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德道:“高某當然心向平陽郡公,城內軍士我已經下了命令,不得參與平陽郡公與淵副城主的爭鬥。不過你也知道,淵海子霸手下可是有三千死士。您這二百人不到,前去攻打無異於以卵擊石啊!有道是,將不因怒而興兵,還望平陽郡公三思。”
郭業此時也冷靜點了,淵海子霸也不是善茬,自己這二百人打他三千人,恐怕是要白給。本來為友報仇,死了也沒什麼。可怕只怕,自己這夥人白白送死,還傷不到淵海子霸的一根汗毛。要是那樣的話,可就貽笑天下了。
郭業道:“高城主在此,必有高見,郭某人洗耳恭聽!”
高鑫德道:“聽說淵海子霸抓了平陽郡公的家眷?不如先讓他放了人,咱們再做計較!老夫這次和你一起去,他擅自攻打館驛,咱們到哪裡都說得過去!”
郭業和高鑫德來到淵海子霸的府門外,卻見淵海子霸早就站在府門外等候多時了。身後計程車兵,弓上弦,刀出鞘,躍躍欲試。
淵海子霸明知故問,道:“高城主想不到您和平陽郡公的關係如此之好,聯袂前來,不知找淵某人又有何事?”
高鑫德知道他暗諷自己裡通外國,也不和他廢話,問到:“淵海子霸,你擅自攻打館驛,是想造反嗎?”
淵海子霸搖頭道:“攻打館驛?這我可不敢當。當時館驛之中只有兩個人,俱都是我高句麗子民,都在我遼東城的治下,何有攻打一說?”
郭業道:“那張仁義可是你所殺?”
淵海子霸笑道:“張仁義死了?沒錯,是我派人打得他,那又怎麼樣。他是我高句麗的子民,阻撓官府辦案,我殺他還不是天經地義之事?再者說,就算是我屈殺張仁義,也自有我高句麗的朝廷問罪,不勞平陽郡公多心!”
高鑫德道:“那你為何擄走平陽郡公的家眷?”
“家眷,什麼家眷?你是說鄭菲菲?可有婚書?可有賣身契約?”
郭業搖頭道:“此乃本官私事,不勞淵城主過問!”
“私事?不見得吧。那鄭菲菲明明是我高句麗子民,何時成了平陽郡公的家眷!”
郭業道:“鄭菲菲乃是以前的官奴鄭元之女,既然朝廷已將官奴賣給郭某人,鄭菲菲自然就是我的人了!”
淵海子霸搖頭道“這卻是不然,鄭菲菲雖為鄭元之女,他的母親卻是我高句麗人。想那鄭元,身為官奴,身份卑賤,有何資格娶妻生子?只不過是我高句麗人借種罷了。所以,鄭菲菲只能算是我高句麗的子民,卻不是官奴之身。平陽郡公把他關在館驛之內,恐怕有擄掠我高句麗子民之嫌!”
想不到這個淵海子霸還真下了功夫,把張仁義和鄭菲菲的背景調查的一清二楚,幾句話就把高鑫德和郭業說的啞口無言。看來他確實是有備而來。
淵海子霸完全控制了場面,道:“平陽郡公,雖然鄭菲菲是我高句麗人。不過既然平陽郡公這麼喜歡她,我給平陽郡公一個面子,可以把他交還給平陽郡公。不過平陽郡公,得答應我一件事!”
“你想要怎麼樣?”
淵海子霸道:“只要平陽郡公把九九昇仙丸的藥方給我,我馬上就釋放鄭菲菲,平陽郡公意下如何?”
高鑫德聽得雲裡霧裡,問道:“九九昇仙丸是什麼東西?”
郭業顧不得和高鑫德解釋,道:“淵城主,我與令兄淵海子闌早有約定,此間事了,九九昇仙丸的配方,郭某定當奉上!淵城主又何必心急呢?”
淵海子霸道:“心急?不,我不心急。什麼時候平陽郡公把藥方送來,我們什麼時候放人!”
“一手交人,一手交藥方?”
淵海子闌道:“那怎麼可能,我怎麼知道平陽郡公交給我的藥方是真是假?待我驗證完畢,才能釋放鄭菲菲!”
郭業道:“如果我給的藥方是真的,淵城主偏偏說是假的,那怎麼辦?”
高鑫德道:“雖然我不知道九九昇仙丸是什麼東西。不過既然只是個藥方,就由高某人做箇中人,先把藥方交到高某人手裡,由高某人驗證真假……”
“閉嘴!”郭業和淵海子霸同時喝道。
淵海子霸深知郭業的為人,心說我就賭他一把,道:“平陽郡公,既然如此,恐怕要你吃虧一點。我限你三日之內,你把藥方獻到我的府上,如若不然,你就只能見到鄭菲菲的屍首了!”
第1278章鄭元鄭德芳
郭業自認來到大唐以來,就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
自己從一個小小的贅婿,到大唐禮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