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你毆打親王世子致傷殘一事。
既然出手的不是皇室宗親,就是世家勳貴子弟,那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兒,都去宗人府衙門說話吧。”
牛繼宗等人聞言面色一變,牛繼宗搖頭道:“王爺此言差矣,這件事並不是單純的勳貴子弟鬥毆。還涉及到世子指使賊人妄圖謀殺國朝一等子爵,還有下官的子侄。”
見牛繼宗出面,忠順王贏遈倒也沒太在意,只是面色微微肅然,隨即又開口笑道:“既然牛伯爺這般說,那也好辦。本王最是明理,既然涉及到人命案子,正好,五城兵馬司的主事就在門外……”
王長史倒是一個有眼色的人,贏遈的話剛落,他就快步走到門口,尖聲道:“五城兵馬司主事裘良何在?”
裘良四十多歲的人了,祖上亦是軍方巨頭之一,可此刻卻卑微的和一條蛆蟲一般,卑躬屈膝滿臉諂笑的小跑進來,見誰都點頭哈腰……
裘良躬著身走到贏遈面前,請示道:“不知王爺千歲有何吩咐?”
贏遈還未開口,賈環就冷冷一笑譏諷道:“裘良,你還真有乃父之風。我聽說你老子當年就是這麼跟羅剎狗磕頭的,然後他才找到機會臨陣脫逃。要不是當年我榮國先祖念在你祖父舊日功勳的面上,請太上皇饒你滿門的性命。你還有命在這裡搖尾乞憐?”
裘良聞言,一張臉上滿是羞憤,臉色漲的通紅,卻依舊不敢多說什麼,他知道,即使他抱著忠順王的大腿,卻還是惹不起賈家。
而一旁的忠順王贏遈,此刻再也不是波瀾不動的神態了,他怒視著賈環,厲聲喝道:“放肆!”
“黃口孺子,膽大妄為。”
一直閉目養神,只忠順親王進門時才睜開眼點了點頭的大秦太尉,義武侯方南天此時也忽然開口了,冷冷的道。
賈環聞言,卻不怎麼在意。
他知道對方無不是位高權重之人,可是那又如何?
他身後站著的,是大秦軍方最核心的一大部分力量。
如果有這樣的底氣,他還會畏懼低頭的話,那他就真成了扶不起的阿斗了。
圈子外圍,牛奔和溫博等人看到賈環和贏遈交鋒的一幕幕,尤其是方才賈環開口罵裘良影射贏遈是羅剎狗的一幕,心裡當真是又爽快又羨慕。
別看平日裡大家都是差不多的頂級勳貴子弟,大秦第一流的衙內圈裡都排名靠前的大牌衙內。
可是此刻。高下立斷。
賈環是寧國府如今的襲爵人,是榮寧二府唯一的武勳。他代表的,就是整個榮寧二府。以及背後的那面黑雲旗。
因此,他便有底氣和忠順親王硬碰硬的頂,也有底氣和資格將裘良罵的狗血淋頭卻連一句話都不敢多說,更有資格無視當今大秦太尉的怒火。
因為誰都知道,除了太上皇親自開金口外,誰都不可能真將賈環如何。
至少,目前不能。
別的不說,單看看賈環身後替他壓場子的那群人吧,主宰大秦百萬大軍命運的軍機閣有五位軍機大臣。站在賈環身後的就有兩位。
再加上其他一大票公門侯門出身的勳貴,儘管他們有的只是一等子,有的甚至還只是二等男。
但許多時候爵位並不代表什麼。
最重要的是,每一個公侯伯府背後,都牽扯著一大批軍中重將,門生故舊。
這些人加起來,其力量之龐大,足以讓任何人為之膽寒和忌憚。
只是,如今能將這些力量勉強整合起來的。唯賈環一人爾。
所以,賈環才能夠在這個最頂級圈子內開口說話,並且當著忠順親王的面,辱罵他的門人。
要是換做牛奔和溫博。咳咳,兩人平日裡在他們老子面前都是連大氣也不敢猛喘的……
這才有了他們此刻一臉羨慕嫉妒恨的看著賈環。
忠順王的臉色肅然的看著賈環,沉聲道:“你當真以為。你倚仗著榮寧二公的餘蔭就能橫行無忌?這天下姓贏,不姓賈。”
賈環聞言。瞳孔微微一縮,面色卻不顯。他呵呵一笑,正要開口,卻聽見門外又是一陣動靜。
沒多時,就見一道身影入內,竟是不知何時消失了的明珠郡主,贏杏兒。
贏杏兒一臉風塵僕僕的匆匆進來後,第一眼入目的竟然是……賈環?
見他無恙後,贏杏兒鬆了口氣,然後才發覺原來忠順王並諸多勳貴和軍方大佬都在場。
她面色不由一紅……
實事求是說,她方才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