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許多其他低階官員。
滿滿當當一殿官員。
能夠知道內情的,又有幾人?
因此,此刻無不張大嘴,風中凌亂的看著這一出……詭異的情形。
全亂套了……
隆正帝的嘴角亦是抽了抽,沉聲道:“孫尚書,此言何意?”
孫誠面色糾結了下,實在不想說下面的話,可是卻不敢違逆馬齊的意思。
他沉聲道:“陛下,昨日臣也在逸雲居,見證了昨日之事。
雖然臣平日裡和寧國侯有些不睦,卻不能枉顧公心,必須要說幾句公道話……
因此,臣要反駁科道李言官所謂的三重大罪。
第一,賈環率兵前往逸雲居,並非為私事,而是為公。
那逸雲居的門子,不過一奴才,卻敢啐五城兵馬司百人隊長一臉唾沫,還口出狂言,要讓賈環給他下跪……
此等猖獗狗奴,殺之有理……”
“你……”
李夢菲聞言,面色一變,就想反駁。
孫誠的音量卻陡然增高,壓過了他的聲音。
而吏部尚書李政,用極為罕見的嚴厲目光,狠狠的瞪了李夢菲一眼。
畢竟是他老子,李夢菲被這陌生森嚴的目光一瞪,心一慌,就住了口……
孫誠繼續道:“第二,賈環也並非指鹿為馬,顛倒黑白。
因為昨夜,賈環率領五城兵馬司,的確從平康坊中抓獲了兵部和刑部通緝十八年都未抓捕到的江湖妖人。
可見,昨夜其所為是有必要的,也是應當的。”
李夢菲雖然早知道官字兩張口,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可他聽到賈環的死仇這般說,還是快氣炸了,不顧李政的目光,他高聲道:“孫大人,賈環能夠抓獲三陽教妖人,不過是瞎貓碰到死耗子,純屬意外而已!”
孫誠聞言,嘴角抽了抽。
傻子才不知道那是意外呢,可是……意外也是實在發生的事啊。
孫誠反問道:“李言官,賈環曾明言,他得到訊息,有三陽教妖人藏身平康坊,因此才去搜捕。
這總是事實吧?
你身為言官,當實事求是,怎能以自身好惡,就枉顧事實,汙衊功臣呢?”
李夢菲聽這番話從孫誠口中說出來,簡直彆扭的要死。
他還想再說什麼,可孫誠卻不給他機會了。
孫誠加快語速道:“至於賈環以權謀私,敲詐勒索,還收買軍心,圖謀不軌,就更荒謬了!
因為賈環已經明言,昨夜各家捐獻給五城兵馬司的銀子,他不會動用分毫。
其實這點他不說大家也都該清楚,以賈家的豪富,還有賈環鬼神莫測的賺銀子的能為,又怎會看上那區區幾萬兩銀子?
所以,以權謀私之談,純屬汙衊。
而昨夜七大家也已經明言,那些銀子,就是捐獻給五城兵馬司的。
好讓其發兵餉,養軍餘,更換軍服,以及置辦防火所用的水龍車。
所以敲詐勒索,也不成立。
至於收買軍心,就更荒謬了。
賈環身為榮國子孫,寧國傳人,若想收買軍心,大秦八大軍團,哪裡的軍心他不能去收買?
至於去收買五城兵馬司那些油滑兵痞的軍心嗎?
還說什麼圖謀不軌,真是可笑之極!
且不說那些破爛兵痞能否練成精兵,就算能練成,可他們一沒裝備秦戟,二沒裝備秦弩,三更連兵甲都沒裝備。
這樣的兵連賈環家將都不如,且只有區區千人,難道賈環要憑藉這一千人圖謀不軌?
因此,臣以為,李言官所言,並無道理。”
見李夢菲不服,就要開口辯駁,孫誠沉聲道:“李言官,寧國侯賈環,如今官居五城兵馬司都指揮使一職,乃是武將。
他若有錯,自有軍紀處之。”
李夢菲咬牙道:“本官乃科道言官,風聞言事,上至君王宰相,下至文武百官,何人不能彈劾?”
孫誠聞言,嘴角浮起一抹不屑,道:“李大人自然可以彈劾,可也當按照朝廷規矩辦事才是。
李言官想要彈劾軍方將領,當將其罪行上書軍機閣,由軍機閣大臣交由兵部查證後,再有軍紀竣法處置。
李言官私自越級彈劾,已屬違背規矩了。
當自省己身才是,莫要只看別人,卻看不到自己。”
李夢菲聞言險些氣