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的縮回手,說:“他沒事,有事的是你!”
墨涵頓時鬆口氣,把凳子扶正,悠閒的坐下:“佩蘭,送送四貝勒!”
佩蘭從裡間出來,看著古怪的二人,胤禛只瞪了一眼,就把她嚇住,再一揮手,連忙逃之夭夭。
墨涵也是心虛,不敢看胤禛,只背對著聽他訓斥:“你不要以為有點小聰明就可以在宮裡隻手遮天,成天由著性子胡來。你和胤鋨有多深的交情,竟不怕得罪大哥?”
“胤鋨心直口快,不像某些人口蜜腹劍,和他相處沒那麼勞心,我樂意!再者,我怎麼會得罪直郡王?”墨涵指桑罵槐的指責他。
“你的樂意要招惹禍根的!大哥早就看上唐莞,唐莞的父親是個外放的京官,可最近卻被大哥調進吏部任主事,這是偶然麼?大哥在秀女中內定的人選連太子都要讓他三分,你卻暗中慫恿胤鋨和她好,是不是還要去求太后指婚啊?”
墨涵哪裡知道這許多的內幕,還是嘴硬不承認:“什麼糖碗、醋碗的,我不知道。你別不理朝政,成日尋我的錯處,皇上沒給你派差事麼?我早就不敢得罪您四貝勒爺了,我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人都曾帶進你絳雪軒來,你還要抵賴?還把胤鋨關在門外單獨說了話,需要我繼續往細裡說麼?”
“你——你!”墨涵渾身一哆嗦,回頭去看,胤禛的目光嚇人。可見自己這裡也是有他的眼線的,他才封爵,才有些實權,就開始部署了麼?墨涵不知道的是,恰恰只有她這裡才是在他監視下的,以老康的老謀深算和太子的處處提防,胤禛縱有那麼多的人手,也無法四處安插。
“你以後也別再玩這些花樣,好端端的裝什麼病,是要撒嬌求太子成全胤鋨麼?胤禩助長你這些德行未必不是害了你!”
“對,你都對,胤禩、胤鋨他們本來就不入你的眼,還有胤禟、胤禎。胤禩才不會害我,就算他害我,我還是樂意,你管不著!”墨涵心裡煩悶,說不過他,只有耍賴。
胤禛好歹強壓住心裡的火氣,苦口婆心的說:“無論如何,你聽我這一次,是為了你好。”看著她還是無所謂把頭轉向一側的樣子,氣得胤禛上前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答應我,聽見沒有?”他即便在氣頭上,眼中更多的卻是關懷,可惜墨涵不曾留意,卻只在意他的暴力。
墨涵哪裡受得了他武力相加,用力去掰他的手指,可手掌還是紋絲不動,他又低吼:“別去惹大哥,記住!”說話間,他手上的力道也更重,墨涵覺得下巴似乎要脫臼了,卻含淚忍著痛,看她這樣,胤禛才連忙鬆手,還要說什麼,卻知無用,勸她或許是最蠢的辦法,或許該找能管她的人來管。
胤禛走了半天,墨涵才哇的一聲哭起來,照了鏡子,才發現,下顎處竟有他的手指印,真是痛苦的印記啊!冷毛巾捂了半日,才漸漸淡了。為什麼他總要兇巴巴的對自己,為什麼管她的閒事?墨涵直盼著胤禩能早點來看自己,好傾訴一番,左等右等,來的卻是胤礽。
“涵兒,胤禛說的可是真的?”
“表哥,他的話你最多隻能信一半。”墨涵心裡還是打著自己的小算盤,“不過看來是要得罪大阿哥和十阿哥了。”
胤礽哈哈大笑:“你的病才好,莫去管他們的閒事,得罪了就得罪了,有什麼大不了的。只是我卻好奇那個唐莞了。”
“表哥,你何不向萬歲爺要了那個唐莞,免得他們爭來爭去。是你的了,就沒人敢爭了。我是見過她的,在秀女中可是數一數二的。好端端的一個女孩子被他們這樣鬧騰得在宮裡出名了,成了禿鷲嘴裡爭奪的臭肉,你就幫她解了這個圍吧!”墨涵心裡明白,千萬不能從□之說勸胤礽。
這下胤礽笑得愈發厲害,看著墨涵認真的樣子,居然一口答應:“難得難得,還有你不討厭的女子,我倒是要會會她了!我的涵兒是真長大了;熱衷於婦人做媒的樂事了!”
墨涵卻奇怪了,為何這次他不像她撮合綺雲時那般反感了?
珊瑚
“平白無故的,額娘怎麼會提醒我不許跟著你胡鬧,肯定是四哥在搗鬼。”胤禎不滿的控訴著。
墨涵卻不想再激化這同胞兄弟間的矛盾,只追問交代他去打探的事:“佟妃的承乾宮都有些什麼樣的珊瑚,你可查清了?”她親自去了坤寧宮,沒有任何線索,那裡根本就沒什麼珊瑚的擺件。那日滿屋祭祀的妃嬪,墨涵趁機混進去,躲著薩滿太太異樣的眼神,她那渾渾噩噩的眼睛卻能透射出灼人的目光,好像能把墨涵看穿。惠妃宮裡只有一柄珊瑚如意,墨涵要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