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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部分

很快,一縷縷誘人的香味彌散而開,令人食指大動。

陳汐興沖沖將一碟碟精心烹飪的菜餚擺放在案牘上,這才盤膝坐在離央對面,幫她斟了一杯仙釀,遞過去一雙筷子,帶著一絲期待地說道:“師姐,你嚐嚐。”

離央展演一笑,露出一口編貝般的雪白牙齒,清美脫俗,點頭道:“嗯嗯,小師弟如此盡心為我準備的晚宴,可真讓人受寵若驚呢。”

陳汐幫自己斟了一杯酒,舉杯道:“我一直不知道該如何報答師姐,也只能獻醜奉上自己一些小心意了,這一杯我先乾為敬。”

說罷,一飲而盡。

離央櫻唇一抿,也將杯中酒飲盡,一一品嚐了一下案牘上色香味俱全的菜餚,這才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感慨道:“若能天天如此悠閒,就是不回神衍山我也願意。”

陳汐一怔,便即認真道:“師姐,若太累就讓自己歇息一番,不要太過勉強自己。”

離央放下筷子,揉了揉眉尖,道:“小師弟,你不懂的,現如今的諸天萬界,無論神佛道祖,都要趁此次三界大亂爭一線機運,這等層次的交鋒,容不得一絲的疏忽,可惜,師尊至今未歸,否則……”

說著,她陷入了沉寂中,似在沉思,又似在運籌下一步行動。

陳汐沒有驚擾她,只是靜靜坐著,他對離央所說的一切都不甚清楚,一片空白,因為境界相差太遠,也根本不是他能夠摻合的。

當然,好奇也有,但他還是生生忍住沒問出口,在他看來,自己的事情已經夠多了,再關心這些自己遠遠碰不到,摸不著的事情,明顯是自尋煩惱。

半響後,離央從沉思中清醒,歉然一笑,道:“抱歉,小師弟。”

陳汐笑了笑,抬手幫她斟了一杯酒,道:“師姐,我雖然修為淺薄,但卻明白一件事情,所謂修行,無非‘勇猛精進、殺伐果決’八字,而在此過程中當上體天機,恪守本心,如此,足矣。”

離央眉眼彎彎,笑得狡黠而嫵媚,道:“不錯,就像佛宗老禿驢嘴中總是念叨的,菩提本無樹,何須掃塵埃?哈哈,不提這些,難得如此空閒,你我姐弟倆當觥籌交錯,喝個痛快才對。”

陳汐大笑:“師姐有如此雅興,師弟我也當奉陪到底。”

夜風習習,星輝流溢,清幽庭院中,這一對師姐弟難得一次相遇,飲酒品茗,倒也其樂融融。

很有默契地,兩人都不再提那些事情。

離央指點了陳汐很多,例如如何以“功德無量身”避開天機查探,從而順利晉級地仙之境,如何煉製“東皇紫薇神籙”、“玄帝雷皇神籙”、“風后巽皇神籙”、“妖祖靈皇神籙”,以及那“衍天一指”。

陳汐聽得心神搖曳,神思悠悠,不時低聲討教一番,經由離央解釋,常常有豁然開朗,醍醐灌頂之感。

而在這個過程中,他也終於明白,這四尊新學來的神籙,竟是神衍山的傳承,而後經由祖師伏羲之手,傳給了那締造符界的四尊大能者。

也正因此,這四尊神籙成了梁、古、殷、羅四大家族的傳承秘法。

按照離央的說法,那東皇梁太真、玄帝古淵潯、風后殷歌、妖祖羅殤並非是神衍山弟子,充其量也只能算伏羲身邊的侍道者。

所謂侍道者,是一個極為古老的字眼,在太古時期極為盛行,那時候道統林立,大能者諸多,其身邊除了親傳弟子,往往還有許多敬慕者追隨。

這些人並無師徒名分,卻甘心跟隨其左右,在大能者開壇講道時,也有資格立在一旁去聆聽,不過其中精妙玄微之處,卻是得不到大能者親自指點的。

這樣的人,便被成為侍道者。

這讓陳汐咂舌之餘,不禁愈發感慨自己師門道統的強大,像東皇梁太真等締造符界的大能者,在修行之初,竟僅僅只是伏羲身邊的侍道者,這讓人如何不震驚?

這也讓陳汐終於明白,為何離央在面對羅子軒等人時,神態和言辭會如此的從容和不屑,因為論及身份,彼此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一方是神衍山親傳弟子,一方是神衍山開創者伏羲身邊侍道者的後裔,兩者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當然,這一切只有極少一撮人知曉,就連梁冰這等家族繼承者,也根本不可能知道這樣的秘聞。

若非如此,在剛見到離央時,只怕給羅子軒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有半點的放肆。

酒到酣處,陳汐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師姐,異族和域外叛徒之間,難道還有什麼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