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眼睛倒映著燭火,亮晶晶的看著賈環,抿嘴輕笑道:“不是,是我聽傳話的嬤嬤說,你就要來了,便在這等著。”
目光溫婉柔順,絲絲情意綿綿。
賈環方想起,已有好些日子,沒有和鴛鴦單獨相會過。
他有些慚愧的上前,將她綿軟如玉的身子擁入懷中,在她耳邊道:“是我不好,沒有多陪陪你,你怨不怨?”
鴛鴦將臉貼在賈環胸口,輕聲笑道:“爺這是哪裡話?
爺是大英雄嘛,在外面有那樣多的大事要做,連皇帝老子都要爺去勤王保駕。
我雖只是個奴婢,卻也知曉道理和大義,怎敢怨爺?
不過,爺能這樣說,我心裡還是極歡喜。”
賈環捧起她的臉,雙手拇指輕輕颳著鴛鴦臉頰軟膩的肌膚,看著她羞澀的眼神,柔聲道:“在我心裡,你從不是什麼奴婢丫鬟,而是我的女人。”
說罷,吻上了鴛鴦的紅唇……
直到鴛鴦似快要窒息,賈環才鬆開了她。
鴛鴦雙手用力,緊緊反抱著賈環,伏在他懷裡大口喘息著。
賈環則輕撫著她的背,又緩緩滑下,置於某處隆起處,在她耳邊誘惑道:“鴛鴦姐姐,要不……咱們去我那邊?”
鴛鴦眼神迷離,俏臉通紅,正要點頭,一陣夜風吹過,帶來一絲清明,她才想起這是哪裡,忙掙扎起身,一張臉如同火燒雲似得,也顧不得,整理好身上的衣襟後,嗔怨的看了賈環一眼,低聲道:“爺啊,老太太還等著呢!哪裡就能……”
賈環嘿嘿笑道:“現在不成,那等明天夜裡,你去找我?”
鴛鴦臉紅如滴血,眸中滿是水意,聲音都有些顫抖,道:“夜裡我如何離得開?老太太身邊斷不能少了人的……”
“那就白天嘛!”
賈環哄道。
鴛鴦猶豫了會兒,方點點頭,可再一看賈環調笑的眼神,頓時羞惱,一跺腳,轉身跑了去。
賈環哈哈大笑,跟在後面,往榮慶堂走去。
……
“三爺來啦!”
雖然已經夜了,但既然賈母還未歇下,在榮慶堂當值的婆子丫鬟們自然也不能去休息。
廊下一排穿著桃紅坎肩的丫鬟們,看到賈環到來後,紛紛行禮。
也有人故意大些聲,往裡面通傳。
門簾從裡掀起,入了秋,榮慶堂門口的珠簾就換成了厚紗簾。
再過兩個月,等進了冬,則還要換成大猩紅色的氈簾。
“咦?”
看到門簾從內挑起,挑門簾兒的人竟是鴛鴦。
賈環嘿嘿一笑。
鴛鴦本已平息的俏臉,又是一紅,然後眼睛往裡比劃了下,給賈環使了個眼色。
賈環見之,再聽到裡面隱隱傳出的啜泣聲,知道李紈還在告狀,摸了摸鼻樑……
“老祖宗安!”
賈環面帶微笑的入內,給賈母行禮問安。
晨昏定省的規矩,總還是要做的。
古禮也未必都是糟粕。
出乎賈環的預料,賈母並未呵斥他欺負了賈蘭,而是溫聲喚他起來,道:“環哥兒今兒在外面可累著了?”
賈環乾笑了兩聲,道:“不曾累,孫兒又不曾做什麼大事,哪裡會累著。”
賈母擺手道:“這叫什麼話,勤王救駕若不是大事,還有什麼是大事的?”
賈環笑道:“老祖宗都知道了?”
賈母道:“你爹和鏈兒今日也都去看了,他們回來後,與我說明白了。”
賈環看了眼猶自哭泣的李紈,和垂頭喪氣跪在地上,耷拉著腦袋的賈蘭,道:“那這是……”
賈母嘆息了聲,道:“你大嫂雖然心疼蘭哥兒,卻沒有找你算賬的道理。你爹和鏈兒都說的很明白,你是為了將蘭哥兒摘出來,才下的重手。
只是……
罷了,蘭哥兒,你既然要求你三叔,就自己同他說吧。”
賈環納悶的看向賈蘭,不過沒等賈蘭開口,就見李紈哭的眼睛都紅腫了,尖聲斥道:“不許說,也不能求!
給你三叔惹下多大的禍,連你自己都差點壞了事,還沒得到教訓,還敢往裡摻和?
你非要把我逼死不成?”
賈蘭剛抬起的頭,又垂了下去,連素來筆挺的腰身,都隱隱彎了些。
賈環見之,看了眼李紈,可李紈只是哭,賈環無法,只好看向賈母,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