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周身溫和的氣息驟然變冷,語調更是寒如千年玄冰:“瑾王爺,請您出去,棲霞閣從今往後,不歡迎你!”
東方天辰驚異於她突然之間的轉變,忽的雙目一凝,眼中似有萬千支燃燒著火光的利箭齊齊射來:“你不是她!”
凌月粲然一笑,恍然刺痛了他威儀萬千的鳳眸:“我是,卻也不是。”
“她在哪裡?”東方天辰怒吼道,“她在哪裡?為什麼你會有她的簪子?!”
他忽然湊上前來一把掐住她細細的脖子,她眼中溢位了淚花,喉嚨處發緊,想咳又咳不出,幾乎快要透不過氣了,
“說!她在哪裡?!帶我去找她!”
她眼中盈滿淚水,嘴角卻仍含著笑,滾燙的淚珠跌落在他的手腕上,幾乎融進他的血脈之中,灼得他心底疼痛不已。
她既不是她,為何自己的心也會隱隱作痛?
她大大的雙眸注視著這個“風流無邊”的瑾王。
東方天辰?!
流月第一美男?!
風花雪月豔福無邊的瑾王?!
一切不過是一場笑話、、、
“你永遠也別想知道她在哪兒!”她聲音中怨憤翻滾似怒吼的波濤無盡,似是控訴,他的心頭一緊,她想說什麼?
“你想不想看看我是誰?”凌月淡淡笑著,眼淚早已冰冷,她緩緩撩起面紗,露出那塊黑色的胎記。
東方天辰心中一動,瞳孔猛地縮緊,大手離開了她的脖子。
她的脖頸上赫然一道紫色的掐痕,和臉上的黑色胎記一樣觸目驚心。
怎會是她?!
“歐陽七小姐?歐陽凌月!”?東方天辰淡墨的劍眉緊皺,“是你?”
“為何不能是我?”凌月背對著他,拿起茶壺緩緩倒了一盞茶。
“你為何要冒充她的名號?又如何得來這簪子?”?東方天辰完全失去平日的冷靜,步步緊逼,非要問個徹底。
“我並沒有冒充,至於這簪子,自然是她的,你放心,我不是偷來的!”?凌月語氣中的嘲諷顯而易見。
“她在哪?”東方天辰不再追究她的身份,轉身對著閣外蒼茫的天際,薄暮黃鏡染,半城蒼涼色,他的背影冷漠悽清,又變回那個居高臨下不可一世的王爺。
凌月飲一口茶,無盡的茶香稍稍驅散她心中的怒意,閉上雙眸,冰涼之意襲遍全身。
東方天辰似有無限落寞清然成殤,靜靜等著她。
她笑得雲淡風輕:“東方天辰,你,永遠也別想知道。”
東方天辰轉過身,眸中怒火燃燒:“歐陽凌月!你真當本網不敢殺你麼?惹怒本王沒什麼好下場,你不要挑戰本王的耐性!”
“王爺,”凌月聲音清冷,毫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你若對她真心,凌月問你一句話,你若能答的上來,凌月便將她的去處還有這簪子的來歷告訴你,如何?”
只一個問題,你,敢不敢聽?
東風天辰冷哼一聲:“本王憑什麼要聽你的?”
“那就看這位姑娘在王爺心中的分量了!”凌月心中的鬱結並未散去,眼前的男子在天邊的背影曾讓她在一瞬間生出幾分心疼,轉瞬便為濃厚的悲涼吞沒。
“說。”簡單的一個字。
“她這麼多年不曾與你相見,若非我的出現,你可曾想過要找到她?”他長袍的雲紋鑲銀,卻浮起了薄薄的蒼涼。
凌月望著他寬闊的肩,想起那個瘦弱的身影,強忍住眼中即將掉落的淚。
她不能有淚。
說好,此生再無真淚。
東方天辰背影一僵,他的答案凌月已知曉。
“既然當初沒有想過找她,那如今便也忘了吧!”凌月眼中淚水已收,回答他的是無邊冷漠。
又是令人壓抑的沉默,只是這次,兩人心境大不相同。
“三弟怎麼辦?”東方天辰似要故意轉開話題,邪魅一笑:“他可是在歐陽府中出的事,你們全府上下脫不了關係。”
凌月心涼,這就是你的回答麼,東方天辰?!
她在心底為那個小小受盡欺凌折辱的女子默哀,眼神清冽,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依舊嘲諷:“人既是在我歐陽府中失蹤,我當然不會像王爺那樣,遇事則逃避,只會越糾纏越深。”
“歐陽凌月,你不要欺人太甚!”東方天辰強忍住心中怒火,看著這個不知好歹的七小姐,“若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你今日的所作所為足以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