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初賈環帶回來時,正值他眼睛受傷的時候,那會兒哪有人還想著這些……
如今見烏仁哈沁戴的很好看,大家又來了興趣。
烏仁哈沁見林黛玉這麼感興趣,也很高興,興致勃勃的講道:“這是顧古冠,是高冠,上面還有繡紋。有的是丹鳳朝陽,有的是二龍戲珠,還有的是草原狼。
帽子下面,是頭巾。
在草原上,幾乎每個女人都要戴紗巾,據說,這是成吉思汗時流傳下來的規矩,以表示頭上飄有長勝的旌旗之角。
還有這個,髮套,草原上的風沙很大,不保護好的話,就容易弄髒頭髮的。”
林黛玉有些眩目的看著那個髮套,只見一大把一大把的珍珠鏈子,用手撥拉了下,捂嘴驚笑道:“天啊,這看起來,有數百顆小珊瑚,還有那麼多條銀鏈、珍珠串,還有銀環、銀片、瑪瑙、玉石……
這得多沉啊?”
烏仁哈沁笑道:“差不多,有十斤吧。”
林黛玉聞言咋舌不已:“十斤,我的天,要是戴在我頭上,豈不是要把脖子給折了?”
烏仁哈沁是動手派,端起帽子就往林黛玉腦袋上扣去。
林黛玉居然也不惱,收了收細脖頸,小心翼翼的用手託著。
戴上之後,原本就精美如畫的絕色容顏,在璀璨的玉石瑪瑙映襯下,愈發恍若神仙妃子。
別說賈環賈寶玉,就連同為女人的烏仁哈沁,都看怔了,喃喃道:“妹妹,你是天上的神女嗎?怎會恁地好看……”
這樣發自肺腑內心的話,讓同為女人的林黛玉愈發笑顏如花,也就愈發好看……
“行了行了,一會兒脖子扭著了!”
賈環看她有些強撐的模樣,有些好笑的伸手取下來,林黛玉雖然有些惋惜,可脖子處確實有些發酸,她依依不捨的看了眼顧古冠,沒好氣的白了一旁樂呵呵的賈環一眼。
“妹妹,我送你。”
烏仁哈沁多大方,見林黛玉確實喜歡,也不管是不是她的,直接就相送了,送完後才想起來,這是人家賈惜春的,頓時有些傻眼兒了,眨著大眼睛看著賈惜春……
賈惜春比她還大方,笑道:“小嫂嫂,我已經送給你啦!你想送給林姐姐,就送給林姐姐吧。”
烏仁哈沁聞言,這才鬆了口氣,感激的看了眼賈惜春。
賈惜春多咱在賈府裡收穫過這種眼神,一時間得意感爆棚。
眾人見她的得意模樣後,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而後一一落座。
許是方才烏仁哈沁將林黛玉“哄”高興了,平日裡賈環身旁雷打不動的座位,今日居然被她讓給了烏仁哈沁。
她自己則選了一處花朵旁的小几邊坐下。
坐下後,沒人開啟食盒。
實際上,賈府規矩,晚飯多吃的清淡,且量少,有時甚至只吃一些水果,喝點茶。
眾人倒是紛紛鋪展開白紙,研磨起硯臺,一個個恍若兩晉名士一般,或觀月,或看山,或賞花,或望水。
因為之前已經說過了,今兒起詩會起的急了,所以不需點題,亦不用限韻,只需將各人擅長喜歡的做來便是。
因此,此刻她們的情景竟各不相同。
烏仁哈沁坐在賈環身邊,有些傻眼兒的看向賈環,不知所措。
難道大家不應該舉杯痛飲馬奶酒,抽刀削肉啃骨頭嗎?
怎麼……
賈環呵呵笑道:“她們在作詩。”
“作……作詩?”
烏仁哈沁是知道,大秦國有一種有趣的文字,叫詩歌。
和她在草原上唱過的歌一般,非常動聽。
只是,連鄂蘭巴雅爾公主嘗試著學了陣後,都知難而退了,覺得作詩是世間最難之事。
卻不想,烏斯哈拉家裡,這麼多好看的姊妹和……夫人,竟然都會作詩。
再看看賈環給她從一旁食盒裡取出的美味佳餚,山珍海味,烏斯哈拉有些自卑了……
賈環呵呵笑道:“烏仁哈沁姐姐,咱們家裡,原本只有我一個不會作詩,現在終於好了,又來了一個不會作詩的,你說,咱倆是不是天生的一對?”
“烏斯哈拉,你也不會作詩?”
烏仁哈沁見到有墊底兒的了,頓時恢復了些信心。
賈環撇撇嘴,小聲道:“我聽都聽不懂,也不愛聽。”
烏仁哈沁聞言,頓時更開心了,輕聲笑道:“我也聽不懂,也不愛聽。當初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