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漠時,東延幫了他不少忙,兩人皆是真性情,一見投緣,成為無話不談的好友。
當初他準備返京登基前,曾對東延說,等他登基後,要將他調回京城擔任大將軍之職,卻被東延拒絕了,他也沒有再勉強他。
“末將擒住他們想逼問時,他們已服毒自盡,無法追問出什麼。”胡東延意有所指,“末將想,也許這宮裡有人不希望末將進京。”他從不曾懷疑過那些人是冉驤派去的,此刻見了他,更肯定這件事絕對跟他無關。
“到底會是誰……”冉驤一時間實在想不出答案。
“也許與末將要稟告皇上的事有關。”
聞言,冉驤突然想起他上書的事,“對了,東延,你上書說有重要的事要稟告朕,是什麼事?”
“有關皇上頭痛之事,末將已經知道原因了。”
“你知道原因了?是什麼?”他驚訝的追問。
“那是因為有人對皇上下毒,那種毒是產自南方邊境達邦族的一種毒藥,無色無味,他們平常將毒藥塗抹在箭矢上,用來迷昏獵物。”
他兩個多月前巡視邊境時,無意間遇見一名達邦族的巫醫,得知了此事。
胡東延接著說:“這種毒,雖然毒性不強,但若是人不小心誤觸到這種毒,毒性會藉由肌膚侵入人體。令人產生頭痛嗜睡的情形,一般而言,過兩天就會沒事,但若長期接觸,頭痛會愈來愈劇烈,最後身子也會因為吸收太多毒素,而導致神智不清,陷入癲狂,由於它的毒性十分特殊,中毒後脈象不會有任何異常,所以難以診斷出來。”
聽畢,冉驤攏起眉峰,有些困惑,“那麼想害朕的人,是將毒下在什麼地方,讓朕每日都會接觸到?”
“它是一種膏狀之物,可以塗抹在器物上,也許就在皇上每日皆會配戴在身上之物。”胡東延說到這裡,頓了頓,才又緩緩續道:“譬如,皇上掛在身上的那塊玉佩。”
聞言,冉驤立刻伸手採入衣襟,取出那塊他出生時母親送給他的白玉,那枚虎形的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