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旳乖巧的點點頭。
墨涵關門出來,往胤禩書房而去,正要推門,聽見胤禟的聲音:“那年死鷹的事,皇阿瑪的硃批諭旨發給眾兄弟,那句出身如何的話引得人人悲泣,物傷其類,除了二哥,誰不是庶出?老十的額娘位分高些,也不過是個貴妃。他倒好,像與他無關似的,獨獨一人繕折具奏,說這是千古罕見的悖逆之舉,不臣不子。是哦,他是孝懿皇后的養子,是比咱們金貴。哼!可惜皇阿瑪沒當回事,還讓三哥收貯他的摺子,這可不就是日後懲處的證據?”
胤禩沒有多言,胤禟又道:“那年你從湯泉病中回京,除了素日一心追隨你的外臣被派來,為什麼皇阿瑪讓老四前來照看,還不是防著他背地裡使壞。由他負責醫案,出了什麼事,他難辭其咎。”
墨涵推門入內,胤禟更加理直氣壯:“不說別的,要是老四做了皇帝,首先就會正墨涵的名。墨涵,你可是皇阿瑪欽封的郡主,是宗室女兒,老四由得你這樣與八哥住在一起?”
她平靜的上前牽起胤禩的手,夫妻倆相視一笑,齊聲道:“所以我們勸你走。”
“墨涵,你說,老爺子如今是什麼想法?你不是最能猜到他的心思。這兩年皇阿瑪一手將十四弟扶持起來,代天子出兵,親授印璽,出入都是儲君的儀仗。”
“我不知道!我最多是隻過河卒,皇阿瑪才是將帥。”墨涵長嘆口氣,她心底何嘗不想解開這個謎團,康熙大帝真正指定的接班人是誰,雍正是否正常即位,歷史學家都爭無定論的事,她實在太想知道答案,真相,什麼是真相,那麼多人孜孜不倦的要尋求的真相是什麼?穿來清朝,離著故事的主人公如此之近,若還是糊塗,實在是遍讀史書的柳墨涵的遺憾。她忽然有個古怪的念頭冒出來,或者,反正胤禩已無心奪嫡,老爺子也多半相信他們,直接去問,不知會是怎樣的狀況?可這冒失的遊戲不適合中年人玩吧?她又自我安慰,或許,在老爺子眼裡,自己還是個小孩,就好比自己瞧著小魯、小愚,沙場上都見識過了,可一輩子都還是墨涵眼裡的小小子。她又想想,提出自己的疑慮:“為什麼年羹堯是陝甘總督?他是雍親王的內兄,皇阿瑪究竟如何考慮的?十二阿哥在你們的爭鬥中本是個局外人,為何這幾年頻頻委以重任,他真的是和三哥要好?為何他的差事多半與四爺安排在一起?”
胤禩幽幽的道:“隆科多怕是不接招吧?”
胤禟咬咬牙:“真要是老四做了皇帝,我就跟你們走!”
“阿爾訥與阿林保都可靠?”胤祥雖然足不出戶,可並非天聾地啞。
胤禛點點頭,他能掌控的範圍有限,只能是盡人事、聽天命。他選的這兩個人都是與馬齊門下的人,老爺子信得過馬齊,自然同意馬齊舉薦的人隨著十四去西北。
“四哥,我不明白李榮保怎麼就動了心思?”這李榮保是馬齊的弟弟,米思翰的兒子,富察氏一門顯貴,馬齊素來聽命於八哥。
“你知道麼?年羹堯原是皇阿瑪派來監視我的人。”胤禛將新任都統的名單交給胤祥。
“隆科多現在是個什麼態度?”
“孫渣齊盯著呢!”事態未明朗前,隆科多也在坐壁上觀,他手裡捏著京城的咽喉,捏著諸多皇親貴戚的命脈。
胤祥還要問,胤禛先道:“打從那年我被關在鹹安宮,你四嫂倒是沉穩不少,她和李榮保家的內眷十分要好。李榮保的長女比弘曆小一歲,兩個孩子十分要好,倒是很般配。今天我帶來給你瞧瞧。”餘下的話無需多說。
“是該去瞧瞧!”
“想來和你家那幾個在花園玩呢,走吧!”
二人剛到花園外,正遇見苑雅被丫鬟攙扶著出來,她快臨盆,行動不便,正要見禮,胤禛趕緊攔住她。胤祥上前親自扶住:“給福晉拿個厚褥子來墊在石凳上。”三人往園子走,卻聽見幾個孩子的嬉鬧聲。
胤禛認得那是老八家的弘旺,他比弘曆高出一大截,指著弘曆的鼻子罵道:“哼!要不是瞧你比我小,今天就收拾了你。”
弘曆也不服輸,他把富察氏家的格格護在身後:“你也是皇孫,何處結交些好色之徒?”
他所說的人正摟著胤祥家的四格格和惠,聽了這話,更放肆的在和惠臉上親了一口:“你帶來這個丫頭還不如四格格漂亮呢!你當個寶貝,我還不稀罕呢!”
和惠啐了一口,卻由得胡鬧。胤祥和苑雅都笑了起來,認得那女扮男裝的正是美眉。幾人見他們來了,都上前分別見禮,弘曆聽美眉也稱呼十三叔,有些詫異,適才她無禮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