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得隨他步行。
在老三那裡,一聽五哥說墨涵被他的海冬青傷了手、臉,胤禩就徑直告辭出來,在兄弟們面前毫不隱諱的流露出焦急的神色。同樣坐不住的還有老四,可他畢竟是有家室的人,總不好像胤禩這般什麼都不顧及,只得默然的坐著獨自沉思。
想到這裡,胤禟一陣冷笑:“八哥,你是走得快了,沒看見老四的樣子,他似乎比你還心急,只是邁不動腳罷了!若非是要陪你同去,好在四姐那裡幫著周旋,我定要留下來奚落他幾句,拍太子的馬屁都拍到太子表妹那裡去了!”
胤禩並不答話,只是在心裡暗想:“他自然有他著急的道理,他們的情分也不比你我生疏幾分。”
胤禟又說:“今天五哥的話只說了一半的真話。”
“哦?什麼意思?”他心一下懸到嗓子眼。
“我額娘說五哥若要說假話,忍不住就要先吞嚥了唾沫。他今天說起墨涵受傷的起因時就下意識的這樣做,肯定隱瞞了什麼!”
“不會是涵兒傷得比他描述的還嚴重吧?”胤禩的聲音有些哽咽。
胤禟連忙安慰:“不會不會!真的嚴重,還會把她留在四姐那裡麼?你別嚇唬自己!”
胤禩已翻身上馬,更加心急的要早點見到墨涵。誰料想待他們趕到,在帳裡呼呼大睡的竟只有佩蘭。
額駙敦多布多爾濟陪著恪靖聞訊趕來,郎舅間見了禮,他一臉笑容的說:“你們慢慢聊,我回去等。”又囑咐恪靖一定等他來接,別自己回帳。
等他告辭去了,恪靖才有些扭捏的宣佈懷孕的訊息,難怪額駙如此緊張。
恪靖歉疚的對著兩個弟弟:“我怎麼也留不住墨涵,直說你們得了訊息定會趕來,她卻說有急事去求太后,帶著沃和納就走了。究竟為了什麼,她也不肯細說。墨涵來了這麼久,你們怎麼也不來接她,我身子不好,也沒法子陪她,她一個人四處瞎逛,才會出事的。”
“她的傷可要緊?”胤禩問道。
“為這事還和額駙慪氣呢!墨涵嚷嚷著鬧騰,說蒙古大夫治死人,竟不讓誰碰她,只拿鹽水清洗了一下。本來我給她備了藥膏,可不知為著什麼,她在帳裡大罵沃和納,然後就固辭而去,傷口都還敞著。”
胤禟轉身去問佩蘭:“沃和納怎麼惹著格格了?”
佩蘭略微猶豫,還是覺得八爺不是外人,和格格最為親近,她方才把事情的原委道出。
原來墨涵受傷的事被沃和納寫信叫了個侍衛六百里加急呈給太子,還言明是由著五貝勒胤祺的海冬青才會出事。墨涵怕生事端;命他必須把侍衛給追回來,他卻說趕不及,要不問十爺借信鴿,氣得墨涵罵他還不如去問五爺借海冬青還飛得快些,也方便太子不用出京就替她報了仇。她只叫佩蘭天明自己回行轅,就帶著沃和納走了。
一問明白了,胤禩就要告辭,卻被恪靖叫住,躊躇再三才道:“八哥,有些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胤禩溫和的看著這個妹妹:“你且說便是。”
恪靖吩咐佩蘭出去,才說:“墨涵這幾天總是透著古怪,要不就騎著馬滿世界的跑,要不就一個人悶著默寫什麼東西。她還說八哥估計是不會理睬她了,我說怎麼可能,她卻信誓旦旦。我後來問她怎麼打算,她卻說了好多我不知道的人作比方,問她那是誰,她只說是書裡的人。”
胤禟不免好奇:“四姐,你讀過的書還少了麼,會有你不知道的?”
“她說什麼沒臉見八哥了,潘金蓮可以被西門慶趕出門次日就挑簾子觀街,她沒這麼平和的心境。她要買塊豆腐撞死!”
只這一句胤禟就忍不住笑起來,再看胤禩,臉繃得緊緊的,只好打住。
恪靖接著又說:“再有就不是什麼好話,我也不是搬弄是非,只是怕不說清楚,也解不開你們之間的誤會。”
胤禩苦笑一下,說:“虧她打出這樣的比方,她還有什麼不敢說的。你直說就是了。”
“她又說什麼其實沒做錯什麼,是八哥度量、氣量不夠,她從不逼問惠母妃派在西五所伺候八哥的兩個俊俏丫頭,八哥憑什麼不待見她一丁點兒。墨涵說她很厚道的,決不會學李瓶兒,合了外人來害你。”
胤禟哪裡還能顧及胤禩的感受,狂笑起來,弄得恪靖是一頭霧水。
胤禟忍住笑,一本正經的對恪靖說:“四姐,墨涵說的書叫做《金瓶梅》,我回京就尋了找人給你送來,一定要讀!”
歸途中胤禩沒頭沒腦的說一句:“她的騎術倒是長進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