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逃跑後,下意識的起身就追,喊道:“環兒,你站住!今兒我再饒不了你,你仔細……”
“我仔細我的皮!”
賈環不氣死人不償命,回頭嬌聲嬌氣的學了這麼一句。
林黛玉大怒,顫抖著肩頭。卻再不吭聲,悶頭追起。
兩人一前一後的嬉笑跑開後。留下了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覷。
這就是傳說中的花樣式秀恩愛,虐殺單身狗麼?
還有沒有公德心啊……
……
賈環“垂頭喪氣”的被趾高氣揚的林黛玉拎著耳朵。走進了林如海的房間內。
林如海看到這一幕後,有些驚訝,但更多的卻是高興……
“這是怎麼了?”
林如海倚靠在床榻邊,床邊一個年長的侍妾正在服侍他進藥,擺手揮退了侍妾後,他微笑著問道。
賈環嘿嘿一笑,正要解釋,卻被林黛玉連忙瞪了眼給瞪住了口。
林黛玉怕他在林如海跟前也口無遮攔,三蹦子似的……
她對林如海道:“環兒有事想跟爹爹請教。請爹爹教他。”
林如海有些心酸的看著林黛玉,雖然沒開口,可眼神的意思卻被聰慧的林黛玉給解讀出來了。
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水,女生,外向啊……
讀懂後,林黛玉俏臉登時緋紅,不好跟林如海發脾氣,只能兇巴巴的瞪向賈環。
賈環非但不惱,反而得意洋洋的咧嘴笑著。
林黛玉又氣又好笑。美眸白了他一眼。
“咳咳!”
老單身汪林如海受不得刺激,用力的咳嗽了兩聲,打斷了這對沒有同情心的小兒女的秀恩愛,看了眼羞紅了臉低下頭的女兒一眼。又眼神不善的看向毫無羞恥心的賈三蹦子,沒好氣道:“你還有事請教我?我當你都無法無天了。初來乍到,地名兒都沒熟悉。就魯莽的下手,將金百萬和周汝南抓捕。哼。一點官場藝術都不懂。”
賈環皺眉道:“我不都已經跟前面叮囑過了麼,姑丈現在是修養身體的緊要時間。若非萬不得已,不要他們來煩姑丈你。”
林如海哼了聲,道:“揚州八大鹽,你第一天就逮了倆,這不是石破天驚的大事又是什麼?我要是不知道,那才是奇事。”
賈環隨手拉過一張椅子,先讓林黛玉坐,被林黛玉白了眼,見她跑到床邊伺候林如海後,就自己坐下了,撇嘴道:“姑丈你也別以為我少不更事,嘛都不懂。不過是抓了兩個鹽商,能算什麼大事?
說到底,他們不過是那些人擺在明面上的擺設罷了。既然他們自己衝昏了頭,作死把把柄送到我手上。他們身後的人怕是連給他們說話的心思都沒有,了不起罵一句蠢貨後,再挑兩個人扶持起來罷了。
不過姑丈,您這巡鹽御史當的也忒沒滋味了吧?鹽綱分配的權利都沒能拿到手,還擱在戶部。
要是鹽政衙門有這個權利,您瞧好了,我不把他們擺出十八般花樣來,就算我無能!”
“咳咳咳……”
林如海被這話氣的發抖,林黛玉連忙替他撫背順氣,又怒視著賈環。
賈環訕笑了兩聲,道:“我不是這意思,我又沒說姑丈……好吧好吧,是我不對。”
林如海緩過氣來,沒有罵賈環,而是嘆息了聲,道:“我又何嘗不知,若有這個權利,事情就好辦多了。可莫說是我,就是陛下,也難將這權利要出來啊。能將我安排到這個位置,已經花費了陛下最大的力量了。
不過,你說的有一件事是對的。八大鹽商,除了江春以外,其他人多少傀儡。即使是江春,也多有掣肘妥協之處。
自然,若非如此,他們連這份家業也積攢不下來。
他們為何為了區區幾百兩稅銀和我鬧騰?
要知道,一年的鹽貨銷售,收銀數千萬兩啊。拋去微薄的成本外,尚有超凡不菲的利益。
若這些銀子都落入了鹽商的口袋,想來他們也是願意主動繳納稅銀的。
可是,鹽貨銷售的大部分銀子,其實都未落入他們的口袋。
一層層的官府盤剝,再加上各家的後臺靠山。
最後落入他們手中的,加起來其實也就是幾百上千萬兩。若都繳納成稅銀,他們不就沒多少賺頭了嗎?
不管八大鹽姓什麼,就算再換一筆姓趙錢孫李的,最後其實也都一樣。
他們身後之人不除,花再大力氣,也只是治標不治本。”
賈環聞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