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哪有什麼銀子?
我開始不知道,就開口就要了一千兩銀子的水泥造價。
正值年根兒下。最後逼的韓叔叔不得不帶著大哥他們一起去秦嶺裡打獵備年貨。
這般困難,我開了口,韓叔叔也沒有二話。笑著給的銀子,因為他覺得我更難。
既然韓叔叔種下了因。那我就要做果。
實際上,和韓叔叔做的相比。我花費或許多了些,但情意為必就比的上。”
秦風笑道:“這也是那會兒大家體諒你的原因,牛叔把這事說開了後,他們自己也就不好意思再攀比了。
不然你以為就那麼簡單能了事?
都是榮國舊部,憑什麼只接濟韓家,不接濟趙王孫李家?
也不全都是銀子的事,關鍵還有顏面。
所以,這次你要仔細著,不要憑性子來事。”
還是不放心,再次叮囑道。
賈環呵呵笑著,拿起酒盞,緩緩的灌下一口酒後,咂摸了下嘴,道:“我省得了……
風哥,你說他今日之舉,是發自內腑,還是……有意為之?”
秦風聞言,搖搖頭,道:“多半是發自肺腑,但肯定也有有意為之的成分。
不過王世清的品性還是不錯的,從不願欠人人情,佔人便宜……
當然,你這種情況不同。而且交好你,也不算是佔便宜。
他應該是真想再上戰馬,恢復祖宗榮光,甚至超越先祖。”
賈環點點頭,笑了笑,忽又深嘆息了聲,感慨道:“轉了一圈,有些失望,能勉強入眼的,也就一個王世清。
武勳將門,真的墮落了。
哪怕他們還在習武,可心眼卻早早的被名利給堵塞了。
可用,但難堪大用。”
緩過酒勁的溫博嗤笑了聲,道:“這有什麼好稀奇的?歷朝歷代不都是這樣!
在富貴鄉里待的久了,大多數開完筋鍛完骨後,也就撂手了,取得爵位官職後,繼續去享福。
我看,也就比前明那些武勳將門強一點,但也強的有限。
不怪人家老方家都瞧不上這些孬兵……”
“你胡扯什麼蛋?誰說老方家瞧不上這群孬兵?那他們這些年拉攏這個拉攏那個是幹什麼的?
嘁!黑遼來的土坷垃,不懂別扯淡。
不知道的還以為老方家是什麼好人呢……”
牛奔酒勁稍微緩過來些後,聽了溫博的話後不樂意了。
你踩勳貴就踩勳貴,反正是他們不怎麼爭氣。
可你捧老方家那個勳貴行列的二五仔作甚?
不過讓他驚奇的是,溫博居然沒有還口!
牛奔低頭,瞪著一雙綠豆眼,往上瞟視著溫博,得意的嘿嘿笑道:“怎麼,沒話說了吧?真是腦殼子灌進去酒了,身為勳貴,居然還有人說老方家的好的……”
話沒說完,就覺得背後一陣冷氣,而對面兄弟們的臉色咋那麼古怪呢?
悄悄回頭,牛奔一雙綠豆眼圓睜,一副見了鬼的驚駭模樣,看著背後細眼如刀的方靜,喜感十足的圓嘴張的老大,面如土色卻擠出一副笑臉,道:“喲!靜……靜姐?你……你什麼時候來的?驚喜嘿!來坐,快坐……”
還狗腿的拿袖子擦了擦凳面兒。
方靜在眾人注視下。緩緩抬腳,然後將腳印在牛奔的豐。臀上。牛奔便飛了出去。
“哈哈哈!”
滿堂轟笑,連賈環等人都在大笑。
背後說人壞話。被踹也是應該。
不過,隨著方靜細眼中的眼神如刀般掃視一圈過去後,一個個的笑聲都戛然而止,紛紛躲避母暴虎的眼神。
等人都安靜下來後,牛奔也繞開方靜,躲到了桌子對面。
方靜轉頭,從方衝身後拉過垂頭喪氣的李武,對賈環直接道:“武哥哥給你敬酒。”
賈環聞言一笑,不在意的自己飲了一口酒後。道:“不必了,剛才我與李兄已經喝過了。說起來,還是我給他敬的,是吧,李兄?”
李武木然的站在那裡,不言。
方靜看起來是真的喜歡李武,哪怕他成了這個樣子,方靜方才如刀的眼神此刻卻出奇的溫柔,她看著李武。道:“武哥哥,你們剛才喝過了麼?”
李武沒有說話,也沒有點頭或搖頭。
方靜見狀,心裡愈發難受。回過頭,眼神再次鋒利起來,看向賈環。道:“再喝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