汙水,才值得贏皓破釜沉舟,不惜魚死網破的拉贏遈墊背?
而且,他這麼做,豈不是在幫隆正帝,他最大的仇人掃清障礙?
不合理啊……
“公子!”
就在賈環暗自思索時,一道黑影從洞口處忽然飛出,落在地上時,竟隱隱不穩,氣息不順。
賈環忙問道:“遠叔,怎麼了?”
烏遠的面色有些發白,目光中更是帶著一抹駭然殘色,他對賈環沉聲道:“公子,下面……下面有,大不敬之物。”
說罷,便不再往下細說,沒有說明到底是何種大不敬之物。
見他如此,賈環面色一變,問道:“可有危險?”
烏遠搖頭道:“無人。”
賈環點點頭,面上不顯,但心中卻大定!
連烏遠都這般形色,且以大不敬相稱,可想而知,下面的東西到底有多駭然。
不過這樣,卻能更好的達到他的目的……
他想了想,對一旁的韓讓附耳說了幾句話,韓讓面色一變,沉聲一應,轉身離去。
而後賈環又對烏遠道:“遠叔,你和大哥他們在上面守著,任何人若有不軌行為,你不必忌憚什麼,該鎮壓的鎮壓,鎮壓不服的就殺。
不必顧忌太多,你是奉聖夫人的義孫,沒人敢把你怎麼樣。”
賈環此言一出,許多人面色微變,烏遠輕輕頷首。
而後,賈環又看向贏遈等宗室王公,微笑道:“諸位王爺,既然下面有大不敬之物,王爺們可有興趣下去一觀?我倒是很想看看,這下面到底是什麼。
是某人挖的地宮,設的龍椅?
還是準備的造反事物……”
“賈環,你休要胡言亂語,血口噴人!本王府中,如何會出現這等犯忌之物……
縱然有,那也是被奸人陷害!
這座小院,本王已經撥付給贏皓此子居住,內中一切,皆與本王無關!”
贏遈面色極為難看,厲聲說道。
然而此刻,後面的贏皓似乎愈發進入了狀態,拼命掙扎著,想要上前勸阻贏遈,讓他快將外人轟走,不然就全露餡了!
而且還講道理,這座小院是他在用沒錯,可這座耳房的外間是在他那座小院裡,可腳下的裡間,卻是穿牆而過,深入王府後園的……
所以請皇叔千萬不要大意云云。
只是,這些“好心話”聽在忠順王贏時耳中,卻幾乎讓他氣炸了肺。
若是普通人間這般鬧,但凡明眼人都能看出這麼粗淺的栽贓計策,能夠理智的分辨。
可是,一旦涉及皇權,將不會有半點道理好言!
鬧開後,朝野上下的指責懷疑,將會讓他陷入泥沼,寸步難行。
無數“有識之士”,將會主動演化出無數的陰謀詭計。
這些他都可以不在乎,可他在乎太上皇的看法。
皇權,從來都自帶著懷疑猜忌的屬性。
最近一年來,贏遈已經明顯感覺到,太上皇對他越發沒有耐心了……
心思百轉間,贏遈轉頭指著贏皓破口大罵道:“你這個畜生,本王待你如何,你捫心自問。今日卻使出此等拙劣小計來陷害於孤!你到底是何居心?”
贏皓卻跺腳道:“皇叔,冤枉啊!難道小侄能料到會被當做囚徒一般押回京城,還能正巧遇到賈環來抄家……”
聽到“抄家”二字時,贏遈臉色一黑,愈發憤怒,卻聽贏皓繼續道:“就算是小侄之計,小侄也不可能去和賈環合作啊!皇叔,小侄真真是冤枉,冤枉啊,小侄一心都在為皇叔著想!”
“哈!哈哈!這麼說來,不管下面有什麼,都坐實是本王之禍了?
好!那孤就下去親眼看看,爾等奸賊到底準備如何誣陷本王!
諸位王兄,可有膽量與本王一起下去,做個見證?”
忠順王贏遈氣急反笑,高聲道。
“十四弟,那你就和幾位王兄王弟們一起下去看看,下面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兄,就在上面替你看著。”
九郡王贏禟淡淡的道。
贏遈聞言,拱手道:“那就多謝王兄了。”
說罷,他看向賈環。
賈環哂笑一聲,轉身先下了洞口,董明月緊隨其後。
而後,贏遈一行人也順著洞口處的石階,小心的下去了……
洞口雖然不大,但洞底卻別有洞天,遠勝上面房間之廣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