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涵在心裡給他說:“不好意思,這個書裡沒有,無可奉告!”只得裝傻搖頭。
“你瑪法在給仁孝皇后上封號時,加封了一等公,後來你阿瑪沒襲爵就沒在你瑪法前面了。所以,你是沒有任何封號的。而你瑪法就你阿瑪一個兒子,曾請旨過繼一個襲爵,卻被皇阿瑪給駁回了。可過了這麼久,皇阿瑪選了個人過繼給你去世的阿瑪,還沒降等的襲了一等公。說是為了今年五十聖壽廣施恩澤,可你叔公家可什麼好也沒落著。”胤禟說了一通,又把襲爵的加新嘎簡要介紹了。
墨涵一下子收了適才的嬉笑,正襟危坐,神色肅穆,半天才問:“加新嘎和太子有什麼關係?”
“凌普的外甥。”
墨涵心裡一涼,還要發問,卻聽門外人聲:“恩古倫格格接旨!”
大家交換一下眼色,墨涵嘴角扯動,苦笑一下,慌忙在胤禟耳邊嘀咕幾句,整理了衫子獨自出門,卻是認得的,乾清宮首領太監李德全。
墨涵在乾清宮聆聽聖訓的同時,西五所的洞房裡,紅燭搖曳,喜娘關上了門,在屋外唱起喜歌。綺雲今日是特別的美豔動人,她默默的期待這一天已經多年,在蓋頭掀起的那一剎那,她鮮有的矜持,眼觀鼻,鼻觀心。胤禩彷彿不為所動,他機械的按照娶親太太的指引完成一切。只剩單獨呆在房內,他解開二人綁在一起的衣襟,獨自站起來,三下兩下脫了穿在外面的大紅褂子,裡邊卻是還穿了件杏色的。
綺雲趕緊起身去接他脫下的褂子,胤禩卻是隨手扔在椅子上,又把左邊的袖子挽至肘關節處。他也不看綺雲,只淡然的說:“綺雲,我知道你對我的一番心意,不過這輩子我只能辜負你的厚愛了。為著你的執意請旨賜婚,我失去了最珍貴的東西,我和你是斷然處不了一室的。今後,貝勒府裡由你做主,我由我自己做主。”說完,他走到床前,猛的把喜被掀開,喜被上的棗子、花生之類灑了一地,喜被下赫然就是驗貞的白緞子。胤禩從靴子裡拔出匕首,在□的胳膊上一劃,血立刻冒了出來,他抓了白緞子捂在傷口。片刻,他將緞子丟回床上,拿塊布條裹了傷口,徑直去了。
綺雲呆呆的看著已染得殷紅的緞子,還是不願相信適才發生的一切,直到她抓著緞子,摸到未乾的血漬,才咬著唇啜泣起來,恨意頓生——
太監提著燈籠側身走在一旁,墨涵還在揣摩和老康的對話,也不知道自己說的他是不是真的聽進去了,還好就要離了宮裡這個是非之地了。可背上還有薄汗,後怕之極。
“把燈籠給我,你自己回去!”
太監也不答話,步子反而快了些,到了坤寧宮,他不往側門去御花園,卻把墨涵帶到宮門前,就轉身帶著燈籠跑了。墨涵還來不及開罵就被人拉了進去,環抱於懷裡,雨點般密集的吻襲了過來。
“啊——”壓低嗓門的驚叫,舌頭被咬得生痛。
墨涵還不至於頭腦發熱,這樣刺激的突然襲擊絕非胤禩的做派,且她的鼻子是好的。
“你知道是我?”他的聲音帶著欣喜。
“我還沒發現宮裡還有誰燻的情人草香!”
胤禛自嘲一笑,話裡機鋒卻重:“有人今天小登科,你就不需要我安慰安慰?”
“哼!你還是留著安慰你家裡的大小老婆吧!我好得很,除了膝蓋跪酸了,我好得不得了!”她笑起來。
“皇阿瑪都給你說些什麼?你沒事吧?”他的聲音充滿關切。
“你好象打聽得太多了吧?”
胤禛又一把將墨涵摟在懷中:“涵兒,我虧欠你的太多,窮我一生都會補償你!”
“你不欠我什麼,我也不是單為了你才把藥給你。我的目的你也清楚,大家互不相欠!”
“可我對你是真心的!這幾年我不斷的夢見你,心裡始終牽掛著你!”
“牽掛我?牽掛得讓胤祥幫你做那些齷齪事?”墨涵掙脫開。
“那個女人我根本沒碰就送走了,我要的是你,不是一個替身!”
墨涵笑起來,說:“這下說到重點了,這個字眼用得很好,‘要’。男人多半是下半身動物,特別是像你這樣不服輸的人。其實你想過沒有,恰恰是因為你得不到你才會念念不忘。你這個不叫相思病,叫佔有慾!解決的方法其實很簡單,就是我陪你同床共枕一夜,你就會覺得,哦,不過也就這麼回事兒,得到了就都一樣了,只是其中一個和你有肌膚之親的女人而已,沒什麼可值得留戀的——”她是越說越得意。她見到胤禛也覺得很親切,畢竟曾共過生死,只是她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