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你說皇上知道多少?”慕容嬌嬌將目光從詩詞上收回,怔怔的凝視窗外的電閃雷鳴,耳邊是呼嘯的風聲,可是卻依舊沒有雨聲。
這麼多日的陰晴不定,如今又雷霆鼓震,但是,真正的暴雨卻還沒有來。可暴雨未來時,她已經悶得幾乎喘息不過,那麼以後呢?
月兒一怔,有些不懂慕容嬌嬌的意思,隨後又以為慕容嬌嬌在問皇帝是否知道她服食麝香丸的事情,便小聲道:“奴婢猜測皇上知道的不多,否則只怕此時早就震怒了,但是依皇上這幾日的怪異反常來看,他恐怕還是所有察覺了,或者就是發現了其他什麼事情,小姐還是小心為上,萬不得已時,為了哄皇上開心,小姐哪怕是順著皇上的意思去做,也是可行的。”
月兒雖然不明她問的真正問題,但是卻句句是旁觀者清明的態度和謹慎的思維。其實,剛才慕容嬌嬌擔心的是南宮辰軒是否已經發覺了她這個‘玥宜馨,根本不是最初的那個玥宜馨,其實,無論他懷疑與否,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玥宜馨,因為,慕容嬌嬌和玥宜馨就是一具身體,這個世界上不可能再找個第二個。
可是,即便她的清楚,為何還是覺得惶恐?莫非南宮辰軒真的發現了什麼別的事?
慕容嬌嬌再次將目光落在那些詩詞上,‘人道海水深,不低相思半’、‘美人卷珠簾,深坐顰蛾眉’、‘恨君不似江樓月……’,他只是在怨她嗎
“但見淚痕溼,不知心恨誰?”慕容嬌嬌輕柔的呢喃,少許,不由得苦笑,還是他在懷疑她心裡仍然有別人?
一兩個月前的驚魂深夜,她記憶猶新,那一次,他能夠那麼快原諒她,實在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但是無論他是不想在去計較她的一切,只想與她相守,還是處於其他的原因,那都過去了,不是嗎?但是此刻又何來的‘但見淚痕溼,不知心恨誰?,
慕容嬌嬌神色沉了沉,她突然不懂南宮辰軒了,徹底的不懂了……
南宮辰軒一天都沒有去御書房批閱奏章,雖然在寢殿休息了片刻就醒來,但卻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幾乎一整日都站在窗前,電閃雷鳴轟隆聲不減,忽明忽暗的亮光似要劈開長空,撕裂蒼穹一般。被推開的窗格,狂風呼嘯,捲起幔帳肆意浮動,發出簌簌的聲響,而慕容嬌嬌只能站得寢殿門口看著他挺立而剛毅的背影。
午膳時,南宮辰軒只是用了一些,仍舊還想以前一樣會挾慕容嬌嬌愛吃的菜給她,讓她多吃一些,但是她挾給他的,他卻一塊都沒有動。
宮殿內的人都看到了這些,卻沒有人敢說什麼,甚至連平日最能揣測帝王心事的林安也有些雲裡霧裡,不明白了。但是午膳一過後,凌霄殿裡就傳出了一個流言,傳言帝王似乎對那個日夜寵幸的更衣侍妾已經膩煩了,或許,很快就會有另外一個女子取而代之,成為帝王的新寵。
而這些傳聞,慕容嬌嬌都聽在耳裡,卻什麼都沒有說。月兒和錦瑟更是緊閉著嘴巴,雖然心裡擔心,但只能維持原樣,畢竟她們都明白,這個宮人眼中的宮娥是大周的皇太后。
沉寂的過了一個時辰,寢殿內的氣氛十分的壓抑,而後,突然有人來報,說有要事,南宮辰軒沒有說什麼就大步離開了,第一次,他走的如風一般,連句話都沒有留下。
慕容嬌嬌看著他的背影,突然冷笑起來,月兒立刻上前勸慰,說帝王並非是如宮人傳聞那般對她煩膩了。而慕容嬌嬌又何嘗不知道?可是她卻莫名的盼望南宮辰軒時真的膩了,因為那樣她還可以做回皇太后,可是他剛剛寫下的詩中,卻句句質問,讓她無法以為他對她是無情了。
“你去向林安打探訊息”慕容嬌嬌沒有多說,但這寥寥幾字,月兒卻已經知道該怎麼辦了。
不多時,月兒又匆匆的回來了,滿頭大汗,似乎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情。慕容嬌嬌見她這摸樣,都怔了一下,而她則劈頭就道:“小姐,林安說,皇上好像抓到了與鶯貴太妃私通的男子,而且那個男子身份極不尋常,因而風聲很緊,就連他也打聽不出來究竟是誰,但是林安說,無意中聽聞人提到與小姐有關。”
慕容嬌嬌僵住了,她目露疑惑:“與我?”
月兒點頭,她喘息著道:“是,林安只說了這麼些,但是他說這些話時,眼神閃爍不定,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怎麼了,不過他鄭重的告訴奴婢,那人被皇上關押在御書房的後殿中,用鐵鏈綁著。現在這件事情鶯貴太妃應該還不知道,不過據說永樂宮那邊已經有些動靜了,因為那男子失蹤了好幾日,都在外面逃,也沒有時間傳遞訊息向鶯貴妃求救,如今被拿住了,鶯貴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