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勢同水火,郭業自然也就成了張亮的對頭。好死不死的是他的小辮子還攥在張亮的手中,這場爭鬥,郭業沒打,就已經輸了一半!
長孫師見郭業沉默不語,猜到了他的心思,道:“門主,不必擔心。咱們和不良門之間的明爭暗鬥,陛下又不是不知道。以後不良門說您什麼壞話,陛下肯定以為他們是在公報私仇,不會放在心上。現在當務之急,是您趕緊把東廠的手尾收拾乾淨,只要沒有真憑實據,不良人在陛下面前,絕對討不了好去!”
郭業苦笑道:“怕就怕不良人手裡邊真有什麼真憑實據。不良人監視我那麼久,該蒐集的證據,早就蒐集到了,還會等到今天?”
孫一道:“屬下還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既然咱們不乾淨,也不能讓張亮那廝乾淨了!不如咱們釜底抽薪,蒐集他違法的證據……哼哼,咱們麗競門和不良人,幹得都是見不得光的活兒,哪能那麼循規蹈矩?我就不信,不良人沒幹過什麼違反大唐律的事兒!”
郭業沉吟道:“這倒是個辦法,不過張亮身為不良人的大統領,違法的事兒哪還用得著親自動手?到時候交出幾個替罪羊來,咱們不就白忙活了嗎?”
“門主放心,屬下一定幫門主拿到張亮那廝違法的鐵證!”
“你不是民風堂的嗎?對付張亮,似乎朱二兄弟更加合適吧?”
“對付別人,當然是朱二哥,不過張亮那廝,與一般的官員不一樣。他雖然位高權重,但是喜歡跟江湖人來往。這幫江湖人,不說那些下三爛的,就是那些什麼大俠、義盜,也不是什麼善類,細究起來,哪個身上不揹著三五樁案子?張亮跟他們交往,能沒有什麼把柄落下?”
郭業點頭道:“這話有理!不過……孫堂主,既然你有這麼好的辦法,怎麼以前不使出來?莫非其中有什麼隱情?”
長孫師赧然道:“門主,這都怪我!說起來咱們麗競門的門主是陛下,風光得不得了。但是陛下日理萬機,哪管得了那麼多事?近幾年都是我長孫師打理麗競門。說句不怕您笑話的話,我就是一個四品官,跟勳國公那地位差得太遠了!怎麼敢找人家的麻煩?”
長孫師的才能,郭業是知道的,那真能稱得上是文武雙全,同時他又精通雜學,簡直是個大唐版的小叮噹!
郭業有時候暗中琢磨,自己唯一能勝過長孫師的,恐怕也就是長相了。現在郭業突然發現,長孫師還有缺點的。
那就是循規蹈矩、奉公守法、忠心耿耿!
讓擁有這些品德的長孫師在朝為官,出外為將,都沒什麼問題。但是讓長孫師領導麗競門,那就不怎麼合適了!
麗競門,再怎麼說也是一個特務組織,做的就是世間最陰暗的事情,要是領導人一直循規蹈矩,奉公守法,那這個機構也不必存在了,直接跟御史臺合併得了!
更何況麗競門身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不良人,一個奉公守法,一個臉厚心黑,不吝使出盤外招,那誰輸誰贏,就顯而易見了!
說起來還是李二陛下頗有識人之明,只讓長孫師當一個負責具體事務的副門主,他自己在宮中遙控指揮,這也算是人盡其才!現在他不幹了,就調來了一肚子壞水的郭業,而沒有讓長孫師扶正!
郭業道:“既然此事可行,那就有勞孫堂主了!關於此事,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注意隱秘,安全第一。哪怕拿不到張亮的把柄,也不要打草驚蛇!”
“謹遵門主之命!”
朱二道:“門主,張亮那邊,我也可以想想辦法!”
“莫非你手上有他的把柄?”
“現在沒有!我們官德堂雖然負責監察百官,但是勳國公張亮身邊是個例外!畢竟,咱們麗競門和不良人幹得活差不多,咱們有什麼手段,他都清楚得很!而且他手底下的人也不次於咱們麗競門,所以一直沒能在他身邊安排人手!”
“那你還能想什麼辦法?”
“屬下是想,張亮現在雖然不好下手,但是……以前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朱二微微一笑,道:“張亮的履歷,屬下研究過!他的經歷可是豐富得很!當過老農,入過瓦崗寨,還打過不少敗仗,更重的是,在玄武門事變的前不久,他就被齊王李元吉抓住過,陛下登基以後,才被解救出來!您說他在被抓期間,有沒有變節?就算沒有變節,他有沒有說過什麼不合適的話?仔細推敲……總能有所發現!”
郭業上下打量了朱二一眼,道:“我看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