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逵聽了此人的話,心中震驚不已,可是疼痛讓他連暴怒的氣都不出來了,只能繼續哼哼唧唧的回道:“不要,不要傷害老王頭,有……有什麼都衝我來!”
“喲,還挺硬氣的嘛!”裴元再次笑道:“我讓你硬,繼續!”
“是,裴少!”夏陽見裴少身份暴露了,也就沒有什麼顧忌了,當下便這般應聲,應過之後,又取出一根長針,對著白逵的另一根手指也和方才那般,先是插入了指甲縫隙,跟著進入一些,掀開了白逵的指甲,隨後進入指骨,最後刺入了掌骨之內。這一連串的痛苦,從開始到最後,層層的炸入進去,痛得白逵渾身虛脫。冷汗直冒。叫喊的氣力都已經沒有,面容也跟著扭曲成了可怕的模樣。只因為那夏陽這一次一邊刺入,一邊用靈元維持著白逵的血脈節點,讓他絲毫沒法子暈過去,全程感受這樣的痛苦。真個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過夏陽知道,這等刑罰,在寧水郡也不過是重罰之一,還有另外幾種,約莫這裴元都要一一在這白逵身上試過,只是這些相較於隱狼司的刑罰,怕是十之其一。夏陽聽聞過隱狼司對待惡事做絕的獸武者或是獸將。想要逼供時採用的刑罰,能讓人靈魂都跟著痛苦到震顫,至於到底如何做,夏陽也不得而知。只是想想就不寒而慄,這也是武國震懾那些獸武者的法子,有意的將這種訊息四處傳播,好讓一些武者在遇到極端事件時,哪怕要去作惡、殺人,也莫要背叛整個人類的陣營,成為獸武者,因為那樣將會是整個人族的叛徒,也是武國所有罪犯中最重的大罪。看著白逵痛得面無扭曲,夏陽心中生出一絲絲不忍,只因為他雖然對人施過這等酷刑,可那些都是真正的罪犯,十惡不赦,眼前的這位不過老實巴交的以為平民,儘管這般想,但夏陽手上卻沒有絲毫停歇,只想著誰讓這位白逵收了那樣一個徒弟,誰讓那徒弟得罪了張召,誰讓張召當初尋了裴少相助,誰又讓謝青雲連裴少都不放在眼裡,這一切都是因果,最關鍵的是,誰讓他夏陽好賭,竟然栽在了裴家的手上,如今只能為裴家賣命,在夏陽的心中,自己痛快才是最痛快的事,莫要說去折磨這樣一個老實的平民,裴元讓他去殺人,只要斷定不是那他當棋子一般陷害他,他也會去做。
“再來一根,我看看這廝還硬不硬!”裴元瞧著那白逵痛到了極致,一點聲音都不出了,卻還是那麼看著自己,當下厲聲呵道。
“是!”夏陽再次拿起第三根長針,又一次釘入了白逵的手指之中,仍舊和方才一樣,那種痛苦像是炸裂一般,從指尖延伸到掌骨之內,痛得白逵整個人都要徹底崩潰,只是他心中還繃著一根弦,一旦緩過來,他一定要問上一句那張召是否也是這裴元所害,目的就是要找白龍鎮所有和謝青雲親暱之人的麻煩,問過之後,他還要活下去,等到秦動或是王乾大人再來看自己的時候,把事都告之他們,哪怕沒有證據,也讓他們有個查案的方向。
“呃……嗬……嗬……”白逵痛得意識都有些不清楚了,這第三根針過後,白逵眼睛再不去看那裴元了,一張臉也癱軟了下來,既是真的痛到了連憎意都難以起來的地步,也是他有意識的這般去做,好讓那裴元得意自己終於屈服,而不會立即讓那夏陽再來一根針,這樣自己就能稍微緩解一下,果然裴元見他如此,當下哈哈大笑:“怎樣,還更老子硬,回頭我讓你們白龍鎮那幫混蛋,一個個都跪在老子面前求我……”說到此處,裴元又嘆了口氣,搖頭猙獰道:“可惜啊,謝青雲那個王八蛋,多少年都不見影子了,怕是已經死在外面了,若是他還活著,以我如今一變武師的身份,定要打得他認老子為爹。噢,不對,那小子頗為硬朗,比你還硬朗,還很重重義,為了那麼一個小姑娘,想來也會為你們,到時候我把你們這幫人,都拉到他面前,他喊一聲爹,磕一個頭,我便少割你們一刀,哈哈哈哈……只是他孃的這兔崽子怕是早就死在外頭了,老子這仇只好落在你們身上,誰讓你們和謝青雲都是白龍鎮的人呢,最倒黴的怕就是你這個便宜師父了,現在知道什麼叫一次錯一輩子都錯了麼,當年還要收那廝為徒,可笑,可嘆!”
裴元話音剛落,手中的皮鞭再次揚起,啪的一下,抽擊在了白逵的頭上,當下又是一串魚鱗一般的皮肉從白逵的面頰上掀了起來,抽得白逵反倒像個惡鬼了。只不過這種痛苦比起針刺入手指的苦痛來說,是瞬間過去的,痛過之後,剩下的就是火辣辣的慘烈感,而那種痛到他說不出話來的指骨眼下經過這麼一會兒時間的緩解,已經稍微好了一點,白逵勉強能夠開口。當下就問道:“你……那……張召,你……你殺的?”
“放你孃的屁!”夏陽聽到此處,厲聲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