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不當之過,略微有些遲疑道:
“這樣行嗎?”
這個時代的官方,還不明白宣傳部門的作用。
其實何止這個時代不明白,直到幾百年後,我黨在野時,用極致的宣傳手段,給國黨上了堂生動之極的宣傳課,直到國黨敗亡退守孤島後,才明白宣傳部門到底有多恐怖。
“行嗎?嘿!那群賣嘴皮子的東西為何一個個自覺牛氣的天老大孔聖老二他們老三?
動輒連皇帝都被罵,臣這個清清白白的良民,名聲更是被糟蹋的不成樣子。
不就是世間話語權在他們嘴皮子上嗎?
平常也就罷了,咱氣量恢宏,被罵兩句就罵兩句。
可涉及世間公道,王法國器,怎還能容他們顛倒黑白?”
賈環冷笑道。
隆正帝聞言,除了賈環自賣自誇一段讓他噁心的不淺外,其他話著實太對他的脾性了,連連點頭,道:“就這麼辦!是非黑白,自有民心公論!”
“陛下……”
吏部尚書張程忽然出列,面色擔憂,沉聲道:“臣以為,此法不妥。”
隆正帝聞言,面色一沉,不過,念及張程乃潛邸舊臣,且官聲、操守都頗佳,亦是能臣幹吏,所以便沒有直接給他難看,道:“哪裡不妥?”
張程道:“陛下,寧侯對臣等儒生心懷偏見,所以,屢屢意圖打壓臣等。
自然,儒家門人千千萬,的確出了不少斯文敗類,丟盡孔孟顏面。
但,辛苦為陛下牧狩天下億萬黎民者,卻是臣等儒生!
又豈可因區區幾個斯文敗類,便輕辱之?
若讓百姓誤以為,讀書人皆黃理、海聞之流,使得儒生名聲大損……
日後臣等,又如何再為陛下牧狩天下?
還往陛下幹坤明鑑。”
此言一出,除了張廷玉外,其他幾名內閣閣老,並六部尚書及侍郎,但凡科舉出身者,紛紛出列,躬身道:“臣等望陛下明鑑。”
這等聲勢,縱然隆正帝都為之側目。
面露猶豫之色……
吏部尚書張程所言不錯,雖然皇帝為天下至尊,可治理天下,靠的卻是天下儒生。
自漢時董仲舒罷百家而獨尊儒家至今,已逾兩千載。
無論皇朝變遷,甚至國器為異族佔據時,治理天下者,始終為儒生。
儒教門人,似天生為治國而存。
若是依賈環之言,大肆宣揚儒教大家黃理等人的醜事,那……
怕是天下讀書人都會心生不滿。
這讓隆正帝都心生忌憚……
“嘿!”
就在隆正帝猶疑不絕時,卻聽賈環語氣譏諷的冷笑一聲,道:“真真是笑話!
那群王八賊羔子乾的一屁股王八事,你們不想著辣手除奸,竟還想去包庇?”
張程淡淡的道:“自然不會包庇,國法無情,黃理等人自有他們的下場。但是,儒教之名,不可辱!”
賈環眯起眼,看著這個老頑固,輕聲道:“儒教之名不可辱,黃理身為你們儒教大家,他的名也不可辱……
那本侯問你,那你們名教中人聚集在一起,張口昏君閉口暴。君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君父之名,更不可辱?!”
最後一句,賈環厲聲咆哮出後,上書房內,滿殿沉寂。
張程老臉登時慘白,原本堅毅不屈的目光,變得有些無神……
賈環一步步走向他,句句誅心道:“連君父之名你們都敢辱,自以為剛直不屈。
怎地,輪到你們了,作出了那樣噁心敗壞的事,連說的不能說?
你道本侯對你們儒教有偏見?還打壓你們。
那本侯問問你們,本侯率大秦虎賁健兒遠征西域,不畏生死艱難,為過戍邊殺敵時,你們在幹什麼?
你當本侯不知道嗎?
你們這些王八蛋一道摺子接一道摺子的上書,說什麼要以防不測,為備不忍言之事發生,要將軍糧減半緩送西域。
艹汝祖宗的親孃!
秦檜都沒你們這種惡毒的心思,你們到底怎麼想出來的?
若非陛下還有些理智,只是將我速速招回京下大獄,西域為國征戰的大軍,還不被你們全都餓死?
一群活秦檜!”
“你……你胡說!”
張程老臉慘白,沒想到賈環竟知此事,嘴唇顫了顫,咬牙道:“老夫,從未想過餓死西域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