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在路上巡遊,遇見了慌慌張張的白逵妻子,也就知道了其中的大概,他讓白逵妻子也就是他的嬸子,趕緊去衙門,把事情告之王乾大人,好讓王乾大人有個準備,一會兒說不得自己就會帶著張家的人和白逵一起去衙門。目送白家嬸子離開之後,秦動就極速來了白逵的宅院,此時聽了白逵簡單的說了一遍,又結合白家嬸子的話,他便對這事情徹底清楚了,只是對那張家為何這個時候來尋白逵的麻煩,還是有些不解,這張召的德行,他雖然沒有聽謝青雲說過,但白飯去年大年回來的時候,都說得清清楚楚了,也提過謝青雲扭斷了張召手指的事情,至於張重一家和白龍鎮的恩怨,他早聽娘提過,也都十分明白,可這許多年下來,張家也沒來報復,這時候忽然就來了,讓他有些不明。當下秦動就直接說道:“這雕花虎椅一事,我已經明瞭,你們各執一詞罷了,一會去了衙門,聽大人發落,不過這之前,還請白叔明言。方才怎麼就捱了這張召的打,怎麼肋骨就斷了。”不等白逵接話,秦動又道:“白叔你放心,這事說明了比不不說明更好……”說著話。秦動握了握扶著白逵的手,把白逵一把拉了起來,又扶他坐在了椅子上,才道:“還請白叔明言。”
白逵不是蠢人,他方才不想連累秦動,自覺著鬥不過張家,才不去提這事的,可見秦動眼神懇切,握著自己的手,還忽然加了點力道。便明白秦動有他自己的想法,並非一時衝動,要和張家硬碰硬的去鬥,儘管白逵不知道秦動想法是什麼,但對於這個小秦捕快。全鎮子的人都十分信任,他白逵自然更是如此,於是這便要開口去說,不妨那張召卻嚷道:“有什麼好說的,白逵這騙子傷都好了,咱們便去衙門說那雕花虎椅的事情罷了,這捱打的事情。童管家都已經講明瞭,這什麼捕快,你耳朵聾了麼?”
“辱罵官家捕快耳朵聾了,依照武國律法,我可以關押你十天半個月的,你就不怕麼?”秦動目光如電。冷眼看向那張召:“外面那車伕是你們家的吧,先天武徒的修為,我若關你,他要敢搶人,的確可以搶走你。可那樣一來,直接從官衙搶人,你們張家也就要完了,除非把我們白龍鎮衙門一夜屠戮乾淨,從此浪跡天涯,我想你這個紈絝少爺,絕不會願意過那等苦日子的吧。所以不管事後你們能做什麼,這十天半個月的牢獄,若是我高興,隨時都可以捉了你去。”
嚇唬一個十二歲的張召,便是這張召再如何跟著童德學了不少,可總歸只在三藝經院混日子罷了,哪裡經過這等陣仗,聽秦動一說,張召頓時臉色煞白,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說才好,轉頭就去看身邊的童德。童德微微一笑,搖了搖頭,示意他不用害怕,嘴巴跟著是一撇,用他和張召之間約好的暗語,要張召順著自己的話來,不要在自行插話了,這才對那秦動道:“小少爺年紀小,情急不懂事,秦捕快就不用和他計較了,就好像這白逵方才發了瘋要撲擊小少爺,小少爺也是一時情急才踹了他的,這淬骨丹也賠了,這事就這般擱下了吧。”
秦動自不會真個要關押那張召,一但關了,若是劉道真劫了,倒還好說,他們衙門佔了大理,若是沒劫,到時候張家動用關係告到郡守那裡,這王乾大人也就要麻煩了,因此聽了童德的話,秦動便不在提什麼關押張召,而是就事言事道:“雕花虎椅的事情,算是各執一詞了,那打了白叔的事情,自然也不能只聽你們一面之詞,我還要聽聽白叔怎麼說,若是一樣,那自然就算了,若是不同,這又是另外一個案子,和雕花虎椅一般,也是各執一詞的案子。”說過這話,秦動看向白逵,道:“白叔,還請你明言。”
不等白逵接話,童德便接話道:“既然在你們白龍鎮的地域上,便由得你了,白逵,你就說吧。”他這話面上是對白逵說的,可卻是說給身邊張召聽的,他怕張召見白逵要說,又發急了壞事,事實上既然童德允許張召揍人,就不怕白逵去說,大不了還是各執一詞的事情,誰也說不過誰罷了,這白龍鎮又不能拿他如何,張召來此的目的已經完成,發洩了一番,折辱了一番白逵,他童德的計劃也能夠進行下去也就足夠,至於去什麼衙門,那不過是童德官面上的話,早在接張召回衡首鎮之前,童德已經和張召說好,若是臨機情況有變,一切都聽他童德的即可,絕不會讓小少爺吃虧,也定會讓小少爺痛快,就行。此時那張召已經被秦動唬著了,童德自然相信這沒用的小少爺眼下定會以他馬首是瞻,這一切便就好說了。說過話之後,童德伸手拍了拍張召的肩膀,算是安撫於他。
白逵瞥了童德一眼,又看了看秦動,這便說道:“童管家和我之間,關於那雕花虎椅提貨的時間或許有誤會,可能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