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而且,由於房間比預計中少,幾個人擠一屋子。趙氏到達的時候,肯定是吃了一驚,只見自己家本來訂的三間客房,最終只變成了一間,四個人今晚上是要擠一間屋子睡了,豈不是,四個人睡兩張床,兩兩要睡一塊兒。
客房裡,朱湘怡還在鬧著,因為今晚的齋飯沒有一點肉,餓的她肚子咕咕叫。
看見母親進來,這位寧遠侯府的小姐從炕上跳下來,撲到趙氏面前問:“娘,你帶了東西上山沒有?”
“什麼東西?”
“春樹街梅仙閣的梅花餅。”
趙氏推開她抓的自己生疼的手,說:“今日事兒那麼忙,我午飯晚飯,都是在司馬先生的館邸裡吃的飯,哪有時間去什麼梅仙閣。乖,等下山了,你想吃,我再帶你去吃。”
下山了,她還需觀念著梅仙閣的那點餅嗎?直接回家大魚大肉了。
朱湘怡給趙氏擺出一張鬧彆扭的臭臉,嘴裡咕噥著:“娘在司馬先生那裡吃了好東西,哪裡知道我們在這裡吃的是什麼。”
趙氏是聽不懂她這話,但是,知道這個小女兒由於是自己年紀大點的時候生的,平常多寵些,寵到這個性子有些壞。
赫氏和袁氏見到婆婆來,已經都下炕準備行禮。
趙氏讓大肚子的袁氏免了屈膝,問赫氏:“你知道湘怡鬧什麼彆扭嗎?”
赫氏笑:“小姑第一次到太白寺住宿,不知道這個寺院的清規,所以,今晚上僧人送來的只有那點白飯和青菜,使得小姑惦記起了梅仙閣裡的好菜。”
聽兒媳婦這樣一說,趙氏回頭即說起了小女兒:“上山求菩薩佛祖保佑,是要遵從齋戒的規矩,你竟然要求那麼多?你忘了你這回上山求的是什麼嗎?”
這話,讓屋子裡一群人,忽然都沒有了聲音。朱湘怡的臉色驟然變了變,隨之,撅著嘴巴走到了炕上坐下,拿著和尚給她們的被子錘打著,道:“我不知道,可我知道,柏家那小姐,不也沒有吃完今晚的齋飯嗎?”
所以說,真以為,這個寧遠侯府的小姐,和柏家的小姐,只因為山路超不超轎子的事兒吵到不可開交要大打出手,那就是太小看這些小姐了。
趙氏一驚:“柏家也來了嗎?”
“母親。”袁氏插嘴,“柏家肯定是要來的,這麼大的誦經活動,她們家在燕都裡算有頭有臉的,怎麼可能不來?”
“不止柏家。”赫氏接上話說,“本來兒媳婦記得,母親昨兒差人問奉公伯府的嬸子,是不是今早和我們一起來時,結果,伯夫人說要考慮,這樣回話給母親不是嗎?”
“那是的,怎麼了,你嬸子沒有來嗎?”趙氏想起了林氏昨天差人回答的話,今兒聽赫氏這樣一說,似乎有變化?
“來了。”朱湘怡嘟著嘴,“嬸子是跑得比誰都快呢,我們到的時候,嬸子在這裡好像都不知道吃過了幾杯茶了。”
趙氏心裡頭一念:這個林氏真行!自己家親戚都還防著!
赫氏再偷偷說:“如今,柏家母女倆,因為客房不夠,和魏府的人住一塊了。”
“魏府的人也來了?”趙氏臉上明明白白寫著震驚。
為此,朱湘怡快苦死了,戴著一張苦瓜臉,拳頭要把僧人的棉被揍出個窟窿。
“是。”赫氏告訴婆婆,“魏府的二少奶奶,說是上山感謝太白寺上回援助給魏府送藥的事,可是,誰不知道,真要感謝,早就感謝了,何必等到現在。據說魏四少爺如今又能活蹦亂跳了,自己都能上山感恩,怎麼需要三個嫂子代勞。說起來,倒是那個小道訊息很有可能是真的了。”
趙氏聽完三兒媳這個話,當即沉了臉,走到了靠牆的椅子裡坐下。侍候的丫鬟上來給她倒了杯茶。趙氏遲遲沒有吃茶的舉動,本來這一路趕來,早讓她忙到口乾舌燥了,連口水都來不及喝,嘴唇乾裂開了一條縫兒。
袁氏見狀,讓人打盆熱水來,給婆婆洗臉,又問:“母親是晚上在司馬先生那裡吃了飯嗎?”
“吃過了。”趙氏說,“雖然司馬先生本人是道教中人,自己吃的,招待客人的,都是粗茶淡飯。”
一群人站在屋裡,等著趙氏發話。
趙氏沉著臉,想了會兒,問:“今晚上,我們那兩間原先預定的客房是出了什麼問題?”
“聽那些僧人說,因為僧院裡突然來了身份貴重的貴客,只好臨時取消了我們原訂的客房。”袁氏答。
朱湘怡對此老大的意見要發:“我問那些僧人,來的是什麼貴客,那些僧人死活不肯說。保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