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罵的那個,黑了心整天只知道坑錢的賈老三了!哈哈哈!”
韓三聞言臉上頓時一滯,賈環的臉色也黑了下來,哼了聲,對韓三沉聲道:“進去稟報,就說榮國公子孫,賈家賈環,特來請罪。”
韓三本來清冷下來的臉上,在聽聞此言後,忽然又緩和了下來,他對賈環和牛奔躬身一禮後,轉身飛奔而入。
賈環看他跑步的身姿,還有他的骨骼關節處,忽然倒吸了口冷氣,猛然轉頭看向牛奔,不敢置通道:“怎麼可能?”
牛奔沒有再插科打諢,他緩緩的點點頭,道:“韓大和韓三兄弟倆的父親,與韓世叔原本就是異姓兄弟的交情。後來在戰陣中因為掩護韓世叔而戰歿,臨終前,將二子一女託付給韓世叔。
韓二妹早早就被內定為韓讓兄弟的嫡妻,而韓大和韓三兩人,則被韓世叔收為義子,衣食住行用全部都和韓讓相同,甚至比韓讓還好。
最讓人感動的是……韓世叔將韓家所有的習武資源都用在了韓大和韓三兄弟身上,韓讓兄弟反而……韓大和韓三百般推辭不得,就以親兵自居,尋日裡做一些門子雜事,並且改姓為韓。兩人還悄悄的節省藥材資源,將省出來的藥材給韓讓受用,韓讓這才得以成了武人。不過因為三人享受的資源有限的緊,所以發展的都不是太好。
這件事在親貴軍門裡,早就成了美談了。老三,你今天做的不差,雖然不是負荊請罪,但效果想來也還不錯。不然的話,你在親貴軍門內的名聲可就……連我爹昨天聽我說了後,都有些生氣呢。”
賈環聞言,深吸了口氣,道:“讓牛世伯擔心了,笨熊,也謝謝你。”
牛奔不屑的“切”了聲,不過再看賈環,卻覺得順眼了些。
……
幾句話的功夫,大門內傳來一陣腳步聲。
轉眼間,以一個清瘦但鬢角斑白的男子打頭,三個同樣清瘦但步伐沉穩,腰背挺直的青年緊跟其後,一行四人走來。
見他們走出,賈環理了理衣衫,迎了上去,距離四人三步遠時,忽然以單膝下拜,沉聲道:“晚輩賈環,不修己身,釀成大錯,實有辱祖宗威名。今幸得牛世兄相告,方才知曉悔悟。現特來向韓世叔請罪,請世叔責罰,否則晚輩心中難安!”
賈環此舉,大大出乎眾人意料,就連牛奔都楞了楞,他以為賈環最多也不過說幾句場面話罷了。
畢竟韓家的地位與賈家比起來,說天壤之別都不為過。
不過隨即,牛奔臉上就浮現出他那標誌性的充滿戲劇色彩的笑容。
韓德功和韓家三子滿臉震驚的看著以軍禮單膝跪下的賈環,再聽他所言,就更加動容了,韓德功畢竟老道,他連忙上前準備扶起賈環,口中連忙道:“何以至此,何以至此,三爺又有何罪?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出乎他意料的是,這一輕輕的一扶,竟然沒有將賈環攙扶起。
要知道,他可是正兒八經的武人哪!
賈環抬頭正色道:“韓世叔,三爺之稱小侄擔當不起,世叔只管稱在下賈環便是。先前小侄年幼無知,當真不知世叔和韓家與我榮國先祖之淵源,若非牛世兄實言相告,小侄幾釀大禍!錢財雖不算什麼,但不免讓人心中生寒。所以,晚輩再請世叔責罰!”
韓德功聞言又大為動容,看著眼前極為鄭重以軍禮跪在那裡的賈環,亦感到太過棘手。
沒有今天這一遭,外人的確會腹誹賈環不地道,連榮國公的老部下都坑。
可有了今天這一遭,賈環美名驟起不說,要是他韓德功真敢依賈環之言出手懲戒,那他日後也不用在大秦朝廷裡混了,趁早申請退休然後移民跑路吧……
所以,他是萬萬不會出手的。只是,看賈環一副“你不罰我我就不起”的姿態,他又沒有法子。
萬般無奈下,韓德功看向了一旁看好戲的牛奔,無言的拱了拱手。
韓德功身後的三個小夥兒,也紛紛向牛奔使眼色。
牛奔會意的點點頭,嘿嘿一笑道:“喂,差不多行了啊,再整下去就不是請罪了,變成逼宮了。讓世叔知道你不是有心的就得了,真要賠罪就趕緊把兜裡的銀票拿出來給人家。”
韓德功前面聽著還感動,可後面聽著頓時不是一回事了,連連搖頭道:“焉有此理,焉有此理?世子之言萬不可行,萬不可行。不然的話,韓家一門就自此閉戶,再也無顏與外人相見。賢侄,快快起來吧,若是再不起,我這個恬為世叔的,就要給你還禮了。”
賈環聞言,終於不再推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