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欺負了你,我讓他們百倍、千倍的還回來……”
“姐姐,我會保護你的,再也沒人能欺負你……”
“姐姐……”
賈迎春的眼睛溼潤了,心兒卻暖若溫湯。
環弟……
賈母也看了眼垂下眼簾的賈迎春,而後長嘆了口氣,對王熙鳳道:“你先起來吧。”
王熙鳳哭成了淚人,不肯起。苦苦哀求道:“老祖宗,孫媳爹孃去的早,就這麼一個哥哥。雖然不成器,可他畢竟是孫媳唯一的哥哥了啊。
老祖宗。我那哥哥他混賬不是東西,挑唆鏈兒做了錯事,三弟打他罰他啐他都成。只求他留我哥哥一命,就留他一命吧。”
賈母聞言後。面色難看的緊,沉聲道:“你先起來說話。”
聽賈母聲音不悅。王熙鳳不敢再違逆,哭哭啼啼的站起身來,一張臉上哪裡還有往日的驕氣和霸道凌厲,滿滿都是哀傷和驚懼,讓人不由心生憐意。
待王熙鳳起身後,賈母不由繼續談這件事,而是看向賈璉,皺眉道:“鏈兒,你又是怎麼回事?這一身像什麼?地上也是坐的地方?”
賈璉苦笑搖頭,勉力才爬起來,接過琥珀搬來的椅子坐下後,吁了口氣,道:“老祖宗,孫兒今兒不是跟著三弟的親兵隊出操嗎?
累了個半死,又被三弟訓了頓,回來後還沒來得及換衣服,那邊就鬧來了……”
王熙鳳聞言,恨恨的瞪了賈璉一眼,什麼叫那一邊,什麼叫鬧?跟了這麼個沒用的廢物,她覺得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賈母倒沒在意這些,而是皺眉問道:“你三弟訓你做甚?你剛開始出操,跟不上趟也是有的,就為這他就訓你?”
賈璉聞言,心裡那叫一個暖啊,總算有人還向著他,不過……
“這倒不是,我想著,三弟是怕我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堅持不了幾天就放棄了,所以就敲打了我幾句。呵呵……”賈璉苦笑了聲,又道:“三弟說,這一代就算了,已經遲了。
但下一代的榮國承爵人,一定是武人。
榮國府也要重新迴歸武勳親貴的行列,要我給我還沒出世的兒子做個好榜樣,他說他不想日後親手廢了他侄兒的名爵。
總的來說,還是擔心孫兒扛不住,放棄了。
孫兒能理解,他也是好心……”
賈母沒聽清後面的話,她滿心都是那句,榮國府要重歸武勳親貴行列!
武勳親貴,那才是真正的名爵啊!
祖宗留下偌大的餘蔭和遺澤,子孫卻不爭氣,連個能夠承重的爵位根基都沒有,好在,出了個賈環……
回過神,賈母語重心長道:“鏈兒,你一定要爭氣。
你三弟說的對,咱們榮國府,也一定要重歸武勳親貴的行列。
不然等我死了後,如何有顏面去面見你祖父,又如何有顏面去面見賈家的列祖列宗,榮寧二公?”
賈璉一邊微喘著氣,一邊點頭應道:“老祖宗盡放心就是,孫兒打聽過了,到了孫兒這個年紀,再想成為武人已經有些遲了。
不過,能多練練,總歸是好的。三弟說的對,父為子綱,我總要給我兒子樹個好榜樣,呵呵。”
賈母還欲說點高興的,就被王熙鳳的哭聲打斷,她這才想起,“正事”還沒說,咳嗽了聲,又對賈璉道:“你那妻兄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調到西北去打番鬼韃子?”
賈璉聞言,看了眼王熙鳳。然後微微垂下頭,低聲道:“聽他的話。像是說兵部調他去武威黃沙軍團,還升了他的官兒……”
“放屁!那叫升官兒嗎?那叫去送死!”
王熙鳳激烈的反對道。
賈璉不欲和她爭辯。只是說道:“黃沙軍團一直由武威侯秦家掌控著,如今黃沙軍團大將軍是武威侯秦梁,武威侯世子和三弟的關係……倒是比和我這個兄長的關係還親。所以……”
賈母聞言,面色為難,可看著一臉可憐巴巴的王熙鳳,嘆了口氣道:“等會兒吧,等皇太孫和郡主回宮了,再叫環哥兒過來說話。你是他二嫂,多說兩句軟話。總有法子。”
……
“四爺,不是我耍賴,你就是拿刀砍了我,我也背不出牡丹詩來,要不……我現做一首?”
賈環苦笑道。
贏歷聞言,哈哈大笑道:“你別耍賴啊,我就不信了,背都背不出一首牡丹詩的人,還能做出一首!”
賈環撓了撓頭。蒼白的臉上有些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