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環遺憾道。
克列謝夫哈哈笑道:“賈,你想要我們厄羅斯的美女嗎?並不比我表姐差的,除了身份以外……”
賈環搖搖頭,道:“算了,當初你在我那裡,我都沒有答應你去平康坊高樂高樂,如今自然也不好受你的大禮。如果你真有誠意,不妨給我牽個線,幫我約一下你表姐去那邊樹林裡散散心。”
克列謝夫豎起一根中指,這還是當初他被俘後,跟賈環牛奔學會的,他站起身,笑道:“賈,無論如何,我希望我們的交易還算數。你知道,我用你送我的烈酒在彼得堡發了財,太多貴族想要,一罈上好的伏特加,甚至可以換五百名農奴和兩匹駿馬,但是傻瓜才會換。
所以,我的朋友,看在我誠心誠意為你打下西域的面上,不要終結我們的交易,如何?
如果我能選擇,我絕不會選擇該死的戰爭。”
賈環呵呵一笑,道:“放心,不管你們是主動撤離,還是被我們打走,我們的交易一直作數。”
“真是太好了!”
克列謝夫走過來,張開雙臂擁抱住賈環,道:“不管怎樣,我們都是朋友……”
說罷,又壓低聲音道:“我會嘗試著說服我表姐,你放心,她還沒有未婚夫,也沒有情人。她太驕傲了,又太受寵了,我願意看到你征服她。她總是欺負我……”
……
中軍大營,帥帳。
“寧侯,下官以為,你的做法著實欠妥!”
禮部侍郎李崢正氣凜然的斥道。
賈環瞥了他一眼,反應卻沒過激。
李崢是張廷玉的同年,在清正廉潔方面,和張廷玉很像,也因此對了隆正帝的胃口。
道德君子嘛,賈環也不願意和他懟,只是卻也不願聽他過多無益的指責,便道:“李大人如果說的是之前的貼面禮,那你可能不知道,當初克列謝夫被我俘虜時,我曾與他交談過,請教過厄羅斯的風土人情。
他就與我說過,在厄羅斯貴族交往時,與女子行禮,一般都是貼面禮。
所以你看,那位索菲亞公主只是說我行禮不到位,並沒有說不該。
行禮沒到位,也是因為那位克列謝夫教錯了,和我不相干。”
李崢聞言,眼神疑惑的看著賈環,心裡拿不定主意……
難道是真的?
不過,似乎也只有這樣才說的通,那位厄羅斯公主為何沒有追究賈環的責任。
心裡鬱悶,又腹誹了幾句無禮蠻夷,李崢才道:“縱然如此,寧侯也不該在與厄羅斯國公主交談時,言語輕浮無狀。還有,既然大秦要與厄羅斯開戰,便是敵國,寧侯怎能與敵國之人做生意?這豈非裡通敵國?”
賈環淡淡的道:“克列謝夫有一句話說的很對,大秦和厄羅斯都是大國,兩大國之間長久而慘烈的國戰,既不符合厄羅斯的利益,也不符合我大秦的利益。
既然如此,我們就要圈定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範圍。
而本侯與克列謝夫的交易,就是一條可以隨時溝通的退路。
李大人,陛下派你等前來,只是為了見證和記錄,還有則是預備在交接時,負責禮儀外交上的問題。
其他的事情,你不要過多幹涉了。
你是一個德行高尚的人,看不慣我我也不在乎。
不過不該你過問的事,你最好把嘴閉緊,記住你的本分。”
“你……”
李崢勃然大怒,面色漲紅,道:“待回京後,本官一定參你一本!”
賈環嗤笑道:“你參我的本還少了?懶得和你計較罷了。不然,你以為一個張廷玉能護得住你?”
“本官行的正做的直,寧侯又能以何罪罪吾?”
李崢傲然道。
賈環撇嘴道:“李大人自然清正廉潔,品行端方。不過,你似乎太過忙於公務,太久沒管過家裡事了。李大人難道不知道,你家裡近兩個月來吃進了足足三千畝東城良田,還在西市裡收了四五家門面?
對了,李大人你的月俸是多少?
要不要本侯幫你算算,你得積攢幾輩子的俸祿,才能買得起這些田地和門面?”
“胡……胡說!怎麼可能?”
李崢唬的面色都變了,底氣不足的否認道。
賈環卻反過來寬慰道:“李大人放心,本侯不是指責李大人收受了賄賂,李大人的清廉,陛下和張相爺都讚許過幾回。只是……大丈夫縱橫四海,為朝出力,難免疏於管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