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凌月,她目不轉睛注視他倆,眼神在他身上上下掃視,頗有深意。
某皇帝哀怨的眼神傳遞濃濃憂桑:凌,你的夫君要被人打劫了啊啊啊啊、、、
凌月抹汗,思來想去,心虛地稍稍提示:被人打劫不會反打劫麼?
雪羽怒視,丫頭你反叛?
凌月眼神飄向別處,不想被安上重色別處,不想被安上重色輕友的罵名、、、
好姐妹是一回事,教訓男人,還是她自己來比較好。
所有帶電的眼神交流與沉痛的心底吶喊快如閃電,只用了不到二秒時間!
某皇帝忽而凝重:這是關乎面子的大事,今日他非扳回一局不可。
“皇妹,朕昨日去玉清宮,太后賞給芷妃的那柄玉如意好像不見了,芷妃說是皇妹你借去賞玩,可有此事?”皇帝也眯眯。
兄妹兩人互相笑眯眯。
只是,公主殿下是尷尬的笑,而某皇帝是一臉風騷的笑,雖然他臉上的面具掩飾得很好,眼角處上揚的神態真的很,凌月捂臉不忍視之。
很欠揍。
雪羽咬牙:“確有此事,皇兄不說起,雪羽今日也正打算將玉如意還給芷妃娘娘。”她氣嘟嘟一招手,身後宮女即刻取來玉如意獻上。
芷妃受寵若驚地命宮女接過,不勝嬌羞媚態橫生地對皇上拋了個媚眼兒。
皇帝陛下默默移身,離她遠一點,再遠一點,再再遠一點、、、
殿上肅靜。
凌月卻感覺腳下微微有人在拉扯她的衣袍,某女心中一驚。
她早忘了此次進宮還帶了一個人、、、
趁眾人注意力都放在殿前那兩位身上,她偷偷掀開桌布,可不是衣衫襤褸的金大師正,一臉哀求的看著她?
你要幹嘛?凌月滿臉疑問。
“丫頭,我想出恭。”金大師大概小酒喝多了,睡飽之後尿意上來可又找不著地方,一直憋著,此時用嘴形道。
也幸虧他身上酒氣太重遇著宴會上的酒菜香融合,遮住了那股酸臭味。
凌月看著滿桌的美味佳餚頓時沒了胃口,她小聲道:“待會兒就可以出宮了,再等一會兒吧,要是宴會太長,咱就溜出去。”
二丫辦這個宴會的目的她大概猜出了幾分,她想告訴她軒已記起了她,以免她生悶氣,也是想讓她看清這深宮的人和事。
凌月有些感動:二丫這個朋友,沒白交!
金大師苦逼的看著她,指指下身,又用嘴形道:出恭、、、、
流氓老頭子!
她怒視:誰叫你喝那麼多酒!這是皇宮,你以為是其它什麼地方?
金大師委屈的撅起嘴像個快哭的孩子:人家就想出恭、、、
凌月無奈,她再次為自己的善良感到羞愧,可這莊重的宴會上,怎能輕易走開?
“等著!”她沒好氣的道。
眸光一瞥,東方天辰正向她走來。
凌月抬頭,他眼神朦朧有些微醉,端一杯酒帶了幾分醉意的笑,遞給她:“喝不喝?”
“二皇兄你、、、”東方玄夜正欲開口,凌月搖頭。
她清泉般的眼眸盯了他一會兒,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不是她不介懷東方天辰之事,她做不到面對他毫不動容,棲霞那些日子深深的恐懼,孤獨,他一輩子也無法彌補。現在,她就是她,她的一切,她感同身受。
可他是真正的歐陽凌月的心上人,不管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她依然愛當初玉山上的那個少年,若沒有他的庇護,小棲霞不知還要受多少欺負。
這一杯酒,權當報他玉山上對棲霞的庇護之恩,從今以後,各不相欠。若他以後打擾了她,她不會手軟。
東方天辰見她喝完,拿起酒壺默默倒了兩杯酒,杯中玉露聲音由低到高奏出一曲和諧哀婉的清音。
他伸手,一隻酒杯遞到她面前。
“二皇兄!”東方玄夜急了,二皇兄今日怎回事,幹嘛老是灌她酒喝?宮中耳目眾多,要是她喝醉出了事怎辦?
凌月接過她手中的酒杯,玉杯相撞發出叮呤的清脆之音。
二人再次飲盡。
“能陪我走走麼?”東方天辰冷厲的氣息,夾雜一層揮之不散的憂傷。
這次是真憂傷。
凌月見他似有愁意,看一眼正想開口阻攔的東方玄夜,他立刻閉嘴。
心中一絲疼痛蔓延牽扯,她不忍拒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