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誰會去認這個罪,四哥,難道你會不明白?”
“是她自己選的!”胤禛冷冷的道,他放下手臂,不再阻攔,“你何苦還對她存這樣的心思?”
“四哥,你錯了!墨涵只是我的一個親人,一個敢在我有危難時捨命救我的親人!”胤祥挑起簾子,回身看他孤清的身影一眼,“這就是她與八哥相互不離不棄的原因!”
胤禛將扳指戳在指節上頂得生痛,他明白胤祥一時半刻不會有性命之憂,只是君心、前程,他終究不忍,追了出去。
馬車上,墨涵為胤禩的手臂重新上藥,衣袖早被血痂粘住,是用鹽水浸溼後慢慢剝離的。又用漿過的紗布包好,這樣才不易粘粘。
“涵兒!二哥,他是真的瘋了?”
墨涵點點頭,淚已含在眼眶。
“十三弟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覺著他是在要挾皇阿瑪?那些話他是帶著情緒在質問皇阿瑪,含沙射影、夾槍帶棒。你與他是同一天生的,性子實在有幾分相似。若非有傷,我定要陪他痛飲一場!”胤禩嘆口氣,感慨萬千,“十三弟胸懷坦蕩,倒是我素來防範太甚,小人之心了!”這一夜,實在不平靜,可兄弟間的情意卻充盈他的胸懷,他從來不知這個冷漠、爭鬥的家庭中有如此多的真性情。
大哥私交番邦,興兵逼宮,為的卻是明面上鬥了二十年的太子;太子,都說他是個自私的人,卻為著墨涵有了相讓之心,二人屢次夜談,將君父的心思反覆揣摩,最終得出的卻是截然相反的結論,可隔閡漸逝,決心一致;沒有任何理由的振臂一呼,九弟、十弟、十四弟都義無反顧的相隨,雖然素來交好,可他還是被這危急關頭的追隨所感動,胤禟的感情自不必多考慮,胤鋨,大智若愚之人,他明哲保身的韜晦不是幾個人能瞧得透徹的,卻也主動請纓,從其岳丈處借來兵馬,胤禎向來桀驁不遜,可也聽從差遣。十三弟,讓他大感意外的十三弟!只是,老四姍姍來遲,欲言又止,卻換來君父滿意的目光。老四啊老四,棋高一籌!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卻僅僅是段落,如何才能回到正軌,回到他預想的正軌,或許胤礽此刻的失常更利於他的運籌帷幄。胤礽要胤禩顯示出足夠的成為帝國新儲君的實力,顯示出駕馭百官與親貴的能力,這裡面有胤礽的一廂情願,更有的是胤礽對君父選擇標準的錯誤估算。他自己知道,他是不入眼的,齊天就是如裕王伯父那樣做一個文武保駕的股肱之臣。他心中的打算是既要彰顯力量,讓君父莫再輕易以妻兒相脅迫,又要讓君父在動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