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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朔憤憤地說:“那,田鼢呢?”
公孫敖怒目圓睜。“別提了!田鼢這狗東西,將腳傷說是我的過錯,皇上當場就將我貶為庶人!”
衛青憤憤不平:“他田鼢身為武安侯,又以丞相身份統領全軍,卻不到任,就沒事了?”
公孫敖一臉沮喪。“有了我當替罪羊,再有皇太后保著他,皇上又能把田鼢怎麼樣?”
霍去病罵道:“這個小人,太便宜他了!”
公孫敖低著頭說:“二位兄長,我已被貶為庶人,只好離開京城,來找你們。”
東方朔拍拍他的肩膀,“沒關係,兄弟,我們從長計議!”
公孫敖仍然搖搖頭。“我臨出長安城時,聽我兄長公孫賀說,皇太后下了一道懿旨,將燕王的女兒許給田鼢為妻,命所有在京的王侯和朝廷命官,後天都到丞相府祝賀,這不是給他長臉、撐腰麼?”
朱買臣這時說話了。“那田鼢,本來就不是好人,現在,該變本加厲了!”
東方朔問:“皇上呢?皇上可好?”
“皇上已經好幾天沒有上朝,天天在鍾粹宮裡,不願出來。”
衛青扼腕嘆息:“五萬人馬,尚未正式開戰就已喪失,造孽呀!”
公孫敖一臉茫然。“二位兄長,如今,我們如何是好?”
東方朔想了片刻,沉著地說,“兄弟,沒事。不就你一個丟官了嘛?還有我們呢。快,調轉馬頭,跟我們回長安!”
田鼢因為腳傷,沒能率大軍上戰場,在皇太后看來,確實是弟弟的福份。太后心想,要是田鼢去了戰場,這丞相的職位,可能就保不住了。她知道,皇上斬了王恢,並沒有平息心中的怒火。可她更知道,皇上的怒火不只是對田鼢一人,那魏其侯竇嬰不願出力,也是皇上憤怒的事。自己的兒子,畢竟自己最瞭解,讓他在宮中和衛子夫呆幾天吧,男人的氣,只有女人能幫助撫平。唯一讓她不安的,是田鼢在眾大臣面前,可能抬不起頭來。怎麼辦呢?恰好,田鼢幾個月前死了妻室,而燕王的長女二十三歲了,因為長相醜陋,並未嫁人。何不將她許配給田鼢,讓他的面子上光彩一些呢?於是太后才下了一道懿旨,田鼢娶妻,眾臣道賀。
這道懿旨果然有些份量。好幾日稱病沒有上朝的武帝,竟也遵從母命,賜給田鼢良田千項,宅院二處,作為賀儀。公孫弘更是拿出五十兩黃金,於第二天就送了過去。其它大臣誰敢怠慢?紛紛將重金厚禮,送到丞相府上,弄得田府兩天來,門庭若市。
最感到不安的,當數魏其侯竇嬰了。他因反對出兵匈奴,有失皇上的厚望,心裡一直在打鼓。皇上削去他封邑三千戶,這對一個食邑九千、接近萬戶的侯爺來說,本不是太大的問題。他擔心的是,戰場上能不能取勝。取勝了,田鼢的地位更為鞏固,對他當然不利;但在他看來,這是不可能的,匈奴在戰爭方面,比漢朝的經驗要豐富十倍,這他竇嬰心中最為有數!讓他想不到的是,那田鼢居然裝病稱傷,來個無法出戰。戰場失利了,由王恢和韓安國替罪,田鼢倒無可指責。最讓竇嬰害怕的是,皇上也不再信任他了,甚至以為這場戰爭未能獲勝,與他竇嬰不願效力,大有關係!
接著讓他更為難的,是太后的這個懿旨。這道懿旨,很大程度是給他竇嬰和灌夫等人下的,看你們是去相府道賀,還是繼續與他作對。他竇嬰丟個面子,去應付一下倒沒問題,可是灌夫,這個根本不把田鼢看在眼裡的犟驢,極有可能得個違抗懿旨的罪名!想到這裡,竇嬰便決定去灌夫的府第,拉著他一道去。
二人相見,竇嬰開門見山:“灌將軍,太后下了懿旨,要我們去相府致賀,不知你意下如何?”
灌夫往太師椅上一坐,“賀他個屁!賀他臨陣脫逃,白白送了五萬人馬?”
竇嬰搖搖頭:“這個嘛,他說腳傷了,皇上都沒追究,你我生氣,有什麼用處?”
灌夫脖子一挺,“我就是不去!一想到他那個賊眉鼠眼的樣,我就來氣!”
竇嬰勸說道:“還是忍點吧。太后下旨,就是要看我們兩個去不去。如果不去,不就給他們抓住把柄了嗎?”
“抓就抓去,大不了掉個腦袋,碗大的疤!”
竇嬰一副息事寧人的樣子:“灌將軍,還是去吧,眼下的局勢,連皇上都沒有辦法。人在矮牆下,不得不低頭啊。”
灌夫氣得將面前的茶碗扔在地上,“真沒想到,如今要受那鄉巴佬的窩囊氣!”
竇嬰拉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