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近身依偎,別有一種沁人心脾的幽香滲入骨髓,勾引著他每一個觸覺,彷彿手指都有嗅覺,當劃過她的頸項,也有香氣從指端隨著心跳一下一下,連綿不絕的傳到心底,縈繞著整個心房。
“涵兒!”
“嗯?”
他摸著她的耳垂,墨涵原是穿了耳洞的,不過她大而化之,時常因拉扯了耳環受傷,乾脆不戴了,任由耳洞慢慢合攏:“耳洞的印跡都看不見了!”
她敷衍的回答著:“哦!知道了!”
他湊過去輕輕含住她的耳垂,墨涵卻是頭也不回:“你做什麼?”
胤禩鬆了口,說:“手上有拉弓、握筆的繭,摸不真切,我用舌頭試試,看還有印跡沒有?”
墨涵還是專注於她的書:“你慢慢試,我倒不知你舌頭上長了眼睛的。”
“得令!”他又襲了上去,用舌尖撥弄著她的耳垂,又用牙齒去銜,慢慢的把熱氣呼入她的耳孔,墨涵抿嘴笑著,還是不理睬他的舉動。胤禩撥開她的秀髮,讓耳朵露出來,舌頭沿著她的耳廓遊走,“這書真那麼好看麼?”
墨涵已經有些心猿意馬,卻還是強忍著,草草答應了一聲,可書上的字卻似乎故意為難她,每個字都在跳著踢踏舞。而胤禩的襲擊更加強烈,雖然他的手只是溫柔的環繞著她,並沒有撫弄她的身體,可耳朵上傳來的陣陣酥癢卻令她無法自持,他靈巧的舌尖正一點一點的喚醒她潛伏的慾望。
胤禩見她巧妙的晃動著躲閃,更不放過她,先用濡溼的舌頭舔著耳垂,又用唇咬住吮吸,輕薄的衣衫已擋不住灼熱體溫的交織,墨涵的肌膚漸漸轉換為粉紅色,那醉人的粉色刺激得他愈發的熱情。
墨涵哪裡還看得進半個字,只覺得渾身火熱,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湧向頭頂,嗓子幹得不停的吞嚥唾液。她猛的扔掉書,轉身去回摟胤禩:“你真可惡,比書裡的妖怪還可惡!”胤禩並不答話,只低頭用牙去解她胸前的衣帶,墨涵熱得蹬掉被子,自言自語:“飽暖思□,寒冷就可以抵擋慾望!”
可胤禩的身體比她還要火燙,兩個人糾纏在一起,溫度還在升高,與那被子毫無關係,墨涵翻身壓住他,嘟著嘴說:“你再惹我,再惹!把我惹火了的話,我可真的來閹掉你了!”
“你說著玩的吧?嚇唬我?我好害怕哦!放過我吧!”嘴裡討饒的人手上動作也增加了,還把她圈得更緊密。
墨涵把早上二人約定的至少間隔兩日的章程拋諸腦後,也三下兩下除掉他的衣衫,她是柔軟的絲蘿,他是她偉岸健碩的喬木,他們相互索求著,只有如此才能釋放靈魂深處越來越濃烈的情感,才能激發出更深切的更久遠的情感。墨涵覺著每個毛孔都在擴張,都具備了呼吸空氣中瀰漫的□的能力,雖然他們對彼此的身體早已熟悉,對每一寸肌膚都是那般熟悉,可依舊在每一次的探尋中充滿渴求。當真正水乳交融的一刻,世間再無半點遺憾──他是她的樹妖,他是她的心魔,她為著斬妖除魔而來。
一聲怪叫讓睡夢中的人驚醒,胤禩瞬間清醒,低聲說:“有人進來了!”
墨涵只拉他重新睡到枕頭上,呢喃著說:“睡吧!月亮門上放了水盆,胤禟就算還要進來,也得先去換掉溼衣服。”
“你這個小妖精!”
“你才是妖怪呢!”她鑽進他的懷裡,香甜入夢。
殤離
假期總是流逝得快些,正月十六一大早,墨涵就在慈寧宮晨練,雖然德川家康是小日本兒,可如今他是墨涵的學習榜樣,活得久才有命霸佔胤禩。否則嬌滴滴的打短命,誰陪他到雍正四年?當然那是首要目標,她還要和他更長久的廝守。
初九回宮給胤禎過了生日後,她又住到了胤禟家,連日的纏綿,讓墨涵回宮最先補的就是瞌睡,然後就是下定決心,天天鍛鍊。可不到午飯就支援不了,睡到未時弘皙來找她:“姑姑,佩蘭說你還沒吃東西。這是我額孃親手做的杏仁糕,你試試!”弘皙直接給她塞到嘴裡,“你別怕,額娘做了沒經他人之手就給我了,石蘭母妃下不了毒!”他的話語比那糕更乾澀。
墨涵趕緊起身倒杯水喝了,把自編的《哲理散文》遞給弘皙:“你成天好好玩你的,別操心大人的事!代我謝謝你額娘,我從宮外帶回來些新鮮頭飾,一份給你額娘,還有一份──”
“知道,給側妃唐莞的!”他跑到門口看看,又倒回來,才從靴子裡取出封信,“唐莞給你的!”
墨涵邊看著信上那難以恭維的字跡,邊說:“你下次換個地方藏!小男孩腳臭,信都燻出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