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座金山銀海的。”
施世綸聞言鬆了口氣,然後看著賈環連連點頭,道:“好,好啊,我先頭聽說了你的一些事,還不大信,和鎮國公府的牛繼宗談過幾次,也以為他誇大其詞,只是看在先榮國的面上,褒讚過多。如今看來,你確實不凡。只是,你要記住,一定要走正道,唯有正大,方能光明。”
……
“呵呵,什麼叫祖宗餘蔭,無外乎此。”
又被不厭其煩的施世綸教導了大半個時辰後,賈環才領了個支船的對牌,暈暈乎乎的和韓家三兄弟出來了,翻身上馬,勒韁騎行後,苦笑道。
韓讓笑道:“環哥兒,也是你自己上進有能為,值得他們教導才會如此。否則的話,你真當這些軍中巨頭們閒的沒事做?同是榮國子孫,先前怎麼不見他們去教導你府上的大哥二哥們?”
賈環搖頭笑道:“這世上肯上進有能力的人不知凡幾,但最終大多數人的格局都十分有限。我們必須要認清這一點,定位好自己的位置。才能時刻保持謙虛求進的心態,不會因此而沾沾自喜。進而驕妄自大。這不是大而化之唬人的話,而是我們必須要做到的。”
韓家三兄弟聞言後。都笑了,韓大道:“先前我們還擔心你年紀太小,又有那麼多大人物愛護著寵溺著,會讓你飄飄然自大起來。現在看來,卻是我們多慮了。”
賈環哈哈大笑道:“也沒多慮,無非是在和自己的心做鬥爭罷了。我雖說的好聽,但我又不是聖人,哪裡就能說到便能做到?還是需要哥哥們的監督提醒。”
韓三癟嘴道:“環哥兒,你雖然年紀比我們小。可我總覺得你心智比我們還要成熟,哪裡還用我們監督你?”
賈環笑道:“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哦對了,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亦有一得。”
“臭小子,討打!”
“哈哈哈!”
“駕!!”
……
灞河位於神京城東,為環繞神京的八水之一。
早有靖海侯府下人引著賈環一行人,前往碼頭處,指認靖海侯府福船位置。
靖海侯府為將門,上下行駛的為軍令。門中對牌猶如虎符一般。
賈環將虎符遞上後,留在船上的二十多水手船工方列陣,恭迎賈環等人上船。
上下皆不苟言笑,規矩森嚴。
福船。在明代原指的是海船。
鄭和下西洋時乘坐的寶船,原型就是大福船的一種,具有當時世界最先進的水密隔艙技術。
不過。大秦時代的福船與前朝又有了些變化。
海船依舊是舊時福船模樣,但內河船卻不同。
海船船體下尖上寬。重心在上部寬闊處,所以能抗的住巨浪和海風。
而內河船通常是樓船。或為載物,或為載人,因此上下皆寬,並且常起高樓,重心不穩,若在海上,通常一個大風大浪就要翻船。
但如今內河船同樣採取水密隔艙技術,船體兩側除卻槳輪外,還有兩扇蓄力帶動的轉輪。
再輔以風帆之力,故內河福船之速,要遠甚於普通的樓船。
但尋常商人或者豪門卻不能擅自建造內河福船,因為福船屬於戰船。
靖海侯府的這艘福船並不算太大,前後長度大概在八十多步左右。
樓高三層,除卻水手船工之外,還可載人六十。
大致瀏覽了一圈後,賈環比較滿意的點點頭,雖然陳設簡單粗獷,但並不粗糙。
總之,非常結實實用。
而且,船體兩側和船樓隱秘角,都有非常隱蔽的弓弩射擊口……
“劉管事,不知我何時能夠接手這艘船?我還要往上安置一些東西,一些貨物和我的親兵也要提前上船。”
賈環看著福船上的中年管事,問道。
這位滿臉疤痕,一隻眼睛處只剩下一個黑疤的男子,看著賈環道:“爵爺,從卑下核實完對牌起,這艘船就已經在爵爺的指揮下了。不過,卑下有一事想說。”
賈環看著這位渾身透出彪炳氣息的漢子,沒有像以往那樣胡亂開玩笑,因為他知道,此人身上的傷疤,百分百都是為國征戰而留下的。
他沉聲道:“你是船上的行家,我雖然沒經過大事,但也知道,凡事最忌諱的,就是外行插手內行。除了內眷之外,上了船後,若遇到情況,你說的算。”
獨眼龍男子聞言,一隻眼中閃過一抹激賞,他拱手道:“卑下不敢!這裡是大秦內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