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鹽業行業倒賣私鹽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朝廷上下都心知肚明的事,單說金三斤會不會將這些事說出來,我以為,都是否定的。因為。他出來後,依舊要從事鹽業,他怎麼會……”
“不好了,不好了。老爺,鹽場的人說,鹽政衙門的鹽狗子們將咱們的鹽場查封了。說是稽查私鹽!”
王德成話沒說完,堂外忽然跑進來一江府二門外管事的管家。急聲嚷嚷道。
“嘎!”
王德成智珠在握的形象實在保持不下去了,尤其是在黃俊泰和馬家兄弟等人鄙夷嗤笑的目光下。“諸葛孔明”的臉上一陣青紅不定……
……
“小人金安,乃金府管家,見過爵爺。這是我家老爺為了表達爵爺的援手,特吩咐小人給爵爺大人送來的。我家老爺說原本他該親自前來感謝爵爺的援手,不過今夜老爺要佈防那些老賊的反擊,所以就派小的前來,還望爵爺勿要怪罪。”
一身著富貴的中年人,面色精明,跪在地上,滿臉堆笑的對賈環說道。
賈環面無表情的坐在正堂上首,聞言後看了金安一眼,而後給索藍宇遞了個眼神。
索藍宇上前接過金安手中的紫檀木盒,轉交給賈環。
賈環開啟木盒後,眼角微微一動。
是面值一千兩的大龍錢莊的銀票,賈環目測了下厚度,大概有一百張左右,也就是十萬兩銀子。
呵呵。
看到木盒中的東西后,除了賈環淡淡一笑外,其他人都皺起了眉頭,包括索藍宇。
“這個金胖子什麼意思?拿銀子僱打手呢?”
韓三面色不善的盯著金安道。
別看韓三如今只是賈環的家將,聽起來好像是下人一流。
可賈環從未將他們視若奴僕,而是一直都敬若兄長。
和牛奔、溫博等人一起相處時,他們亦是如此。
韓三跟著賈環等人一起,和親王世子都幹過架,平日裡往來的也都是頂級權貴子弟,身上豈會沒有一點傲氣?
尤其是,韓三一夥還是來自神京都中的。
揚州之地富庶是富庶,風。流也風。流,可說到底,和天子腳下相比,還不是鄉下地界?
一個鄉下鹽販子土財主出身的鄉巴佬兒,居然敢跟咱爺們兒來這套?
韓讓的眉頭也緊緊皺起,不過他和韓三生氣的緣由卻不同。
他生氣的是,這個“老泰山”忒也沒點兒眼力界兒了。
環哥兒是看在他這個二哥的面子上,才想起來幫你一把。
你這打發個管家送一盒銀票來算幾個意思?
當我們圖銀子嗎?
真是混……
“少了。”
就在韓讓準備使用“準姑爺”的身份,將金安斥退,並將這些腌臢之物一併帶走時,賈環淡淡的出聲了。
“嗯?”
所有人都詫異的看向賈環,不解其意。
賈環合上了木盒,看著張大嘴巴的金安,語氣淡漠道:“回去告訴金三斤,再送四十萬兩過來。原本只是想臨走前再幫他一把,既然他願意做交易,我就和他做交易好了。”
“環哥兒……”
不提金安額頭上冷汗直流,連韓讓都有些坐不住了。
他和金鳳雖然還沒什麼,話都沒說一句。
但實際上。既然他看中了她,那兩人的事其實已經算是定了。
只要他沒問題。這件事便不會再有什麼波折出現了。
所以看著賈環如此欺壓他泰山,他不得不出聲。否則日後在金鳳面前不好交代……
饒是此刻賈環心情很差,可看到韓讓的樣子,還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不過……
他揮手製止了韓讓的求情,對金安道:“本來是不準備插手金家和其他鹽商之間的爭鬥的,因為本爵就要離開揚州府了。
不過既然金三斤這般識趣,也罷,本爵就再幫他一回。
本爵手下有三員六品大將,都是軍伍出身,殺伐果決。
這次就都留下來吧。給他保命用。
代價嘛,就是五十萬兩銀子。”
“爵……爵爺,這事太大,小的……小的怕是做不了主,得回去請示我家老爺……”
金安滿臉難看的笑容,磕磕巴巴回道。
賈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金安沒說完的話被這一個眼神給瞪回肚子裡了,他只聽賈環輕描淡寫道:“這件事不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