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您是對的,要是我…。。恐怕也會在所不惜…。。”
“淵兒!!”
“您…。。想讓他恢復記憶吧…我有解藥的…。但是隻恐怕您永遠也拿不到了…。”
孟影瀟的眼突然睜大,狠狠瞪著宮淵。
“在哪??!!”
“我交給了一個人…。。一個同樣恨你……同樣愛他的人……”
蘇瑞卿抱著宮淵痛哭不已,但宮淵已經氣若游絲。
“師傅說的對,我到底…。是…。。是條可憐蟲…。。什麼都沒有…。”
微笑定格,手卻鬆了,只聽見蘇瑞卿隱隱的哀慟和孟影瀟的命令。
“郎昆,把你弟弟和那個玉林帶來!!”
五十八
屋裡霎時安靜下來,孟影瀟伸出一隻手,伸向依舊跪在地上,懷裡抱著宮淵的蘇瑞卿,但就快觸碰到的時候,那手又收了回來。
“他已經死了。”
“他沒有…。”
“以前的事…。”你真的都忘了?
“以前的事就是我們兩個一直在一起,無憂無愁。”蘇瑞卿看著宮淵,冷冷打斷他的話。
“那你還記得這個麼…。?”
說罷孟影瀟輕輕解開衣衫,繁複的衣飾在孟影瀟的手下靈巧地散開。
“你做什麼?!”蘇瑞卿見大片象牙色的光嫩肌理呈現在眼前,趕忙心虛而羞愧地別開雙眼,可是看見閉目的宮淵他又懊惱起自己的行為。
“看你是不是真的什麼都忘了。”孟影瀟冷冷地說,但眼中卻充滿柔情和失落。
孟影瀟也同樣俯下身,輕輕抓起蘇瑞卿那隻環保著宮淵的手,一瞬間,蘇瑞卿忘記了抵抗和收回,他只覺得這隻手那樣冰涼,還有冷汗,蘇瑞卿能感受到手上的那層薄繭有了年月。
那隻手帶著蘇瑞卿的手,遊走上了那光(和諧)裸的上身,劃過大片肌膚,停在了一個很不協調的猙獰傷疤上,那傷疤貫穿腰肢,但顏色已然淡化,只是還有著突兀的觸感。
這一瞬間,在蘇瑞卿的手碰到那傷疤的一瞬間,頭裡像要爆炸一樣的疼了起來。
絢爛的煙火,燦然的的燈花,白雲春水,還有倒影一池的綠影的紛繁黎花。
‘你是木頭嗎,還愣在那裡幹什麼?!’
‘我怕弄疼你’
‘廢什麼話?’
‘我怕你不適應,疼要告訴我。’
‘你背上的傷快好了…。。’
‘當然…。。’
零零散散,零零散散的話全部湧了上來,衝擊著蘇瑞卿的大腦,像把鋒利而溫暖的刀子撕割著這些日子沉浸在悠閒而不願意回想這些片段的蘇瑞卿。
“影瀟?”條件反射的,蘇瑞卿念出一個名字,他不確定這個名字是誰,但卻脫口而出,像是禁錮已久的想念與渴求,但下一刻一雙手臂便結結實實地將自己擁進懷中。
“喂!你幹什麼…。喂!”
“夠了…。這樣就夠了…。。”
原本冷漠陰狠的人此刻無力地偎在懷裡,臉頰緊緊嵌在頸窩之中,他的上身一絲不掛,蘇瑞卿都不知道手往哪裡放。
“上次都是我的錯!這次我決不放你走了!”
“……。”
“等我把這天下收入囊中,你要履行你的諾言!!”
“我的諾言?”對你?
“對,你要與我共享天下!不離不棄!!”
外邊還在下著薄薄的細雪,窗戶輕輕被吹開又輕輕被關上,顯得這世界安靜而平和。
突然有了腳步聲,焦急而倉促,不一會兒郎昆的聲音響起,依舊冷漠平淡。
“罪臣攜弟前來領罪!!”
孟影瀟慢慢放開蘇瑞卿,眼睛卻沒離開蘇瑞卿,那裡面充滿了笑意和歡喜,讓人不禁覺得他是那樣滿足。
“外邊有人。”蘇瑞卿好意提醒,以免局面陷入尷尬。
“我知道。”孟影瀟勾勾嘴角,站起身,瞧了瞧地上已漸冰冷的宮淵,微不可聞地皺了皺眉。
“讓他安息吧。”
宮淵的臉上還帶著笑,在蘇瑞卿看來是滿足而安詳的那種。
曾經宮淵摸著自己的臉說。
‘我愛上了現在你這副皮囊裡東西,但這東西總有一天要走,那個時候,我也不留了。’
‘那你去哪?’
‘那東西去哪我就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