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看來他自有安排。
“恪靖一個人可怎麼回去?”胤禩問她。
墨涵顧左右而言他:“你別打馬虎眼兒!老實交代是不是出來喝花酒才沾上的香氣?”
“哈哈——”胤禩還未答話,身後就傳來笑聲,“涵妹妹,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喜歡我們八哥啊?”卻是胤鋨趕來正好聽見墨涵的拷問。
胤禩倒是樂意聽見胤鋨的調笑,墨涵卻從他懷中掙脫出來,辯白說:“我喜歡鸚鵡、畫眉,才不喜歡什麼八哥呢!你養的鳥可學會說話了?”
“不喜歡算了!今日八哥可見了兩個比你嬌媚的小姑娘,呆會兒你見著了,可不許惱!”胤鋨也是被墨涵欺負慣了,難得逮到這樣的良機取笑她。
墨涵卻不以為意,揚著頭哼了一聲,說:“我有什麼可惱的?再則,要真的千嬌百媚,你那好色的九哥肯定一馬當先,哪裡還輪得到胤禩?糖糖可不比他俊俏得多?”
“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呢?還好我來遲一步,也不知早說了我多少閒話了!”胤禟一身華服,搖著摺扇,笑吟吟的看著他們,“也不知道那河燈上寫了什麼,八哥一見了就拋下咱們,巴巴的尋了來。我當是天仙在等他,卻是墨涵啊!”
墨涵白他一眼,卻問胤禩:“你看了什麼?”
胤禩看看兩個弟弟,只附在墨涵耳邊低聲說:“我能看見什麼,你又沒放河燈,又沒寫什麼鷓鴣、烏騅的?”眼角上挑,笑著逗她。
“真有這麼巧麼?偏巧就被你看到了!”墨涵覺得也太——太——太無巧不成書了。
胤禟笑說:“這可不就是緣分麼?”
“什麼緣分?猿猴和兔子在樹林裡出恭,兔子踩了猿猴的糞便,猿猴用樹葉給它擦乾淨了,後來它們就住在一起了。烏龜問兔子為什麼嫁給猿猴,兔子長嘆一聲說,猿糞啊!”
三人聽了忍不住大笑起來,墨涵還裝出嚴肅的面孔,瞪大眼睛,胤鋨學著墨涵的口氣說著:“猿糞啊!猿糞啊!”
她撇撇嘴,眼睛卻飄向橋下,兩個穿著同樣杏黃色旗裝的女孩兒提著琉璃燈籠緩步走上橋來,小的嬌悄可人,和墨涵差不多年紀,大的那個落落大方,眼睛裡透出一股睿智,渾身散發著動人的氣質,直把墨涵看呆了,才聽胤鋨笑說:“可不比你強不是?”
墨涵卻不睬他,知道兩個女孩兒和他們是同來的,忙報以友善的笑容,這樣的可人兒的確讓人心動,那兩個女孩同樣好奇的打量著墨涵。
胤禟的話卻讓墨涵的笑容凝固在臉上:“這位是赫舍裡家的恩古倫格格,咱們都管她叫墨涵。墨涵,這是我舅舅郭絡羅家的兩個表妹,綺雲、綺霞,綺雲的額娘可是安親王府的郡主。”
她呆看著,是了,知道是誰了,該遇見的一個也跑不掉。
掩耳盜鈴的寓言小學生都知道的,所有人都在取笑盜鈴人的自欺,墨涵卻覺得莫說掩耳了,就算是做個聾子做個瞎子還強些。
“水是眼波橫,山是眉峰聚。”郭絡羅綺雲,之前還是一個符號化的姓氏就能提醒墨涵關於胤禩的歸屬,而今活生生的人闖了進來,又是這樣一個我見猶憐的符合男人審美情趣的佳人,墨涵忽然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那個妻子的名分將是綺雲的,或許古代的女子會很介意這個,但墨涵不希罕,可是胤禩的愛呢,她哪裡容得旁人來瓜分。今後朝夕相對的是他們,胤禩能不動心麼?
墨涵痴看著綺雲,綺雲也強自笑看著早已耳聞的離經叛道的墨涵,心中暗自思量:“怪不得了,怪不得連八阿哥也視若至寶。”綺雲再看胤禩,方才的寂寥蕩然無存,眼中除卻墨涵再也容不下別的,他倆並肩站著,竟真是畫中人一樣般配。綺雲幼時養在安親王府,後嶽樂過世,因著額娘身份顯貴,阿瑪明尚額駙又萬般寵愛,可她卻不恃寵而驕,府中上下甚得人心,雖非一母所生,可弟弟、妹妹們都樂意親近她。家裡人都認定她與表哥胤禟是一對兒,姑母宜妃也很喜歡她,今後的路似乎就將按照預想的那樣一帆風順。可自從見過胤禩後,綺雲心中泛起漣漪,雖然自幼耳濡目染,對宮裡的事不說了如指掌,卻也深曉其中的奧妙,胤禩的前程始終受其出身所限,可她還是忍不住去注視他,去了解他,去愛慕他。然而他只是淡淡的應對一切,他的淡然被綺雲理解為少年人的矜持,綺雲偶爾甚至認為那是他自卑的迴避。但是,他卻把滿腔的柔情都傾注在了眼前這個女孩兒的身上,她,赫舍裡家的恩古倫格格,太子的表妹,在親貴的傳聞中,同太子妃的靈堂爭鬥而一戰成名,而後由宮中傳出的有關她的故事更是令人匪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