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皇上和將軍吧。”
慕容嬌嬌垂眸,微微頷首,道:“是。”
那男子見慕容嬌嬌少言沉默,樣子很像深宮裡出來的女子,便不在懷疑,放下垂簾放行。
馬車快速的行進的駐營地,在軍隊的一個支帳前停下。慕容嬌嬌抬手掀開馬車的窗簾,望向前側的營帳,發現這裡靠近營地最中央的那個明黃色的大帳,心裡已經明白,這一定是安太醫居住的地方,於是在安太醫抱著一堆藥材下車時,也跟隨著躍下,將那一籮筐的藥材都搬運下來。
丁旭停好馬車,便翻身下來,接過慕容嬌嬌手中的籮筐,笑道:“我來搬吧。”,慕容嬌嬌沒有說什麼,只是跟著他一同走進了安太醫的營帳內。安太醫的營帳中四處都擺滿了各色的藥材,大多都是從皇宮裡帶出來的,紙包藥材、藥罐子擺了一地,整個營帳內也充斥著一股濃郁的苦澀藥味。
看來,大周與西域之戰也是在所難免了,如果南宮辰軒御駕親征只是想用大周的百萬雄師威懾西域大漠,震我朝天威的話,安太醫根本無需準備這麼多的藥材。慕容嬌嬌在安太醫和丁旭忙碌著將採擷來的藥材分類的時候,走到了藥爐前,看著藥罐子中殘留的藥渣,趁他們不注意時,捏起一些在手中分捻,立刻就認出了其中的幾位中藥,這似乎是用來安神靜心的,但是其中又摻雜了很多細碎的黑色渣子,聞起來味道很是怪異,分辨不出是什麼。
“安太醫,這是什麼藥?”慕容嬌嬌故意問道,隨之捧起藥罐子,緩緩的道:“看起來是安神驅夢的,可是其中又摻雜了很多東西。”
安太醫見慕容嬌嬌站在那個藥爐前,面色陡然變了,他急匆匆的走過來,但想責怪她時,又頓了一下,隨後卻是嘆息了一聲,道:“看來選你來幫忙,是對了。這藥是我給皇上配置的,皇上連夜噩夢不斷,時常一夜不能閤眼,所以我用幾味安神的藥材配置了這副方子,可是,皇上並不時常服用,只是在噩夢侵擾不能罷休的時候才用一副。”安太醫說的十分無奈,他眉宇緊蹙,看起來很是為此事憂心。
聽到是南宮辰軒所服用的藥,慕容嬌嬌的心猛然一抖,看著手中的藥渣,也瞬間明白了這究竟是什麼藥。她一直都以為皇帝已經徹底忘記了,可是卻沒有想到,直到現在還在服藥,垂眸,慕容嬌嬌慢慢的放下的藥罐子,他恨她有那麼深嗎?以至於現在都無法忘懷,或許……還是他心裡還有別的事
“皇上,一直都噩夢不斷麼?”慕容嬌嬌聲音極低,幾乎有些乾澀。
安太醫點了點頭,突然就抬眼望向她,少許,沉凝的道:“是啊,皇上自從……自從皇太后薨逝之後,便一直如此,我身為臣子,卻不能效力,實在是慚愧。對了,皇上每日正午時都會休息片刻,等皇上醒了,也就是服藥的時間,我現在煎藥,等過了片刻,我帶你去見皇上,以後,這帖藥,就由你送過去吧。”
慕容嬌嬌驚住,安太醫是要讓她去見南宮辰軒?慕容嬌嬌立刻搖頭道:“民女卑賤之軀,豈能面聖,還是不必了,這藥,還是民女煎熬了,讓太醫送過去吧。”
但安太醫卻十分固執的道:“姑娘害怕面聖,我心裡清楚,但是姑娘現在裝扮成男子,清秀俊俏的很,皇上不會發覺你是女子的,而且,或許你送過去的藥,皇上會喝吧。”
慕容嬌嬌呆住,有些不明白安太醫的話,但是她還想婉拒,可安太醫卻已經開始準備藥材,生火煎熬了。他一邊教慕容嬌嬌尋找所需的藥材,一邊解釋每一種的藥材的用途,當真如在馬車裡說的那樣,似要將自己畢生所學都教給她一樣。而後,在藥材齊全之後,又說了加水量,便讓丁旭帶著慕容嬌嬌去梳洗,更換乾淨的衣物,半個時辰後,藥煎好了,便要帶著慕容嬌嬌去面聖。
在丁旭單獨居住的營帳裡,慕容嬌嬌用溫水將自己清洗乾淨,更換了一件青色的長袍,又將長髮束起,帶了一頂帽子,看起來就像是清秀俊俏的書生一般。丁旭走進帳篷,見慕容嬌嬌裝點完了,便笑道:“姐姐這樣裝扮真俊,可要將孫將軍都比下去了。”
似乎在丁旭的眼中,孫將軍便是這個世界上最英明神武的男子了,所以無論做什麼事情,他都會習慣的拿孫將軍來比較。慕容嬌嬌淡淡一笑,道:“你的孫將軍就是天下最完美的男子,誰都比不上。”
“哪會,姐姐才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人,孫將軍都比不上。”丁旭貧嘴的說道,隨後便將懷中抱著一疊便如撲在了席子上,攤開整理好,將枕頭放在與他的枕頭前面,正好擺成了頭對頭,他便整理便笑道:“姐姐就住我的營帳吧,我已經將這件事稟報了孫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