和說詞,現在一點都用不上。

相反,現場的主動權完完全全掌握在郭業的手中,自己這個發難之人竟然變的極為被動。

郭業見狀,覺著自己這個壓倒對手的氣勢已經營造得差不多了,是時候給於得水臺階下了。

倏地,他突然抄起自己跟前的酒壺,探過身子替於得水斟起一杯酒來,和聲道:“於大人,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那本侯便儘量做一切彌補吧。您不是忌恨我擋了你的遷升之路嗎?這好辦,只要你肯玉成令妹和黃傲之事,郭某會遊說虞世南和孔穎達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