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然炫目!
滿堂跪地之人皆為震驚,當然,更多的卻是難以言喻的驚喜。
這可是國朝一等侯啊,何等尊貴!
更何況還特賜了紫金斗牛服!
這已然是以侯爵之身,享受國公之尊了。
在此之前,滿朝武勳親貴,能有此殊榮者,唯有義武侯方南天。
而方南天正是憑藉一身紫金斗牛服,才能在國朝大典上位列武勳之首。(非武臣)
縱然同為一等侯的武威侯秦梁,靖海侯施世綸等人,也只能位居其後。
相逢見禮時,他們都要先給方南天行禮。
這一點,著實讓榮國一脈的武勳親貴們感到憋屈憤懣。
但從今天起,榮國一脈,終於有人能夠與其在地位上抗衡了!
而賈母、賈政等人亦無不激動萬分,面色漲紅!
因為自賈代善戰歿三十餘年後,賈家。終於又重現紫金斗牛服了。
先祖榮耀,得以光復!
不過,等賈環接完旨意,眾人起身後,梁九功卻又惋惜了起來。
他看著賈環長嘆一聲,道:“你啊。真不知該怎麼說你才好……
冒著那麼大的風險,拼卻性命,付出這麼重的代價,就為了這一天?
侯爵之位,對於別的人家許是艱難萬分,可是對於你,又何須如此?
只要穩紮穩打的磨下去,最多也不過是二三十年的事。
二三十年後你才多大啊?
怎麼就等不及呢?
看看你現在……”
賈環聞言,面色微變。連忙笑道:“梁爺爺,您快別說了,小子不就是想成咱大秦的霍去病嗎?
呵呵,您瞧瞧,小子現在是不是比霍去病還威風?
他在我這個年紀,好像還在街頭和別的衙內打架呢……”
看著賈環一副洋洋自得的神色,梁九功當真氣不打一處來。
他是看著賈環從一被驅逐出府的卑微庶子,成長到今天這個地步的。
再加上一些其他原因。所以情感頗有些複雜不同。
因此,當他看到賈環這副“暴發戶”德性時。當真有些惱怒起來。
賈環倒也機靈,“見”好就收,感覺到梁九功身上的氣息變得肅穆凝重後,他連忙正色道:“梁爺爺,這當然只是其中一個理由。
當時的情況您也知道,武威侯已經是那樣了。小子和武威侯世子又是那樣要好的關係,而偏巧又只有小子知道如何才能去那裡……”
梁九功聞言後皺起白眉打斷道:“什麼叫只有你知道如何能去那裡?
你不是假裝被俘,機緣巧合下成了準葛爾汗國金珠公主的戈什哈,才被她帶去龍城的嗎?
你一個小兒,之前連神京都沒出過。你又是怎麼知道如何去那裡的?
胡言亂語!”
賈環面色嚴肅道:“梁爺爺可知,小子八歲那年曾經病危,幾乎不治,而後被先祖榮國所救之事?”
梁九功聞言面色一變,其他人的臉色也紛紛變化,看著賈環。
梁九功道:“此事我知道,怎麼,你的意思是……”
賈環緩緩點點頭,沉聲道:“那一夜所發生之事,當真令小子不知如何解釋……
只記得,先祖救了小子後,雖然沒說多少話,卻帶著小子飛越見識了很多地方。
其中一處,便是準葛爾汗國的龍城之地,曳迷離。
而且,先祖還指點了小子如何在魔鬼城中,尋到一條絕密小路從而穿越風魔之地。
這,才是小子有把握成功的最大原因。
若非知道那條絕密小路,只那飛鳥難渡的風魔之地,就會將小子困死在龍城。
就算小子能殺了策妄阿拉布坦,還一把火燒了龍城,可又如何能一夜穿過風魔地,從背後去偷襲焚燒他們囤積在克拉瑪伊大營的糧草和神火呢?
所以,小子以為,這是先祖的指引,不得不去!
梁爺爺,您就別生小子的氣了……”
梁九功聞言,面色當真連連變幻,他皺著一雙白眉,一對老眼中滿滿都是驚駭之色,他震驚道:“你說的……都屬實?”
賈環點點頭,道:“若非如此,小子又豈敢這等造次!”
忽地想起賈環帶回的那副圖,梁九功面色又幾經變化,最後皺眉問道:“那你為何不與太上皇明說?”
賈環苦笑一聲,道:“說不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