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措地動了動身子,想從他強烈的視線中抽離。卻未發現,他們此刻的姿勢是多麼的曖昧。
他的手正恰到位置地搭在她的腰上。
而她整個人就好像趴在他懷裡一樣。
她越是膽小。他就越喜歡欺負她似的。
他戲謔的目光毫無遮掩地落在她的身上。雖是低著頭,葉貝卻清清楚楚地感覺到了。
她的臉開始發燙。
燙得手腳都有些發軟。
空氣越來越熱,葉貝白皙的額頭漸漸地出了層薄汗。又憋了一會後,她終於受不了他□的視線。用力推開了他。
吹越樹理好像有意放過她。鬆開了手。她推他的力氣雖是卯足了,然而對於他這樣的習武之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就好像一個不大不小的拳頭砸在身上一樣的輕重。
葉貝跳下床。
吹越樹理側躺在床上,一隻手鬆鬆垮垮地撐著腦袋。好看的丹鳳眼望著床裡面,唇角有微微的淺笑;眼神卻是認真的。
該是時候了,不能再讓她這樣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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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與迷蹤相伴 。。。
松本是真的變了。葉貝心下很是疑惑。
她就這麼無端消失了兩天,他不僅沒有派人出去找,她回到道場時,也沒多表什麼態。只是命女中服侍她,好好休息。
其他的話,再也沒說。
他變得這麼反常。
葉貝反而不能心安。於是某個傍晚,決定找他坐下來,好好的談一談。
傍晚時分,松本如約到來。葉貝在房間裡,窗戶大敞著。窗紗被吹得一陣陣揚起。她趴在乾淨的榻榻上,一手撐著下巴,一手去逗弄缸裡的烏龜。
松本進門後,先給她行了個標準的宮廷禮儀。才慢慢抬起頭來看她。
葉貝坐正身子。
想了想,就直接把心裡所有的疑惑都問了出來。
松本不認為有什麼好隱瞞的,只在腦中略微整理了下思緒,就統統回答了她。
葉貝曾經猜想得沒錯。
不去管她,任由著她,的確是明治的意思。他說,希望自己的女兒將來能夠有主見,生活中多有長進。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都能在心裡有個數。而主見和長進,當然不會自己憑白增長,須本人親身實踐才行。
葉貝聽了這話,不知道是不是該誇讚明治教子有方。這方法確實不錯,但就不怕,他的子女在外面行為不端,招惹是非麼?
好在,她不是這種人。
松本快要離開時,葉貝忽然想起。他曾說過,三條巴田要來北京的事。就順便好奇地問了下。真的只是好奇而已。
松本卻誤會了。
以為她終於對三條巴田上了心。
就有些激動地告訴她,就快來了。
他興奮之下,還提起了她和他的往事。松本說,梅宮旋子小的時候,特別喜歡黏著三條大人。有事沒事,就喜歡跟在他後面跑。他們兩算得上是青梅竹馬。長大後,兩人因為各自的學業和生活。都忙碌起來。但也一個月,偶爾見上一兩次面。見面的時候,兩人都很默契,要麼坐下來下下棋,要麼喝喝茶或逛逛園子。偶爾覺得宮裡悶了,他會帶她出去走走,到海邊散散心。
聽起來挺浪漫,挺唯美的。
葉貝鬱悶的想,真正的梅宮旋子莫不是喜歡三條巴田的。所以,明治才決定將她許給他。
這麼想著。葉貝覺得自己真是有點對不住人家。霸佔人家心愛之人的身體也罷了,還拒絕這門親事。這不是傷人嗎?
想歸想,愧疚歸愧疚。葉貝還沒強大到用自己的婚姻來換取一時的心安。
畢竟這位三條大人還沒到北平。葉貝也只是在心裡小小的感嘆一下,就很快給忘了。
接下來幾天的生活。迴歸到了以前。每天除了澆澆院子裡的花草和喂喂烏龜外。她基本沒事可做。
悶得實在受不了了。她就去找霍元甲教她迷蹤拳。
大概覺得時機差不多了。
霍元甲這次沒說什麼,馬上點頭答應了。
葉貝開心地抱住他的手臂,拉他到院子裡教她。
雖已進入夏中。天氣尚早。草葉上,花瓣上,露珠還沒有退去。太陽只在東方稍微露了點光。空氣溼潤潤的,一點也不熱。
輕吸了口氣。
葉貝照著霍元甲給她的指示。收腹,挺背,站好。
霍元甲仔細看了看,她做的還不錯。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