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對方底牌盡出讓忠順王一脈在朝堂上出現了混亂。
可那又怎樣?
忠順王底牌一出,風聲頓時就變了回來。
最重要的是,太上皇,就要出關了。
哪怕是立下就開戰,只要太上皇出關後,一切都還會是原來的樣子。
拓土萬里疆域的蓋世功業和威望,都是太上皇的。
龍椅上的那位,不過是白忙活白激動一場罷了。
何況,他們還能再拖一段時間,拖的越晚,越靠近太上皇出關的日子就越好……
而一旦太上皇武道得以突破,那麼,他就還有幾十年的壽元。
到時候,熬也能將龍椅上的那位熬死。
他還得繼續憋屈下去!
所以,沒什麼好怕的……
他更關心的,是他的糧食和身家。
不過,當他看到忠順王和周圍人“異樣”的眼神後,頓時又有些慌了,忙道:“不是,王爺,臣的意思是,賈環頗為可惡。
那位能有如今的氣焰,他脫不了干係!
待太上皇出關後,王爺絕可不能輕饒了……”
“他”字沒說完,孫誠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在忠順王吃人的眼神下閉住了嘴,心裡後悔個半死。
太上皇不在,忠順王都搞不定賈環。
待這孫子最大的靠山出來後,怕是就更沒機會了。
他這個時候說這些,豈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專往忠順王的傷口上撒鹽麼……
不過看孫誠垂頭喪氣的熊樣兒,眾人也沒了搭理他的心思……
馬齊起身,對忠順王拱手道:“王爺,既然太上皇就要出關,那麼近來,可以放緩一些鬥爭的節奏,以免逼急了對方,再逼其兵行險策,不得不防啊!
一切,還是等太上皇出關後再說吧……”
想起上回差點被包餃子之事,忠順王面色一白,緩緩的點點頭,道:“馬相言之有理,那就讓那些叛逆們,再過幾天好日子吧。”
馬齊聞言點了點頭,道:“不過也沒幾天而已……對了,王爺,老臣再多言一句。
後日鐵網山打圍,還請王爺務必當心,老臣著實看不透此舉之意何在。
只是,近來都中的風聲,卻隱隱透出來一股不祥……
還請王爺務必仔細,行詭事者,終難成大器。
天色不早了,老臣告辭。”
說罷,馬齊不顧眾人的挽留和相送,大步離開。
都是人精子,看出馬齊說罷後,忠順王臉上的不自在,便也都一一起身告辭而去。
待眾人都離去後,忠順王面沉如水的坐在椅子上,眉頭緊皺。
坐了許久後,他對恭立在一旁的隨侍太監,道:“去將世子喊來。”
隨侍太監躬身一應後,便出去了。
與此同時,一黃門太監與他擦肩而過,走了進來,送上了一封密信。
忠順王拆開信封看了幾眼後,面色頓時難看之極,怒道:“好一個王家,竟敢如此行事!
好,很好!
這還沒怎麼著,就一個個看衰本王,背叛本王。
一起子首鼠兩端的混賬!
總有一日,本王讓你們後悔莫及!”
怒不可及的忠順王,真想立即就處置了王子騰。
只是,想起馬齊方才的話後,他又強壓下怒火。
處置一個賦閒在家的王子騰輕而易舉,只是,目前的重點不是區區一個賦閒子。
忠順王打算,待日後處理完大頭後,再將這些小魚小蝦一網打盡!
隨手要將手中的信給扔出去,卻又忽然感覺不對。
重新展開信看一遍後,忠順王有些疑惑道:“賈環豎子,為何如此篤定他們必勝無疑?”
忠順王總覺得哪裡不對,又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不過卻總又想不通順到底是哪裡不對……
想了一會兒也沒想出甚頭緒後,他搖頭自語道:“定是豎子粗蠢無知,自以為是。
戰爭一旦展開,一年半載內絕難結束。
到時候,無論如何,太上皇都要出關了,老四還憑什麼去受用這拓土萬里的威望?
沒有這等威望,他又憑什麼翻身?
就憑那幾個叛臣賊子嗎?
狂妄!”
言罷,忠順王將手中的信紙捏成一團,隨手丟到一旁……
“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