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四妹妹,三哥現在已經全身充滿了力量!方才被林姐姐打出的內傷也已經痊癒了,四妹妹當真是杏林聖手!嗯啊!謝謝四妹妹!”
回頭又將賈惜春一頓好誇,並獎勵“香吻”一個後,賈惜春終於咯咯笑著離開了,坐到另一側賈探春右邊,賈蘭左邊。
到了小侄兒身邊後,賈惜春瞬間變了一個人,擺起小姑姑的架子,一臉嚴肅的和賈蘭“嗯,啊”的說了幾句話。無非就是學裡要好好讀書,還要好好學他三哥一樣鍛鍊身體,不能貪玩兒,還不能忘了照顧小黑……
小黑就是當初賈環送給賈蘭的小馬駒兒,因為通體皆為黑色,所以賈惜春做主,給它起了個小黑的名字。
至於她自己的那匹雪白色的馬駒兒,則起名為小雪~
賈蘭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裡聽著,心裡快慪個半死,這一幕和他當年在賈環第一醒來時見的那次面何其相似。
這兄妹倆現在當真是一個爹啊!
面色無奈,賈蘭看了眼身旁坐在椅子上繡鞋都挨不到地的小姑姑,應道:“侄兒記住了。”
賈惜春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傲嬌傲嬌的揚著小臉兒,然後忽然尖叫著喊道:“三哥加油!”
賈蘭臉色愈發無奈了……
……
“是否還記得童年陽光裡那一朵蝴蝶花;
它在你頭上美麗的盛開。洋溢著天真無瑕。
慢慢地長大曾有的心情不知不覺變化,
痴守的初戀永恆的誓言經不起風吹雨打……”
賈環坐在一塊大青石上。一隻腳平伸展開,一隻腳支地。手中撥動著“胡琴”,在爽朗的秋風吹拂中,低吟淺唱著。
“誰能夠保證心不變,看得清滄海桑田。
別哭著別哭著對我說,沒有不老的紅顏,
誰學會不輕易流淚,笑談著滄海桑田,
別嘆息別嘆息對我說,沒有不老的紅顏。
沒有不老的紅顏……
……”
都是一群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們。心中本有千千結,此刻再聽著這般愁緒環繞的曲調,更是醉了一般,個個眼神迷離,茫然……
就連賈惜春和賈蘭兩個小人兒的小臉兒上都是一臉的愁苦和思索。
當然,他們愁的應該和眾人不同。
“噹噹噹噹噹噹!”
忽地,一陣急促的琴絃聲,將眾人驚醒,醒來後的眾人。無不怒視著罪魁禍首賈環。
賈環嘿嘿笑道:“不過是支小曲兒,姐姐哥哥們聽著解解悶罷了。哪裡就讓你們到這個份兒上?”
林黛玉嗔道:“環兒,這般好的曲兒,偏偏讓你唱出來。真是糟蹋了!”
薛寶釵也回過神來,一臉神奇的看著賈環,道:“環兄弟。你這曲兒……是從哪裡聽來的?”
賈環知道薛寶釵不比林黛玉等人,輕易不出閨門。她是商賈之家出身,縱然不如薛寶琴那般隨著父親大秦各地的跑。但應該還是通些世務的。
先前的那套說辭,未必就管用。
賈環笑道:“我的曲兒,有些是從外面聽到的,有些則是夢裡聽人唱的,就記下了。”
薛寶釵斯巴達道:“夢……夢裡?”
賈寶玉在一旁笑道:“我原道也不會是外人唱的,哪有這般巧?林妹妹,你可還記得老三先前給我們唱的那兩首?”
林黛玉聞言,笑道:“怎會不記得?確實不像是外人唱的,可是夢裡……卻也是奇事。”
薛寶釵看著賈環,輕輕的點了點頭,道:“環兄弟,可是從你在夢裡被先榮國救下後,才開始夢到的?”
王夫人常和薛姨媽通訊,這種“慪心”的事,自然是少不了一提的。
賈環笑道:“是,就是那次之後,小弟就常會在夢裡聽曲兒。有的很哀傷,我不愛聽,我喜歡聽高興的,經常把自己笑醒。”
“噗嗤!”
聽他說的有趣,薛寶釵笑道:“那你怎麼不唱高興的曲兒,卻唱著傷感的呢?”
賈環無奈道:“快樂的記得不多,笑醒來後就全忘了。偏偏將這些不大願聽的給記住了,我也是沒辦法!”
史湘雲嗔笑道:“你真是個俗人,卻不知,這世上唯有悲情才最動人心,讓人記的深刻?那些熱鬧嬉笑的,不過是白笑一陣後大夥兒也就忘了。”
賈環撇嘴道:“雲兒……”
“你叫我什麼?”
史湘雲明亮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瞪著賈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